嘭!
恐怖的氣浪,湮滅了一切。
周圍的牧家弟子,曾見識過牧龍戰(zhàn)斗時的恐怖,在這之前,便已經(jīng)躲得老遠。
但即便如此,這等戰(zhàn)斗爆發(fā)出的恐怖氣息,還是令他們感到心驚肉跳。
待大戰(zhàn)的迷霧散盡,眾人再看時,面前依舊有兩道身影,但這場面,卻令他們內(nèi)心巨震,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孟飛寒的手中,只剩下半截槍柄,那鋒芒懾人的追命寒晶槍,竟然被生生震成好幾段,散落在地上。
孟飛寒的手臂,在不斷發(fā)抖,殷紅的鮮血,從他的虎口中流出,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而牧龍手中的如意神戟,不偏不倚,就架在他的肩上。
“這可是辟宮境八重的強者啊,都快趕上我們族中的一些長老了,少爺卻能將其一招擊敗……”
眾人齊齊打了個冷戰(zhàn),神色之中充滿驚恐。
瞬間,牧龍手臂用力往下一壓,如意神戟那近乎十三萬斤的力量,連同牧龍自身的力量,便全部壓在孟飛寒的肩膀上。
這等重量,宛如山岳壓頂,以孟飛寒堂堂辟宮境八重的修為,竟也感覺胸口沉悶,十分艱難。
他死死咬牙,漲紅了臉,體內(nèi)真元瘋狂涌動,但腳下的地面,已經(jīng)在寸寸凹陷,他的膝蓋,正在不斷彎曲。
噗通一聲!
孟飛寒最終還是無法抗衡,被牧龍這等恐怖的力量,生生壓倒,跪在地上。
“莫非,牧千瑤就沒有告訴過你,她突破辟宮境時,曾敗在我的手中,而我當時是蛻凡境三重?”
“天陰與天月勝你千倍,尚且被我算計成了無頭野鬼,比起他們,你又算個什么東西?”
牧龍冷哼之間,收了如意神戟,一腳將孟飛寒踢出牧家大門。
“被人當槍使,尚且不自知,還敢大言不慚來我牧家尋事,在我面前囂張!”
“若非看在你是逍遙神宗弟子的份上,此刻你已經(jīng)是一句冰冷的尸體,滾蛋!”
牧家大門外,孟飛寒緩緩從地上爬起,盯著牧龍,雙目之中滿是怨毒之色。
那聲音,更是宛如來自九幽的冤魂,面色扭曲道:“牧龍,我發(fā)誓,你會后悔的!”
“即便你實力再強,也絕不可能是瑤兒的對手,她的天賦,不是你們凡夫俗子可以想象的!”
“五日之后,她會親手擊敗你,待她逍遙神宗弟子之時,你牧家迫害神宗弟子的罪名,也就坐實了,等著被逍遙神宗的高手覆滅吧,這寒江城,終究是我孟家的天下!”
孟飛寒留下這番話之后,不再糾纏,轉(zhuǎn)身離開。
聞言,牧龍面色微寒,眸光更是陰晴不定。
倘若真如這孟飛寒所說,那牧千瑤這近乎一個月的時間,似乎實力進展不小。
“莫非也如我一般,有什么奇遇不成?”牧龍想著,隨后目光變得異常堅決。
“牧千瑤,我本想放過你,但倘若你非要與我牧家為敵,那就休怪我冷酷無情,清理門戶!”
當日,牧千瑤雖憑借巽風青光符離開,但倘若牧青穹這等靈紋境高手出動,牧千瑤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
之所以不殺她,無非是牧龍一家心存善念,念及她體內(nèi)流淌著牧家之血,不想趕盡殺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