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布省心正和宿景在一個術(shù)法書的鋪里閑逛。事情是這樣的:布省心坐在墻角畫圈圈,等著初七出現(xiàn)??墒堑攘撕芫?,初七也沒有來,她知道時間不多,如果再不行動,就找不到妙手仙人,救不了白小小了。
正在她焦頭爛額的時候,忽然一張俊俏的臉湊到她面前來,一雙如水如月的眸忽閃忽閃的看著她,嘴角帶著一絲詭異的笑,聲線慵懶而迷魅,“怎么一個人在這里?你這樣的……小心叫人拐去賣了?!?br/>
“……呃,宿景師兄。”布省心站起來,退開一步,與他拉開距離,表示不想跟他扯上關(guān)系,“你怎么在這里?”
她退一步,宿景便進(jìn)一步,她退到墻根,他整個人也跟了上來。她才發(fā)現(xiàn),他好有氣勢,雖然個頭跟初七差不多,但初七離她無論多近,都不會讓她有壓迫感,這個人一靠近她,她就渾身不自在,連臉上的肌肉都繃得緊緊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抽。
宿景欺身上來,修長的身與她的身體幾乎要碰到一起,低下眸,深深看入她的眸,如水般的眸流轉(zhuǎn),那水霧之下似乎又隱藏著一團(tuán)火,火舌舔舐著她的眼底,燒得她心癢癢。
“我送的玫瑰花,你可還喜歡?”他輕聲在她耳邊低語,帶了幾分笑意,鼻尖在她的發(fā)絲間輕輕嗅了嗅,呵的一聲低笑,“那花的香氣,到底比不上你的發(fā)香,好溫柔?!?br/>
“你……你別靠這么近?!辈际⌒纳焓謸卧谒那靶厣希坝性捀暨h(yuǎn)一點(diǎn)說,這里是天界,讓人看到了不好?!?br/>
宿景眼底的笑意慢慢加深,手心祭出一道純黑的霧氣,反手拋出,那霧氣便撐開作一個結(jié)界,將他們包容在里面,“你倒是提醒了我,這樣就沒人看得到我們了?!?br/>
“你想干嘛?”布省心的手死死的抵在他的胸前,反而摸到了他厚實(shí)的心跳,一陣一陣,均勻有力。她剛想收回手來,他便又得寸進(jìn)尺的貼近,她只好把手再撐回去,健實(shí)的肌肉在她手心更加明顯。
布省心的臉一下就紅了起來,心里默默喊著初七的名字,好希望他下一秒就出現(xiàn),把她從這個奇怪的人手里解放出來。
無名指上的草戒似乎是感應(yīng)到了她的心思,散出淡淡的光環(huán)。卻被宿景看在眼底,他運(yùn)氣將指腹染上一點(diǎn)黑霧,輕輕點(diǎn)在草戒上,便將草戒的光環(huán)壓制下去。雖不能壓制久,也夠捉弄她,看她有趣可愛的反應(yīng)了。
“你還沒回答我,喜不喜歡我送的花?”他伸手,勾起她低下的頭,她的臉紅的像是熟透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他笑,心里絲絲的悸動,到底是因為她過于可愛,不同于從前接觸過的那些女人,還是因為她是初七的女人,叫他對她更有了別樣的興趣?
情感這種事,本就分不清緣由,他也從來不問緣由,只由著心所向的,去做,去要。
布省心的腦一片混亂,記得很熟的幾個法術(shù),也一時間想不起來怎么用,她也清楚,就算是用出來,對他這樣可以隨意進(jìn)入天界,在天界撐開一個隱形結(jié)界的人來說,根本是毫無用處的。她眨了眨眼睛,臉上一陣一陣的發(fā)燙,“那花我扔了。我只喜歡我夫君送的花?!?br/>
“是么?”宿景的眸漾開一層水霧,微微黯淡一分,旋即又亮了起來,他伸手拿開她抵在他胸前的手,死死扣在墻上,手掌正握著他為她系上的那一方絲巾。他垂下一雙深不可測卻明亮如星空璀璨的雙目,低低的看著她,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靠近她的唇,炙熱的目光從她光潔的額頭,劃過小巧飽滿的鼻梁,落到那兩瓣柔軟豐盈的紅唇上,久久不移開,聲線嘶啞魅惑,“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騙我?!?br/>
“宿景師兄,你再這樣,我就去……就去……就去告訴執(zhí)事長老你輕薄同門,執(zhí)事長老一定會重重的罰你的?!辈际⌒牡穆曇粲秩跤侄叮瑲鈭鋈醯奖?,簡直沒有辦法起到任何威懾作用,反而像是在變相跟他求饒。
宿景笑了一聲,那一聲笑像是長了許多的小勾,要把她的整顆心都勾出來似的,“既然你說我輕薄你,那我要是什么都不做,豈不是吃了虧?倒不如坐實(shí)了這個罪名,受了罰也好甘心,你說呢?”
布省心被他的話嚇得心撲通撲通的跳,威脅不起作用,只好變一種策略了,“我是開玩笑的,嘿嘿。您是高大偉岸正直的宿景師兄,我怎么敢告您?!彼难劬鲩W忽閃,萌現(xiàn)真誠而又真誠的目光。
宿景一愣,沒想到她的態(tài)會變得這么快,又越發(fā)覺得她可愛起來,“我準(zhǔn)你去告我了,好么?”說完,將唇慢慢靠近她的唇,輕輕的印了上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