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曾經(jīng)看過他所出的寫真集,觀摩過他的錄影帶。這個男人的容貌和體格可以說完全就是黑天狗的對立面,幾乎無法給觀眾留下任何的印象;因為對比起他穩(wěn)健的手法而言,這位繩師的外表根本就是可以被無視的東西。
今夜之前,在我的大腦里對這個男人有過一個比喻。他的技藝就好比是一套太祖長拳,這種最基本的武術(shù)尋常百姓使用起來僅能強身健體,但是如果到一個武術(shù)大師的手底,便能夠化腐朽為神奇。被我?guī)煾狄越鯚o厘頭的理由拒絕,一切僅憑自己摸索得來的他,自然就是那位武術(shù)大師。他今天之所以能夠站在這個至高點上,是因為他浸淫二十多年的火候,一絲不茍的態(tài)度以及堅持不懈的努力。
但是我似乎忽略了一點。
太祖長拳的第一式在武術(shù)大師的掌下都能有若干種變種,繩鬼赤松健又怎么會不懂得創(chuàng)新呢?
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龜甲縛坯子,被他借用明智式菱繩和某些秘而不宣的手法改造以后,竟然成了一副如同戰(zhàn)國盔甲般靜穆而渲染著詭異氣息的戰(zhàn)甲——將麻生遙年輕的緊緊束縛住的同時,也將某些女性特征刻意而夸張地凸顯了出來……
那被數(shù)道繩圈高高縛于空氣中櫻紅的,以及恥骨下方深深嵌入媚骨中的樞紐……配合著她蒼白的面龐,滑落雙頰的淚水和扭曲的表情,雪白的長發(fā),包廂中霎時間彌漫起了一股墮落的氣息!芭,啪……”
一鬼天藏不明白我、遠(yuǎn)山瞳和麻生遙之間有些難以言明的復(fù)雜關(guān)系,看到這難得一見的情景后,竟然抬起手開始鼓起了掌,立馬被我回頭用一個張飛式的兇悍眼神制止住了。
“金兄……”
早乙女皋月和遠(yuǎn)山瞳自然而然地成為了看客,而這時候建次看我的眼神終于變得有些尷尬,一向來陽光的笑容也僵硬了起來。能令這個綁架殺人時都能笑的明媚燦爛的小子露出這副表情,可見目下的這件事情,已經(jīng)變得非常棘手了。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我會就這么直接和赤松健挑釁,也許,更想不到赤松健竟然會用這種方式來回應(yīng)我。計劃得好好的一頓見面兼送行酒宴,就這么黃了……
“喔……我們還是先吃飯……吃的時候,再慢慢切磋探討好啦!钡谝淮卧谖颐媲罢宫F(xiàn)出這般顏色的建次有些無奈地說完后,朝著早已經(jīng)等在門外面的侍應(yīng)生打了一個響指,“可以上菜了!蓖粫r間,赤松健也帶著他似笑非笑,但看不出任何驕橫意思的老臉重新將麻生遙的和服拉上,客客氣氣地將她交還到了遠(yuǎn)山瞳的臂彎里,再朝我狀似友好地點點頭,坐回了屬于他的最角落的位置。這頓飯黃掉是無法避免的。遠(yuǎn)山瞳大概是知道了麻生遙的身上現(xiàn)在正套著一副繩甲,滿眼都是興奮的表情,摟著麻生的樣子看得我愈發(fā)的不舒服,而一鬼天藏攝于我嚴(yán)肅得近乎兇狠的面目,縱然有心跟赤松健套近乎,也只能悄悄瞄上兩眼,然后悶頭吃點東西作罷。赤松健自然是裝作若無其事了,于是整頓飯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