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把魂爐搬到了柜臺里面,又點了兩顆安魂香,我站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結(jié)果一抬頭看到沈風從門口進來了。
我想了半天才想起來今天是周末啊,之前是約好的周末?!案襾戆??!边@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了,畢竟還有個蘇筱檬?!敖砟阍谶@里看著?!蔽腋碚f了一聲。
“好,”姜晚應了一聲。
我?guī)е蝻L直接去了我房間,剛進屋沈風還有些尷尬,但是想起正事就算了。
“關(guān)于赤金蠱,的確是會有魂魄離體的作用。”沈風一進門直奔主題,“赤金蠱本就是陰陽之物,他是浴火重生,也就意味著是死過一次了,所以,在陰陽交替的一顆,人會有一刻鐘的死亡?!?br/>
“但是那些人死亡的時間都是不確定的,而且并不是所謂的陰陽交替?!蔽也唤獾膯柕馈?br/>
“所謂陰陽交錯,并不是你立即的那個白天黑夜的意思。”沈風回答道:“一般,是就赤金蠱爬出陰穴的時間而定的?!?br/>
對哦,我點了點頭,“但是赤金蠱不應該是正午時分陽光最強烈的時候才能成蟲?”
“如果是有人故意控制成蟲時間呢?”沈風瞇了瞇眼睛,“一直養(yǎng)在陰處,在成蟲的一刻,中入人的身體里的話,也是能達到一樣的效果?!?br/>
“成蟲的一刻打入人身體,”我驚了一下,“那不是說,借由人的身體的陽氣來孵化?”
沈風點點頭,“對,成蟲接觸陽氣,實則也是在吸納陽氣,當陽氣都被吸盡,身體會陰陽失衡,魂魄也會虛弱?!?br/>
對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那據(jù)你所了解的,這個世界上誰還能煉制這種蠱?”
沈風思索了一下,“在我們那里,應該是不會有人懂得煉制了,我爸媽都是從別人那里得來的方式,但是若湘西一脈的話,我知道有三個人是懂得練的?!?br/>
“誰?”我立即問道。
“第一個,是湘西的趕尸一脈的高手,*,但是這個人規(guī)規(guī)矩矩,只趕尸,研究蠱術(shù)也只是為了趕尸罷了。早些年跟沈清爺爺有些交情,”沈風說道:“還有蠱術(shù)大師,榮澤,不過這個人要是還活著的話,估計也有一百五十多歲了?!?br/>
“那你說什么說!”一百五十多歲,估計早掛了吧。又不是神仙。
沈風咂咂嘴,“還有最后一個,是蠱術(shù)禁術(shù)的傳承者,叫風錦心。這個家族一脈單傳,世世代代都守護著關(guān)于一些蠱術(shù)的禁術(shù)的秘密?!?br/>
“風錦心?”我皺皺眉,“這人怎么樣?”
“不清楚,有說她神神秘秘的,當?shù)厝硕疾辉附咏f她下的蠱沒人解得了。擔心她給人下蠱了?!鄙蝻L搖搖頭,嘆了口氣,“那姑娘也是可憐,不過聽說她五年前就失蹤了,不知道去了哪里?!?br/>
失蹤了?“有問題?!?br/>
“你是說,是她?”沈風不解,“但是我爸媽說告訴他們方法的是個男人啊?!?br/>
“你能說那個風錦心不是給人辦事嗎?”我反問他。
“額……”沈風猶豫了。
“風錦心?”外面聽墻角的推門進來了,“不可能是她的?!?br/>
我臉黑了,“偷聽麻煩你有點素質(zhì)好嗎?”
“你們說話這么大聲我隔壁打游戲都聽到了,”離封順手把門關(guān)上,“不是風錦心。”
“不是?你怎么知道?你認識她?”不會又是離封的老相好吧。
“風錦心是無夜的人啊,”離封攤了攤手。
我嚇了一跳,“啥?無夜?風錦心是無夜的人?什么時候的事?”
“五年前,”離封咂咂嘴,“當時她因為雨夜去山上尋訪藥草給村民治病,結(jié)果不行滑落山崖,被無夜的人救了,在無夜幫她把村民都治好之后,就跟著一起離開了,說要加入無夜,大概是覺得在假象哪里沒有人愿意真正接受她,但是無夜會接受她吧?!彪x封回答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鄙蝻L搖搖頭,“我只知道這三個人。”
離封抱著胳膊靠在門上,“如果你是想知道赤金蠱的做法有誰知道,其實那個榮澤更有嫌疑?!?br/>
“誒,人都一百五十多歲了,早死了。”我翻了翻白眼。
“但是你要知道一件事,人死了,才不會反抗,才能把所有知道的,都呈現(xiàn)出來,”離封危險的瞇了瞇眸子。
看著離封的樣子,我無辜的打了個冷戰(zhàn),“什么意思?”
沈風幫我解決了疑惑,“人死了,但是留在身體里的能量和大腦中樞中記錄記憶的能量還在,有人可以將能量剝離出來,雖然很辛苦,但是不是不能做到?!?br/>
“不會吧?!蔽翌^上冒下冷汗,怎么感覺這么可怕啊。
“對方很可能是通過這種方式來做的?!鄙蝻L點點頭,“總之,這件事跟我們沒什么關(guān)系,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以后沒事別找我了?!?br/>
這可能不行哦,我微笑著看著沈風,“怎么說,我也是你的老板來的,你這樣,可是會很危險的哦?!?br/>
沈風身子一僵,“老板?怎么回事?”這是問離封的。
離封攤了攤手,“就是這樣的,她也是我們的老板,MDY的董事?!?br/>
“所以你一開始就是打了這個主意?”沈風挑挑眉。
“好了好了,沒你什么事了,我答應你不會把你拖下水還不行,就是以后有事還會找你的?!蔽覜_他揮了揮手,沈風瞪了我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房間內(nèi)只剩下我跟離封兩個人,空氣一下子沉淀下來,“怎么?沒什么想說的嗎?”離封問我。
我看著離封,笑了一下,“你指的是什么?你知道我想說什么?”
“那個什么真武門的大師兄,應該還做不到剝離能量記憶這一點,先不說他受了重傷,起碼他已經(jīng)是個魂體了,而且隨時都有魂飛魄散的可能性,那些實物,他首先是碰不到了,所以……”離封說到這里已經(jīng)很明白了。
“還有個人幫他?”我冷笑一聲,“這不是早就知道的嗎?甚至是他變成惡煞?!?br/>
“跟那個神秘女人有關(guān),但是你不好奇嗎?為什么在他重傷要死的時候,那個神秘女人沒來?”離封嘴角微微笑著。
我思索了一下,“棋子?”
“這是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沒有損失更好,但是損失了,也不礙事?!彪x封靠著門輕輕笑著,“好一個算盤啊。”
我晃了晃腦袋,有點頭昏,“先暫停吧,關(guān)于高晟雷,我暫時還沒有頭緒,起碼已經(jīng)知道了魂魄是他搞的鬼,但是血心石,我們并沒有什么直接證據(jù)去說是他?!?br/>
“魂魄也沒證據(jù)啊?!彪x封笑著打斷了我的話。
我忍不住一噎,是啊,魂魄的事,也不能說是高晟雷干的,甚至不能說是沖我們來的,一直都是我們自己太神經(jīng)過敏了?!跋阮A防著比什么都好?!?br/>
“嗯,”離封點了點頭。
我長長的嘆了口氣,卻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了,“我累了,你出去吧,我休息一下?!?br/>
離封卻沒有走,“你脖子下面的傷痕是怎么回事?”
“沒事,今天在酒店的時候,被一個孤魂野鬼的襲擊了?!蔽颐嗣弊樱瑤е唤z藥味。“姜晚幫我擦過藥了,沒事?!?br/>
離封皺了皺眉,“以你現(xiàn)在的實力和警覺性,應該不至于讓一個孤魂野鬼近身吧,當時你心亂了?”
我心里咯噔一聲,“嗯?!?br/>
離封似乎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啊,“因為凌歌嗎?”
“你……”我抬頭看著離封,我們兩個對視了一會兒,我臉瞬間塌了下來,“是跟蹤狂嗎?”
離封身體瞬間一個前撲,所有形象和氣氛都沒了,“喂喂喂,你說什么呢。”
“那你是在我身上裝了什么監(jiān)視器嗎?”我上下左右的看了看自己身上。
“沒有,”離封有些無奈,嘆了口氣,“只是如今能讓你失神的,除了凌歌,我想不出第二個人了?!?br/>
我懵的一愣,抬頭看著離封,又低下頭眼神黯了黯,離封繼續(xù)說道,“你的冷靜是即使你面對任何情況都不會有一點失控,唯有凌歌,剛剛我提到凌歌的時候,我感覺到你的靈力撥動很厲害。”
你是x光嗎?還能探查靈力的。
我看著他,笑了一聲,“應該,還有我父母吧,還有外公?!?br/>
“但是虛假的是影響不了你的?!彪x封搖搖頭,“我說的是如今的,就現(xiàn)在這種情況之下,只有凌歌了?!?br/>
“嗯,”我點了點頭,不可否認,我真的是無法冷靜的。
“你對凌歌……”離封長長的嘆了口氣。
我趕緊解釋,“你別誤會啊,我只是……覺得有點對不起他,我當時不該那么激動的,否則,他也不會離開,他如果不離開,我們現(xiàn)在也不會這樣。”
離封嘴角抽了抽,“所以你真的把他當你監(jiān)護人就是了,能做飯能打架能管家的?!?br/>
“至少這種情況,他能幫我出出主意啊?!蔽液苁鞘?,凌歌或許能給我一點什么建議,哪怕是阻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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