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殿。
“啪”的一聲,蕭韌將硯臺狠狠砸向?qū)m廷衛(wèi)統(tǒng)領(lǐng)任百滔。
任百滔身手不錯,雖然跪在地上,卻也能輕易側(cè)身閃開。
“你們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能讓人跑出去通風(fēng)報信。”
蕭韌依然是余怒未消,指著任百滔罵道:“你不是對朕說過,皇宮的防衛(wèi)絕對是天衣無縫,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嗎?”
“難道是你向東宮報信,讓東宮的人全都逃走了嗎?”
任百滔嚇了一跳,顧不上怨恨蕭韌,急忙解釋道:“陛下恕罪,就算是給末將一百個膽子,微臣也不敢向東宮報信啊。”
“再說,就算東宮得知消息,皇城和長安城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中,他們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也絕難逃出。”
聽任百滔這么一說,蕭韌皺了皺眉頭:“褚玉山不是被生擒了嗎,難道是皇城那邊出現(xiàn)問題了?”
“應(yīng)該不會。”一旁的焦山星回答道,“末將剛剛得到消息,并無一個人從皇城離開。”
“以末將推測,東宮之人得知消息,無法逃出,便先行藏了起來。”
“陛下只消派人謹(jǐn)守皇城的城門,再派人仔細(xì)搜索,東宮那么多人,絕對逃不過。”
蕭韌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點了點頭,咬牙道:“最可恨的就是那報信之人。”
“你們兩個,不管用什么辦法,一定要將此人找出來,朕要將他千刀萬剮,方能泄心頭之恨。”
這時,有內(nèi)衛(wèi)來報:“啟稟陛下,褚統(tǒng)領(lǐng)依然被看押著,并無問題。”
蕭韌點了點頭:“既然褚玉山還在,證明皇城衛(wèi)沒有問題,東宮之人必然沒有逃出皇城。”
又有內(nèi)衛(wèi)來報:“啟稟陛下,何統(tǒng)領(lǐng)依然被看押著,并無問題。”
蕭韌的雙眉微微展開:“這就更能確定東宮的人沒有逃出去了。”
“只要他們還在長安,朕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一定能將他們找出來。”
“陛下英明。”任百滔和焦山星立即就拍了一下蕭韌的馬屁,也齊齊松了一口氣。
他們忽然發(fā)現(xiàn),蕭韌這個皇帝,絕對要比蕭天行難伺候得多,喜怒無常啊。
任百滔和焦山星都有點后悔了,但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們只能跟著蕭韌一條路走到黑。
不然,就算任百滔和焦山星突然反叛蕭韌,再將蕭天行放出來,恐怕蕭天行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至少是不會再用他們。
又有內(nèi)衛(wèi)來了,卻是驚慌失措的樣子:“陛下,陛下不好了。”
“放屁。”蕭韌一聽,登時火氣,隨手一抓,卻沒有硯臺了,便將毛筆甩了出去,“竟然敢咒朕不好了?”
“來人,將此人拉出去斬了。”
焦山星一聽,嚇了一跳,直翻白眼。
人家是來報信的,心急說錯了話,不是什么死罪吧。
再說了,你也不聽聽是什么壞消息,就直接殺人嗎?
殺人容易,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知道嗎?
焦山星和任百滔終于徹底認(rèn)識了,蕭韌就是一個暴怒又無常的脾氣,活脫脫暴君的坯子啊。
焦山星急忙勸道:“陛下恕罪,下人心急不會說話,冒犯了陛下。”
“既然下人匆忙來報,必然是出了什么大事,不如陛下先聽聽消息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