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氣!”
宋城被氣笑了,幽幽問道:“是哪位白道大佬?姓甚名誰?竟敢囂張跋扈成這樣?”
“這人叫馮奇才,一向樂于鉆營,阿諛奉承,摸爬滾打了一輩子,終于坐上如此高位,至于為何連招呼都不打,就刻意打壓宋先生,我現(xiàn)在還云里霧里的想不明白?!蹦蠣斪悠翚饽瘢?jǐn)慎說道。
“馮奇才?本尊沒聽說過他的名號,也沒有任何恩怨,他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又算哪門子的白道大佬?”宋城皺了皺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莫青禾不敢茍同宋城的觀點(diǎn),嘆息解釋道:“我們能看到的白道大佬,那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隨便動一動手指,就能把我們破門抄家。這個馮奇才是省府的白道大佬,在蘇云省足以一手遮天。”
“一手遮天?呵呵?!彼纬墙K于露出笑意來,不以為然道:“冤有頭,債有主,既然知道了幕后主使是誰,這件事情就好辦了。不過值得注意的是,馮奇才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對我進(jìn)行打壓,肯定有小人在其中煽風(fēng)點(diǎn)火,其嘴臉極其丑惡?!?br/>
“關(guān)于這一點(diǎn),我倒是有一個嫌疑對象,那就是明家。聽說明家最近和馮奇才搭上了關(guān)系,有意結(jié)成親家,也不知是真是假。”莫老爺子述說著自己的觀點(diǎn),供宋城參考。
宋誠若有所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終于想通了其中關(guān)節(jié)。
若說是明家在其中搞鬼,可能性還是極大的。
宋城對明慶秋一次又一次打壓,逐漸消磨著明家人的耐心。
就算明慶秋拄著拐杖成了殘疾人,還被宋城的伙伴--明朗打的遍體鱗傷,狠狠的羞辱。
明朗對明家的羞辱,性質(zhì)就完全不一樣了。
明朗和明慶秋,那可是親堂兄弟。
當(dāng)年,明慶秋那一支族人陰謀害死了明朗的父母,但明朗卻死里逃生,含恨離開了臨城。
可以這么說,明朗的回歸,足以讓明家的高層動蕩。
籬笆密不透風(fēng),但極有可能在內(nèi)部打破。
也許出于某種顧慮,明慶秋的長輩們才會伙同馮奇才,來了一出借刀殺人的好戲。
為了徹底的打擊明慶秋和明家,宋城曾經(jīng)深入調(diào)查了整個明家的背景資料,可謂耳熟能詳。
唯一讓他不解的是,明慶秋已經(jīng)成了徹底的殘廢,再加上他們這一脈只有明慶秋一個男孩,其他的一些姑娘還沒有成年。
如何與馮家結(jié)為親家?
也許是洞察了宋城的疑惑,電話那頭的莫老爺子咂舌一番,娓娓道來,“馮奇才一輩子沒干什么好事,得到了報(bào)應(yīng),如今只有一位女兒,而且精神有些不正常,胖的如同一只肥豬,
如今已經(jīng)過了婚配年齡,卻沒有人愿意接手?!?br/>
“呵呵……”
宋城明白了話中深意,冷笑不已。
雖說現(xiàn)在人都視錢如命,很多男人也會選擇攀高枝、倒插門,不過也是有選擇的。
除了金錢之外,他們還想獲得精神享受。
馮奇才的這個女兒,不僅人長得胖,而且精神不正常,又過了婚嫁年齡,想來已經(jīng)青春不再。
哪個腦筋不正常的男人,會接過這個燙手山芋呢?
不過,以馮奇才的身份,哪怕女兒是這副模樣,他也不會將就。
若把女兒嫁給一位泥腿子,他這位白道大佬的臉面何在?
就算是下嫁,對方也必須是一方世家的公子才成。
明家在臨城混的風(fēng)生水起,也算得上一方小世家了,如果能攀上馮奇才這根高枝,想來明家的長輩們?yōu)榱顺扇@一樁利益婚姻,一定會讓明慶秋迎娶馮奇才的胖女兒。
以明慶秋這幅尊容,還能娶到白道大佬家的小姐,何樂而不為呢?
宋城起了歪心思,竟然詭異的大笑不止。
如果他想覆滅明家,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但那樣一來,就失去了報(bào)仇雪恨的持續(xù)快感。
還不如慢工出細(xì)活,溫水煮青蛙的慢慢折騰明家和明慶秋,才能逐漸的泯滅心中的那份仇恨。
明家攀上了高枝,在莫青禾看來不是一件好事,而宋城的看事角度不一樣,并沒有這么想。
正所謂站得越高,摔得越狠。
宋城就是要讓明家人趴在井沿上,看著上方的海闊天空,然后再一腳踩碎明家人的手指,讓他們跌落井底,陷入無邊的黑暗之中,整日里誠惶誠恐。
宋城感覺自己真是聰明過人,一時(shí)成就感爆棚。
“老爺子,從現(xiàn)在開始,使出你們莫家的渾身解數(shù),無論是在江湖方面,還是在商業(yè)方面,對明家進(jìn)行全方位打壓,取消一切合作關(guān)系。另一方面,讓顧大偉這個臨城商會會長一起抵制明家,讓明家在臨城混不下去?!?br/>
聽著宋城的話,電話那頭的莫老爺子臉色變幻不定,疑慮重重道:“宋先生,莫家和顧家已經(jīng)是臨城的頭面勢力,打壓小小明家自然不在話下。不過,你忘了上面的那一位了嗎?”
“你是說馮奇才?”
宋城搖了搖頭,不屑一顧道:“你放心,我有的是辦法治他!不過是省府的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家伙而已,還真把自己當(dāng)成老爺了?”
“好吧,既然宋先生有著妥善的計(jì)劃安排,我立刻著手打壓明家?!闭f完之后,莫老爺子便掛斷了電話。
宋城看著還在呆呆愣神的葉靈珊和眾位員
工,大手一揮,便做出了決斷,“在社會上混跡,想要往上爬,必然面臨重重打壓,這種事不過是小菜一碟,沒什么好怕的。既然公司成了這樣,本老板就給你們放幾天假,好好休息休息,少則兩天,多則四五天,咱靈修制藥公司必然能夠恢復(fù)如新?!?br/>
“老板,是帶薪休假嗎?以后要不要加班補(bǔ)回來?”高攀作為人事部經(jīng)理,問出了關(guān)鍵性問題,他才能著手安排。
宋城搖了搖頭,大氣凜然道:“全部帶薪休假,也不影響以后的假期,你們可以放心玩耍。”
“耶,老板萬歲!”員工們歡呼雀躍,手舞足蹈,興奮的不成樣子。
過了好一會,他們才認(rèn)清了現(xiàn)實(shí),想到公司被砸的稀巴爛,他們還有臉在這里笑鬧不停?
員工們臉如紅布,羞愧的低下頭來。
在葉靈珊和高攀的協(xié)調(diào)下,公司員工們陸續(xù)離開了公司。
完成這一切,高攀得到宋城的默許之后,也打車離開。
空蕩蕩的靈修制藥大樓前,只留下宋城、莫小莉、葉靈珊。
任憑眼淚自由風(fēng)干,葉靈珊的心情平復(fù)了很多,擔(dān)憂道:“老板,給員工們放假,就相當(dāng)于管理層停擺,若是與客戶之間出現(xiàn)違約行為,損壞的還是我們的名譽(yù)啊?!?br/>
宋城擺了擺手,似笑非笑道:“我說過了,公司受到破壞之后,所有的損失都需要罪魁禍?zhǔn)资顿r償,有人來支付這份錢財(cái),你放心好了?!?br/>
“嗯?!?br/>
葉靈珊愁容稍霽。
她和宋城合作了這么久,對自家老板的話還是比較信服的,領(lǐng)會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莫小莉緊盯著宋城的眼眸,不解道:“宋哥哥,只打壓明家有什么用?有馮奇才在上面撐腰,明家會有驚無險(xiǎn)的度過這場危機(jī)?!?br/>
“那就給馮奇才添點(diǎn)麻煩好了,讓他自顧不暇、焦頭爛額,就管不了明家的這檔子事了?!彼纬枪瘟斯嗡男…偙?,神秘道:“咱們有一個臭名昭著的盟友,不善加利用的話,豈不是浪費(fèi)了?”
“宋哥哥的意思是……歐陽震天?”莫小莉猜測道。
“賓狗!”
宋城豎起了大拇指,贊嘆道:“你的腦瓜子終于開竅了,歐陽震天重出江湖以來,先是通過打壓孫家寨,再次樹立了威名,他恨不得再來一次大的行動,奠定地煞門的無上權(quán)威?!?br/>
“他們這次也損失了不少人馬,還會幫助我們,插手這件事嗎?”莫小莉疑惑問道。
“看我的?!彼纬遣煌嫣摚餍蕴统鍪謾C(jī),給歐陽震天撥打了過去,并說出了這件事情的緣由。
歐陽震天有些為難,顧左右而言他,打著馬虎眼,“宋
先生,你也是知道的,你挑起了我地煞門和孫家寨的紛爭,卻在最關(guān)鍵的時(shí)刻,不管不問的離去,可把我地煞門坑慘了。如今我正在救治傷員,撫恤家屬,實(shí)在無法分心他顧了?!?br/>
“你老小子還挺賊,少給我來這套!”宋城自然明白他心中的小九九,凝重道:“不就死了些人嗎?有了從孫家寨掠奪的錢財(cái)、資源,那些充當(dāng)炮灰的小嘍啰,你是想招多少就招多少,還能缺了人手?還是那句話,你到底去不去?”
“這……宋先生真是累死人不償命啊,好吧,看著我們精誠合作的份上,再幫你一回?!痹練W陽震天心中是極不樂意的,他得到了海量的錢財(cái)資源,自然要埋頭發(fā)展一段時(shí)間,以鞏固勢力。
但一想到宋城話中的隱隱威脅之意,便無可奈何的頷首,被迫接受了這次任務(wù)。
宋城哈哈大笑,勉強(qiáng)安慰道:“放心吧歐陽門主,我什么時(shí)候讓你吃過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