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芮一臉的挫敗,“靠,這真是越越讓人傷心了,魏松是個人造帥哥也就罷了,韓國歐巴也是個人造的這也太坑爹了吧我那些付出的感情,那可真是付之東流了。”
“這也只是猜測而已,或許你那個韓國歐巴不是人造帥哥也不一定呢?,F(xiàn)在魏松成這樣,你要去看看他嗎”我問胡芮。
“不去?!焙恰?br/>
“為什么你還恨他”
“那倒不是,他都變成這樣了,我還恨他干嘛,他已經(jīng)不值得我恨了。不過我還是不想見到他,至于到底是為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傊褪遣幌胍?。”
“我倒認為你有必要見見他,你看看他現(xiàn)在的樣子,你肯定就完全的解開心結(jié)了?!?br/>
胡芮搖頭,“還是算了吧,我覺得沒有必要。好了,我要回去繼續(xù)研究股票去了。你趕緊買單,我們走人?!?br/>
我“你不是股票賺錢要慶祝一下嗎,為什么還是我買單”
她“我慶祝,你買單,這并不沖突?!?br/>
從咖啡廳出來,我開車準備回老媽家。
我有些擔心她,想去看看她好不好。才到一半路的時候,錦笙打電話過來問我最近有沒有看到假安明,聽金爵的舊部下,好像好久沒有看到假安明出現(xiàn)了。
錦笙這么一,才想起上次安明犯獨引后好像就沒有再出現(xiàn)過。以前他沒事也總是會打電話問下我在哪里,但最近好像真是一點消息也沒有了。
我忽然心里一驚,那假安明不會死在溫城莊園的家里了吧那可是我和安明的房子,他要是死在里面,那真是太晦氣了。
我跟錦笙了我的想法,他那現(xiàn)在他就去溫城莊園和我會和,再一起去看看,如果真是這樣,那也得及時處理。
我立刻開車往溫城莊園而去,在區(qū)門看到錦笙和剛已經(jīng)在那等著了。
打開門,我心里其實還是有些緊張的,我真的擔心假安明已經(jīng)死在那里了。
但那種情況并沒有真的發(fā)生,我走遍了每個房間,并沒有發(fā)現(xiàn)假安明的蹤跡。房間里霉味有些重,應(yīng)該是很久沒有通風的緣故,這明假安明也沒有來過。
“嫂子,要不你主動打電話問他在哪里自從葉添的事爆出來以后,很多人都從我們在絡(luò)上的音頻里知道了安明被葉添殺了,這個時候如果他再出現(xiàn),應(yīng)該讓人覺得非常奇怪才對。如果他真是別人放出來的棋子,我擔心這會他已經(jīng)被收回去了?!卞\笙。
我拿出手機,打了安明的電話,電話無法接通。
“接不通,難道他真的出事了”
“有可能。其實是我們疏忽了,既然安明已死的消息爆出來,那他再出現(xiàn)就不對勁了,那后面的人肯定會先讓他藏起來,至少也要等風頭過去后再出來吧,我們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來是想從他身上找出更多線的,現(xiàn)在他不見了,要想找到他恐怕就難了?!卞\笙。
“是啊,如果他真染上了獨引,肯定被對方牢牢地控制在手里。算了,現(xiàn)在找不到也沒辦法。不過假安明沒在,葉添現(xiàn)在也沒在,那金爵由誰在管理”
“我聽金爵的人,現(xiàn)在是葉添的女朋友在管理金爵,是一個混血美女,那應(yīng)該是羅怡了?!?br/>
“不是葉添家被血洗的時候,他的女朋友也在其中嗎我還以為是羅怡呢,這么葉添不止羅怡一個女朋友了”
“葉添那樣的人,當然不會只有一個女朋友。不過這羅怡的時機倒是掐得準嘛,剛和葉添扯上關(guān)系,馬上葉添就出事了,然后她卻當上了沒有老板的老板娘,真是便宜她了?!痹瑒?。
“這還真不是羅怡自己運氣好撿得大便宜,你們想啊,葉添的背景是怎么樣的葉添不在,那他名下的財產(chǎn)肯定有人去管啊,現(xiàn)在羅怡接管,那肯定是有人同意了,羅怡才有機會管的。她現(xiàn)在所做的事,是得到葉添家里人的默許的?!蔽摇?br/>
“嫂子得沒錯,葉添來就身份敏感,不管他是死了還是躲起來了,他的那些財產(chǎn)都得有人來管理,羅怡這樣的身份來管理最為合適,不顯山不露水。不過很多真相明天我們見過魏松的弟弟后或許就會知道了。”錦笙。
“你也認為魏松的弟弟會很好地配合我們以我的對那個人過去的事跡的了解,我并沒有那么樂觀?!蔽覔u頭。
“我當然也不樂觀,但只要他出現(xiàn),就算是他不配合,我也會讓他配合的。既然他替葉添做事,那很多事就只有他最了解了,從他那里應(yīng)該可以得很多有用的信息,所以我們不能輕易放過這個好機會。一定要逼他出點什么才行。葉添我們都敢動,葉添的馬仔我們就更敢動了?!卞\笙。
“你的意思是如果那個雷波出現(xiàn),我們就強行扣留了他像當初對付葉添一樣對付他”我。
“只要他一出現(xiàn),我就不會再讓他回去了。我一定是要問出點什么才會放他走的?!卞\笙。
第二天中午,我打了電話給魏松,問他是不是約到了他的弟弟,他已經(jīng)和他弟弟談好了,讓我過去就行,他和弟弟在病房里等我們。
我準備好錄音筆等設(shè)備,然后和錦笙還有剛一起開車來到了醫(yī)院,還是按以前的安排,剛在外面看著車,我和錦笙一起進了醫(yī)院。
進了病房,魏松用被子蓋著頭。我伸手拉開被子,魏松雙手又腳都被捆著,嘴里塞著一塊布,沖我唔唔地叫。
我替他扯出嘴里的布,發(fā)現(xiàn)那布上全是血,而且他還是不出話來,嘴里發(fā)出奇怪的聲音。
“他被人割了舌頭了。不出話來了。是誰這么殘忍?!卞\笙。
我伸手去替魏松解繩子,卻被他用捆著繩子的雙腳踢開,沖我嗷嗷地叫,聲音凄厲,再加上嘴里不斷冒出血來,樣子可怕之極,讓人不寒而栗。
“是誰把你弄成這樣,你為什么踢我”我問。
“嫂子,他好像在示意我們快走”錦笙忽然叫了一聲。
然后我就看到魏松不斷地點頭,嘴里繼續(xù)嗷嗷叫著,眼神焦急。
這時我聽到了滴滴的聲音,一低頭,看到了床下一閃一閃的電子裝備。雖然我從來也沒有見過這東西,但從電視劇里我看到過,這是定時乍單。
錦笙拉起我就走,但門被人從外面反鎖了病房的門一般是不能反鎖,很明顯有人提前作了精心的準備。
“來不及了,嫂子快跑”
錦笙試圖推開窗戶,但窗戶也是被人釘死了,錦笙提起墻角的折疊床,將窗戶玻璃砸開,將我抱上窗臺,讓我往下跳。
我一閉眼,往下一躍。落在了下面停著的車上,我剛落地,錦笙也跳了下來。我的腳很疼,感覺不起來了。
錦笙一把抱起我,往前狂奔。
然后我們就聽到了樓上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音。
如果再慢上幾秒,我和錦笙就會被炸飛了。
來到停車的地方,袁剛聽到爆炸聲,正準備往醫(yī)院里沖?!按蜷_車門,馬上走?!?br/>
“發(fā)生什么事了”袁剛問。
“不要問這么多了,趕緊開車,先離開這里,嫂子腳受傷了?!卞\笙。
袁剛發(fā)動了車,我們迅速離開了現(xiàn)場。
“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有爆炸是魏松那孫子坑我們嗎”袁剛罵道。
“恰恰相反,不是他害我們,是他救了我們。他被人綁著,還割了舌頭,但他還拼命地示意我們逃命。他自己被炸死了。”我忽然有些難過。
“啊是誰這么狠竟然還割了他舌頭這人也太變態(tài)了吧難道是他那個殺千刀的弟弟”
“除了他,還能有誰,這個人的狠毒,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期,是我沒有判斷好,竟然沒有想到他會將就就計,醫(yī)院里設(shè)下死局。對不起嫂子,是我的錯。我應(yīng)該能想到的?!卞\笙表情也很痛苦。
“算了,那種人連他自己的哥哥他都能下得了如此狠的重手,還有什么是他做不出來的,這也是沒有辦法預料的事?!蔽?。
“那你們應(yīng)該把魏松也帶出來啊,你們就把他扔在那兒炸死了怪可憐的?!痹瑒偂?br/>
“病房的門被人反鎖了,我們出不去,呼救是來不及了,如果把他從窗戶扔出來,以他現(xiàn)在身體的狀況,也受不了,更何況當時確實是沒有時間了。都是我的錯,我把事情給搞砸了?!卞\笙內(nèi)疚得低下了頭。
“這事真怪不了你,你不必太過自責,這樣的突發(fā)狀況,誰也預料不到。要不是有你,我今天肯定都死在那里了?!?br/>
“是啊大哥,這事兒怪不了你,你能保我姐沒事,這就已經(jīng)不錯了?,F(xiàn)在自責也沒有用,還是想著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吧。”
“幾乎可以確定這次要害我們的人就是雷波雜種,這人真是太狠了。簡直比魏松和葉添都要可怕很多倍?,F(xiàn)場有人看到我們逃出來了,雷波知道我們沒死,那肯定還會繼續(xù)攻擊我們的?!?br/>
“可是我姐的腳現(xiàn)在受傷了,必須得及時救治,但我們?nèi)绻メt(yī)院,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袁剛。
“我們得馬上換車,換一輛他們不認識的車,這車只能暫時不用了?!卞\笙。
“那我們只能去租一輛。”
“租車要辦手續(xù),太麻煩了,還是借一輛吧,找莫少云,他肯定有辦法?!蔽?。
“對,找他比較靠譜,而且我們要把發(fā)生的事告訴他,要他心雷波那個混蛋。”錦笙。
我打了電話給莫少云,但被他直接摁掉了。應(yīng)該是不方便接聽電話。過了兩分鐘,他打了過來,我跟他了現(xiàn)在的情況,他讓我們先去他朋友開的醫(yī)院檢查我腳的情況,然后他會馬上派陳兵給我們開一輛車過來,然后去鄰近的城市治傷,在溫城太過危險了。
經(jīng)過檢查,我的腳有很嚴重的骨折,暫時是不能動了。
而且需要很長時間的休養(yǎng)期。來以為事情有了些眉目,沒想到這么快就又陷入了困境。
醫(yī)生這樣的傷不會影響到以后的行走,但必須要有靜養(yǎng)的環(huán)境,不然會留下很嚴重的后遺癥,讓我一定要注意治療和保養(yǎng)。
醫(yī)生對于我們不辦住院手續(xù)的行為很是不解,這么重的傷,至少也要住院一個月,怎么能不辦住院手續(xù)
這個事當然不好解釋,只是讓醫(yī)生給我的腳作了固定措施。過了一會,陳兵開著輛保姆車來到了醫(yī)院門口,保姆車上還配了專業(yè)的醫(yī)生和護士。
莫少云還真是細心,這么快的時間內(nèi)就配備了醫(yī)生和護士,強大的人脈和高效的辦事效率讓人驚嘆。
“袁姐放心,這都是莫先生的自己人,不會有任何差池,有專業(yè)人員陪護,路上如果有什么狀況,也好及時處理?!标惐χ?。
其實我只是腳骨折而已,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我倒認為不至于需要醫(yī)生和護士的陪護,不過莫少云都讓人家來了,我要是直接讓人回去,這好像有點不過去。也為讓人難為情的,只好同意讓他們一起前往。
我不好意思,但錦笙卻好意思開口,“我們現(xiàn)在面臨很大我威脅,我希望這車上只有我們自己,萬一我們面臨攻擊,那受傷的也只有我們自己,為了他們的安全,我不希望他們與我們一起同往?!?br/>
“這是莫先生的意思,他只是為了袁姐好?!标惐?br/>
“莫先生這樣給面子,我當然是非常感激的,但我們現(xiàn)在確實面臨很大的危險,如果因為我們而讓別人受到傷害,我相信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局面,所以兩位還是先請回吧,骨折這樣的外科護理,我也略懂一些,而且我們要去的地方并不遠,在路上并不需要陪護?!卞\笙的態(tài)度很堅決,并沒有留下任何回旋的余地。
“好吧,既然你這樣堅持,那我也不好什么了,那就這樣吧,我讓他們先回去,你們自己保重?!标惐?br/>
“好,謝謝你了,不好意思,麻煩你了?!卞\笙。
陳兵和那兩個醫(yī)生和護士走后,錦笙開著保姆車,往錦城方向而去。
“你為什么要把人家醫(yī)生和護士都攆下車啊,這樣很不禮貌?!痹瑒偙磉_了自己的不滿。
“袁剛,如果在這個時候你還覺得這個世上還有可以信任的人的話,那我真的是不得不佩服你的幼稚和單純。多一個人知道我們的行蹤,就會多一份危險,這是絕對的。不管這個人之前是不是壞人,可是一但讓人知道他們了解我們的行蹤,給他們好處,或者以他們的家人來威脅他們,那他們就有可能把我們出賣,我們和他們非親非故,連朋友都不是,他們憑什么不能出賣我們”錦笙冷聲。
其實我很贊成錦笙的話,現(xiàn)在這個時候,我也感覺誰都不可信了。
“好吧,你的也有道理,當我多話了,可是我們現(xiàn)在去錦城那邊,醫(yī)院也還沒有訂好,過去也不知道哪家更安全?!眲?。
“這件事,我自有安排。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做事不能按常理出牌,而且我們誰也不能相信,除了我們?nèi)酥?,任何人都不能信。一定要記住這個原則,我們不能再犯以前犯的錯誤。剛,我們的行蹤,你不能告訴保寶,別問為什么,總之就是誰也不能信。”
“我知道的,我絕對不會告訴她的。別是她了,我老媽我都不告訴?!痹粍偂?br/>
“嫂子疼嗎”錦笙扭頭問我。
我強裝笑顏,“也沒多疼,我忍得住?!?br/>
但其實骨折過的人都知道,那其實是非常疼的,只要稍抖動,那就是專心的疼,疼得讓人額頭都冒汗。
剛上高速不久,我的電話響了,是胡芮打來的。如果按照錦笙的除了我們仨誰也不能信的原則,那這個電話我是不能接的,因為一但接了,胡芮就難免會問我在哪兒。到時我要真話不行,要假話也不好,更加為難。
“嫂子想接就接吧,你和胡芮多年朋友,她也曾為你奮不顧身,她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但你還是不要對她實話,只要不假話就行了?!卞\笙看出了我的為難。
但其實他這一,卻是讓我更加的為難,不實話,又不假話,那這應(yīng)該怎么
“給我耳機,我來接吧?!卞\笙。
戴上藍牙耳機后,錦笙接通了電話“你好,胡姐,我是聞錦笙。嫂子身體有些不舒服,正在等著做治療,回頭方便的時候,我再讓她打給你,我現(xiàn)在正在忙,先不了,拜拜?!?br/>
然后就掛了電話。
想想他的還真沒一句假話,但卻也沒有實話,他我身體不些不舒服,這是對的,我骨折了,能舒服嗎又我在等著做治療,這也是實話,雖然是在路上等,那也是等著做治療啊,他他正在忙,人家在開車呢,也確實正在忙。聽起來沒有一句是實話,但也沒假話,沒想到平時不愛話的聞錦笙,話技藝這么厲害。
上了高速不久,前面停車區(qū)有一輛黑色的奧迪停在那里,閃著應(yīng)急燈。錦笙將車停在那輛奧迪后面。
“剛,你開著這輛車一個人去錦城,然后在那里給嫂子辦一個住院手續(xù),別問我病人不在怎么辦住院,私人醫(yī)院只要你肯給錢,什么都能辦得到。嫂子,你再堅持一下,我們現(xiàn)在換乘前面的車回溫城治療。這是我安排的車,不會有問題?!卞\笙。
錦笙他有安排,原來是這樣安排的,真是一個心思慎密的男人。他竟然虛晃一槍,然后殺回溫城。
“可是溫城現(xiàn)在這么危險,你們回去,那不是要承擔的風險更大”剛皺眉。
“那些人一定會追蹤我們的去處,我也絕對有理由相信他們有能力追蹤得到,所以我們?nèi)ュ\城不能解決問題,我們現(xiàn)在回剛才離開的那家醫(yī)院,這才是最安全的,但我們需要晚些時候再去,要等他們先查過那家醫(yī)院我們再去,就更安全了。那么多家醫(yī)院要查,他們是不可能查第二遍的,就算是查第二遍,我也有辦法讓他們查不到紀錄?!卞\笙。
“看來大哥還是大哥,這一下應(yīng)該可以沒有漏洞了。那你們心一點,我先走了,有事隨時聯(lián)系?!眲?。
“你自己也要心一點,你愣頭愣腦的,要注意身邊的異常?!蔽叶?。
“姐,我好歹也是混的人,我愣頭愣腦也太傷自尊了吧?!痹瑒偛粷M地嘮叨了兩句,幫著錦笙把我抬到了那輛奧迪車上。那奧迪車沒有保姆車那么寬,我剛一坐下,腳就疼得我差點叫出聲來。
“嫂子,你再忍一下,為了安全,只能再忍一下了?!?br/>
“這得趕緊治療啊,這樣弄來弄去,要把我姐弄成個瘸子,那就坑了?!痹瑒倱牡亍?br/>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我不會讓嫂子變?nèi)车?,你趕緊去吧,要膽大心細,盡快在那邊把住院手續(xù)辦妥了?!卞\笙。
“行,我知道了,我一定會辦好的?!眲倯?yīng)道。
看著剛走后,錦笙向我介紹開車的人,“嫂子,這是胡誠,你叫他阿誠就行了。阿誠是我的好兄弟,是自己人?!?br/>
“嫂子你好,我是阿誠?!遍_車的男子皮膚很黑,國語鼻音很重,聽起應(yīng)該不是在內(nèi)地長大的。
“你好,阿誠,麻煩你了。”我點頭致意。
在我的印象中,錦笙和他的朋友都是很神秘的,所以我也不便多問。但既然錦笙是信得過的人,那肯定就是信得過的。
奧迪車在前方匝道下了高速,然后就一直在城里繞圈子,我們繞到了出事的中醫(yī)院旁邊,看到那里已經(jīng)拉起了警戒線,然后又繞到了我之前作固定處理的醫(yī)院,那里倒是沒什么異常。
起來也挺難的,我們就這樣從中午一直繞到下午,又繞到晚上,確定沒有車跟著,也沒有其他的異常后,我們才繞回了之前的那家醫(yī)院,我很快被推進一個特別病房,開始進行治療。
錦笙的人,已經(jīng)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這一次錦笙真的沒有讓任何意外再次發(fā)生。
腿骨折這種傷,再高明的醫(yī)生也不可能讓你馬上就可以痊愈。藥物當然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身體的自我修復。
在這個節(jié)骨眼我瘸著個腿,確實挺郁悶的,也帶來了極大的風險,但沒有辦法,事情既然發(fā)生了,那就只能選擇去承受。再急也沒有用。
再了,我又不是沒傷過,那次傷得差點都死掉了,也一樣挨了過來,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對我來只是兒科了,只是我行動的不便,給錦笙帶來了很大的負擔。幸虧安明有錦笙這個兄弟,不然我恐怕死幾回了。
晚些時候袁剛打來電話,他在那邊已經(jīng)把住院手續(xù)辦好了。問我要不要連夜趕回來,我問了錦笙,錦笙讓袁剛就在那家醫(yī)院附近找家旅館住下,看看會不會有什么動靜。
我住的病房并非真正的病房,而是醫(yī)院的一間辦公室。
因為花了大量的錢疏通,在醫(yī)院的病人檔案里是沒有我在這里的,如果有人來查,檔案會顯示我早已經(jīng)治療完走了。
這當然是違規(guī)的,不過這世界上違規(guī)的事多了,真正按規(guī)距的事,反而少之又少。錦笙坐在窗臺邊,拿著電腦在上。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嫂子,那個胡芮,信得過嗎”錦笙抬頭看我。
這個問題我其實不太好回答,胡芮是我死黨,但也沒少給我下絆子,但幾次我面臨最低谷的時候,她幾乎都義無反顧沖在最前面。從我內(nèi)心來,我認為她是信得過的。
但是現(xiàn)在這狀況,我有一只腿不方便,如果再發(fā)生什么突發(fā)狀況,錦笙要保護我,難度將會加倍。所以我也不敢確定胡芮到底是不是可信,因為我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為什么要這樣問,是需要她幫忙做什么嗎”我。
錦笙臉色有些不太自然,“嫂子畢竟是女人,雖然咱們親如兄妹,但我畢竟還是會有不便的時候,我擔心我照顧嫂子會讓嫂子不自在,所以我想,讓胡芮過來照顧你,可能會好一些?!?br/>
其實還真是這樣,比如有時候我要上廁所什么的,有些時候我就不太方便。而且我進了廁所后沒人幫忙,也是非常的不方便。
“我可以克服的,不過我之前受了重傷,也是胡芮照顧的,我在想,她應(yīng)該是可能信的,不然我在村里那段時間,她要賣我的話,早就賣了?!蔽?。
錦笙想了想,起來踱了幾步,“也倒是,或許我們真是有點草木皆兵了,胡芮和你多年姐妹,如果要賣你,也等不到現(xiàn)在了。那你打電話給她吧,你讓他去市一醫(yī)外科看你,我現(xiàn)在就趕過去。這段時間我會安排好人在外面守護你。你不用擔心。”
我明白錦笙的意思,他要先讓胡芮到那邊去,然后他在那里看情況,如果發(fā)現(xiàn)胡芮帶了人過去,或者有其他的異常,那他就讓胡芮撲個空,如果發(fā)現(xiàn)一切正常,那她就讓胡芮過來。
這樣考驗胡芮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對還是不對,不過非常時期,也只能是這樣了?,F(xiàn)在我們真是承擔不起任何的風險。
“那行,就這樣辦吧,最好不要讓胡芮發(fā)現(xiàn)我們不完全相信她,你也知道,那死女人脾氣不好,到時她得罵我?!蔽摇?br/>
“這個嫂子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她發(fā)現(xiàn)我在考驗他的。我會告訴她,來是想轉(zhuǎn)到市一醫(yī)那邊去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那邊不安全,所以就沒有轉(zhuǎn)?!?br/>
“行,那就這樣,你速去速回。”
“好。”
我給胡芮打了電話,她一聽我骨折了,頓時在電話里大罵,又是哪個挨千刀的傷了我家袁暖。我一言難盡,你先到市一醫(yī)來,我再把詳情告訴你。
胡芮問我那你想吃點啥,我給你帶過來。我不用了,也不知道骨折該吃什么,她那肯定喝大骨湯了,所謂吃哪補哪,指的就是你這種情況了。
我這大骨湯一時半會也燉不出來,這樣吧,你就先過來,明天你再給我燉好了。她行,那她馬上趕過來。
錦笙走后,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腳受傷最郁悶的地方,就是不能動。其他地方受傷了,呆得悶了,那還可以出去溜達溜達,這腳受傷了,就哪兒也去不了,就只能像死豬一樣躺在床上,還不能動。
不過這倒也好,可以讓人暫時的靜下來,好好疏理一下最近發(fā)生的事。這事情太多,感覺腦子都亂了。
首先想到的假安明,假安明忽然就不見了,不來糾纏我,也不去找錦笙,也不再去問家書的事,忽然就消失了一樣。他在的時候,我至少還可以看看安明的樣子,他沒了,我就真的只能是在記憶中回想安明的樣子。
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假安明還是有一定的價值的。他可以幫我快速地想起安明的樣子。他就像鏡子中的安明的影像,雖然冰冷,但至少能看得清楚樣子。
然后我就想到了家書,我們現(xiàn)在危機重重,如果真有家書那回事存在,如果真的能請求安明的五個叔伯幫忙,那現(xiàn)在無疑是真的需要了。我們在溫城折騰了這么久,斗下去一個魏松,又冒出來一個葉添,葉添終于搞定了,好了,又來一個連自己親哥哥都舍得下手的雷波。
我感覺雷波這個人比前面對付的還要更難對付,不僅僅是因為他狠,主要還是因為他還沒有完全上位。
不管當時的魏松還是葉添,當時都已經(jīng)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擁有的越多,就越怕失去,但雷波這種人正努力往上爬的過程中,他會為了達到他想要的目標而不擇手段,不顧一切。
反正他都已經(jīng)為了前途可以不理為他淪落風塵的女子,也可以把他失散多年的哥哥當犧牲品。那他還有什么不可以放棄的還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真是越想越頭疼,我現(xiàn)在腿又傷了,魏松死了,假安明不見了,忽然一切又陷入僵局,而且感覺危機四伏,隨時會遭遇危險。
這時我手機忽然響了,是吳應(yīng)雪打來的。
我看著手機響,不敢接,因為我擔心她會問我在哪。但我又不知道什么。
于是就一直響,響了兩遍,我愣是沒接,她這才算了。
然后過了一會,她發(fā)來了一條信息,只有四個字,晚點新聞。
我還是不敢回信息,只好用手機在上晚點新聞四個字,結(jié)果出來的結(jié)果實在太多了,各電視臺都有晚間新聞,播放的內(nèi)容也不一樣。
想了想,她不哪個臺的晚間新聞,那應(yīng)該的是地臺的晚間新聞了。于是我了播出時間,是晚上十點。
現(xiàn)在才九點過十分,離播出時間還差五十分鐘。
這房間里沒有電視,沒發(fā)播放,但手機可以看。只是如果速不好,會有卡頓,也只有將就了。
我焦急不安地等著,又過了半時,錦笙和胡芮一起來了。看著我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胡芮竟然哭了。
我“我又沒死,你這是瞎哭什么呀不許哭,簡直莫名其妙?!?br/>
她“袁暖,你怎么就這么倒霉啊,不是才好好的嘛,怎么又傷成這樣了,以后還能不能走路啊我好不容易走出困境了,你卻越混越差,這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我“我也不想這樣,但江湖險惡,我也沒有辦法。會好起來,放心,我成不了殘疾人?!?br/>
她沒有問我是怎么回事,想必她已經(jīng)通過了錦笙的考驗,在路上的時候,錦笙已經(jīng)把現(xiàn)在的情況告訴了她。
“那以后怎么辦啊,這腿一時半會也好不了,你們的仇人又不斷地冒出來,暖,你可一定不能死啊,我照顧你那么長時間,終于讓你活過來了,你要是死,我為你做的那么多事,那可就白忙活了。”胡芮。
“誰我要死了我就是傷著腿而已,上次死不了,這次更死不了,過一陣就好了,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死的,有錦笙保護著我呢,我哪能死啊。別老是我死,聽了心煩?!蔽覜]好氣地。
“不是我要咒你,只是你好像一直在驚濤駭浪之中,隨時都會死的樣子,一會車又差點炸了,好了,車沒炸成,病房炸了。你們要不是跑得快,現(xiàn)在你不就已經(jīng)死了”
“胡姐,可事實上我們還是跑了,沒死這就是事實,你別總是死了,你好好照顧嫂子吧,我和去給外面的兄弟們買點吃的,他們還沒吃晚飯呢。”錦笙皺眉。
我趕緊叫住錦笙,“錦笙,吳警官打我電話了,我沒敢接,然后她給我發(fā)了一條信息,只有四個字晚間新聞。我猜測她是要收看晚間新聞,這時間快到了,我們一起看完你再出去好不好”
“吳警官吳應(yīng)雪嗎那行,我把電腦打開,我們一起看完再。”
“這個警官也真夠有意思的,有什么事直接發(fā)信息告訴你不就得了,還讓你看晚間新聞”胡芮。
“她是警察,有些事不能明,因為那涉及到保密紀律,她只能是打擦邊球。就算是被發(fā)現(xiàn),也會容易解釋一些?!卞\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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