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時北辰的生日!
葉子時忽然反應過來,竟是難以自控的,猛然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張著嘴,吃驚地看著成雪。
她沖過去拿著日歷,看著上面被粉紅色筆標記著的日子,懊惱的一拍自己的腦袋。
該死的,她居然給忘了。
正想回辦公室找時北辰解釋,桌上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小葉子,今晚上有聚會,我和安安都在,你一定要來哦。”童朵說著,溫柔的語氣忽然一變,“你說說你,是不是重色輕友,整天忙忙忙,都不來找我倆玩。”
“我錯了,晚上我一定到,帶著好吃的。”
葉子時對著電話說話的聲音略帶討好,總算讓童朵大人消了氣。
“吃的就算了,今天有人請客。晚上七點,金色年華見。”
掛斷電話后,成雪朝著她眨眼睛,“子時,你要是用這態(tài)度跟時總說話,我保準他什么氣都沒有了。”
葉子時一愣,臉上浮現(xiàn)濃濃的驚愕。
用這語氣跟時北辰講話?
他現(xiàn)在性格那么冰冷,他們的關(guān)系又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忽遠忽近,她怎么可能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她小心翼翼的,他都還生氣呢!
成雪見她不相信,也不好繼續(xù)說,笑了笑低頭繼續(xù)處理事情。
不一會,時北辰便忽然從辦公室里走出來,徑直走入電梯離去,連看都沒看葉子時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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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收到辭退信和人事部電話的白芙,已經(jīng)快要哭成了淚人。
一直以來,她的成績都不太好,天知道,她為了能夠勉強跟上時北辰的步伐,進入時代公司,用了多少的努力。
可現(xiàn)在,一切的努力,都付諸東流!
她坐在吧臺前,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
酒吧,正是那家夢浮生。
老板娘看了她一會,終于還是嘆口氣,隨手調(diào)了杯酒,遞到她的跟前,并輕輕說:“給你調(diào)了杯‘執(zhí)念’,你嘗嘗吧。”
說完,她就退開,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撥弄那個古舊的唱碟。
白芙一愣,想到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心情酒,于是抹掉眼淚拿起來,大大的喝了一口。
一口酒下肚,她頓時感覺一陣辛辣滾燙又苦澀的味道,一路穿過味蕾與喉嚨,流落進胸腔里。
“咳咳,咳咳咳咳……”白芙彎下腰,咳得眼淚鼻涕橫流。
好不容易順過氣來,她連忙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手帕,將臉上給擦干凈。
重新坐回去,她才發(fā)覺,那難受的辛辣過后,她的心情,竟然好了不少!就連那些郁結(jié),都仿佛一下子消散了許多。
“芙兒……”
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響在耳畔。
白芙回頭,一眼就看見蘇閣俊朗的容顏。他手里拿著一張手帕,站在她身旁,眼底透著濃濃的擔憂。
她愣住一會之后,立馬一把推開他扶著她的手。她扭開臉道:“你怎么在這,快走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白芙重新在吧臺邊上坐下,拿起那杯酒,想了想,又揚起頭,猛灌一口。
這恐怕是她喝過的,最烈,最苦澀的酒了。
可是,卻仿佛帶著讓人上癮的魔力,讓她一杯接著一杯,不想停下。
果然,不愧叫做執(zhí)念。
一杯喝完之后,她無力的趴在吧臺上,眼淚再次從眼角滑落。
以后……她該怎么辦?
“芙兒……”一直沒有離去的蘇閣,見她仿佛是醉了,于是伸出手,再次扶住她的肩膀。
白芙一把拍掉她的手,淚眼朦朧的看著他。
眼前的人影,從一個變成兩個,兩個變成三個,最后又變回一個。
“辰哥哥……是你嗎?你是不是后悔了,后悔將我趕走?”白芙抽噎著,忽然一把抓住蘇閣的手,哭著說:“辰哥哥,我陪著你那么多年,你就算對我沒有感情,可習慣總該有吧。”
“芙兒,你喝醉了。”蘇閣一愣之后,嘴角浮現(xiàn)酸澀的苦笑,卻還是溫聲道:“來,我送你回去。”
“不回去,不回去!”白芙劇烈的掙扎起來。
她白皙的臉上,滿是紅暈,雙眸更是迷離而嫵媚,隱隱透出青澀的魅惑。
“辰哥哥,你不要走,陪著我,陪著我!”白芙突然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拽著蘇閣的手,一步一晃悠的,往夢浮生酒吧的后面的包間里走去。
蘇閣扶著她,一直勸說,可她卻什么也聽不進去。
他不想傷了她,于是就這樣被她給拉著進了包廂。
卻不想,這個包廂并非普通的包廂,而是類似休息室的存在。蘇閣抬頭,頓時發(fā)現(xiàn)這可能是夢浮生的老板,給時北辰準備的專用包房。
就算他不來,京城里幾乎所有的大型場所,也都會給他留這樣一個包房。
“辰哥哥,辰哥哥,你看看我。”白芙搖晃著掰過蘇閣的臉,強迫他看著自己。
但她卻沒有力氣站立,醉醺醺的將身子幾乎整個靠進了男人的懷中。
蘇閣的身子緊了緊,伸手隔開她帶著酒香的柔軟嬌軀,聲音喑啞道:“芙兒,你看清楚,我是誰。”
“你是辰哥哥,我最最喜歡的辰哥哥……”白芙突然輕笑著退后一步,揚手便解開了身上本就單薄的裙子。
一瞬間,白皙姣好的身體,就這樣呈現(xiàn)在了蘇閣的眼中。
“我愛你,我愛你好多年了。就算你不愛我,也要了我,好不好?”白芙瞇著眼,一邊流淚一邊笑,笑容那么的美麗,卻又充滿著凄涼的悲傷。
男人的身體,不都是跟愛情分開的嗎?
為什么,為什么辰哥哥總是不要她?
白芙這樣想著,柔弱的嬌軀便貼了上去,主動的纏繞住眼前高大的男人。
蘇閣整個人已經(jīng)僵硬成了一塊石頭,滿臉驚詫。
隨著她略有些滾燙的身子貼上來,蘇閣渾身一陣,雙手猛然在身側(cè)抓握成拳。
沒有人知道,他蘇閣一直以來,雖然游戲花叢,卻心有所系。
那是他此生最不該碰的女人,之一。
“芙兒,我是蘇閣,蘇閣。”你一直都不甚在意,從未投以目光的,時北辰神比那的蘇閣。
“你說什么?我聽不清。”白芙蹭了蹭他的胸膛,伸手去褪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