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莯聽白羿說完后,便放松下來。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原以為他是有事情,沒想道是在擔(dān)心玲瓏獸。
她對白羿笑著說道:“芊顏會照顧好它們的,你不用擔(dān)心?!?br/>
白羿看著云莯臉上明媚的笑容,心中一緊,對著她愣愣地點著頭。要是一直能這樣該過好,要是沒有七千年前的那些事該多好!
白羿道:“也是,現(xiàn)在是在人間鏡,想必它們也不敢亂來?!?br/>
良久,他們之間靜寂無聲,云莯看著他猶豫道:“我和桃夭想去堯山救朝生,方才問過格鄔,他說這堯山有結(jié)界根本就進(jìn)不去。但是,我......”
“不行!”
白羿未等她說完,便立即拒接道。
他深知那堯山中鎮(zhèn)壓的是什么人,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七千年,但是之前的種種仿佛都還在昨日。
祁川族暴虐,善戰(zhàn),又極為記仇!他們被關(guān)在這堯山這么長時間,想必怨氣會更加的重,尤其是對云莯!
他現(xiàn)在神力盡損,實力大不如從前,現(xiàn)在就只能阻止云莯,阻止這些事情的發(fā)生。
“朝暮因為我們才而變成靈獸,不然他早就救出朝生了,我只是想幫他而已!”
不知道為什么白羿聽她說起這件事,反應(yīng)會這么大。她對朝暮和朝生的事情心懷愧疚,云莯總感覺是因為他們,朝暮才會變成這樣。
所以,朝生她是一定要幫朝暮救出來的!
白羿道:“即便沒有我們,他也救不出朝生,這事和我們沒關(guān)系!”
“你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就是他們打亂了朝暮的計劃才會如此??墒?,聽白羿這么說,像是清楚這一切般。
白羿看著她,一時沒說話。這堯山的結(jié)界是天帝親自設(shè)下的,又怎是一般人能解的開的。
他對云莯解釋道:“祭城也就是一個增強壽命,且損人不利己的邪術(shù),有沒有破陣的效果。他在用之前也應(yīng)該是清楚這些的,他根本就救不了朝生!”
云莯深吸了一口氣,低下頭,失落道:“那朝生要怎么辦?”
白羿繼續(xù)對她說:“這件事你管不了!”
“不,一定會有辦法的!”云莯搖著頭,口中喃喃道。
“云莯!”白羿對她喊道??粗龍?zhí)著的樣子,不知該怎么勸解。
她,真的,一定要去堯山嗎?
白羿看她又說:“血尸的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查清了,你對姜霽月也算是有了個交代。此番,你也可向她提個要求。”
聽白羿說完,她才想到,她和姜霽月有個十日之約。算一下時間,也沒到十天。
白羿道:“姜霽月的事情處理完,你就回天界吧!”
離人間境,離堯山都遠(yuǎn)些吧。既然她都重生了,那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接觸了。
“為什么!”聽到這話,云莯有些不解。
她還有好多事情沒做,聽白羿的意思,像是在趕她般,這是為何?
白羿看著她沒有說話,他能重新再遇到云莯,是無比興奮地。但是沒想到,在這人間還能遇上祁川族人。
良久,他開口道:“你到人間境,不就是為了此事嗎?!?br/>
云莯點頭,說:“可是,現(xiàn)在還有朝生......”
“卓!祁!珺!”大殿內(nèi)傳來一道憤怒的吼叫聲。
緊接著,卓祁珺從殿中快速地逃出來,臉上得意地笑著。
他看到門口的云莯和白羿,便拽著他們快速地往前跑,一邊跑一邊說:“我們快走吧,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云莯被他整得有些懵,問道:“你這是什么了,你對格鄔祭司做了什么?”
卓祁珺沒有回答,只得意地笑著。轉(zhuǎn)身問向云莯:“桃夭呢?”
云莯道:“她剛才便出來了,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吧!”
聽云莯說完,卓祁珺便立即停下,對他們囑咐道:“你們先在這里等我一下!”
說完,便向回走,去尋找桃夭。
“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是又惹格鄔祭司了?!痹魄€搖著頭。停了一會,對白羿又說:“一會我們先回客棧吧!”
方才,他說他擔(dān)心玲瓏獸,且又一臉愁容,她便提議道。
白羿看著云莯同意道。
剛才被卓祁珺打斷,他們便沒有繼續(xù)聊朝生的話題。兩人站在欄桿邊,看著山中相互交錯的霧凇和梅花,安靜美好。
云莯心中不由得佩服這格鄔的審美,也虧的這里是幻境空間,才能看到這番景象。
放眼望去,那些火紅的梅花在這霧凇的掩蓋下,顯得分外妖嬈,他們這樣從上往看下去,也格外震撼。
這峰中,只有白紅兩色,也只有霧凇和梅花兩種植物。雖然簡單,但卻很美麗,是她在瑤臺從未見過的美。
云莯仔細(xì)地欣賞著這山上的景色,卻沒注意到白羿一直在看著她。
良久,白羿問道:“是這里好看,還是冥界的曇花好看!”
“自然是曇花!”云莯脫口而出。
回頭看向白羿,見他笑容滿面,不見之前心事重重的樣子,心情看起來似乎很好。
過了一會,卓祁珺將桃夭拉過來,在他們面前停下。
“卓祁珺,你這是又要做什么?!碧邑踩嗔巳啾凰罩氖郑粣偟?。
剛才,卓祁珺什么都沒和她說,一見到她,便直接拽了過來。
卓祁珺道:“我們開點離開這里吧!”
“為什么!”桃夭不解。
“我......我把格鄔的胡子給......給剪了!”卓祁珺支支吾吾道。
他本來只是想拿刀想嚇唬一下格鄔,只要他道歉和求饒就夠了。誰知,他的反應(yīng)這么大,一不小心,就......就砍到他胡子上了。
桃夭聽到后大笑著,道:“那老頭的胡子你給剪了,哈哈哈,做的好,做的好!”
桃夭拍著卓祁珺的肩,沒想到他做事情還是挺出人意料的,這點,倒是和她很像!
“那他現(xiàn)在不得很生氣!”云莯道。
她想到格鄔的樣子,他的胡子甚長,及腰了都。雪白的胡須被他打理得甚是飄逸,想來應(yīng)該也是很珍視的。
如今卻被卓祁珺砍了去,定會惱兇成怒。
聽云莯說完,卓祁珺瘋狂地點著頭。他發(fā)現(xiàn)自己胡子斷的那一刻,那眼神真的是要殺了他般。
一回想,便讓卓祁珺打了個寒顫,道:“我們趕快走吧!”
云莯道:“姜霽月呢?”
云莯沒有看到姜霽月便說道,他們現(xiàn)在走了,那姜霽月怎么辦,格鄔會不會牽連她,云莯有些擔(dān)心。
卓祁珺手一揮,便說:“不用擔(dān)心她,她是巫族的神女,不會有事的,我們走吧?!?br/>
在卓祁珺說完后,他們四人便離開了雪陽峰。
眼看著快要走出巫族,卻又突然出現(xiàn)了一群鳥朝著他們襲來。
白羿道:“小心!”
卓祁珺恐懼道:“這鳥怎么會攻擊人啊!太可怕了!”
這些鳥似乎只認(rèn)準(zhǔn)了卓祁珺,從他們?nèi)松磉咃w過,直直地朝著卓祁珺啄去。
“這鳥怎么只啄他一人,而且還都對著他的臉!”
桃夭看著情況不妙,立即擋在卓祁珺身前。
白羿提醒道:“這些就是天上巡邏的那些鳥,只啄眼睛,桃夭你快將卓祁珺帶出去!”
這些鳥沒有啄他們的原因,想來就是格鄔對他們的賜福所至吧。那賜福的作用應(yīng)該也就是不讓這些鳥攻擊人。
卓祁珺聽到白羿說地話,將自己的頭死死地護住。
桃夭聞言,立即扯著卓祁珺的衣領(lǐng)帶著他向外飛去。云莯和白羿則在后給他們斷后。
這些鳥卻也是難纏的很,應(yīng)該是在這里呆的時間久了,有些靈氣。對付起來倒是讓白羿感覺有些吃力。
他一直在用青玄劍抵擋著,設(shè)處了結(jié)界將大門護住。他現(xiàn)在不能用攻擊性的法術(shù)了,否則會反噬會更嚴(yán)重,只能這樣屏蔽著。
在那些鳥劇烈的撞擊下,結(jié)界變得脆弱,白羿向后看著桃夭二人,還好已經(jīng)出去了。
在結(jié)界被擊破的那一刻,白羿終于支撐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
將郁結(jié)的胸口的血吐出后,便感覺輕松了許多。
“白羿!”
云莯在看到他的時候,便是這樣樣子,立即跑到他身邊,將他扶起,擔(dān)心著。
“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
之前在黃符牢中,白羿便受了傷,現(xiàn)在他又使用了法力,想必傷得就更重了。
在卓祁珺出去后,那些鳥便一下子失去了目標(biāo),隨即便四散飛去了。
云莯扶著白羿向外走著,在走出巫族后,便在一塊巨石前停了下來。白羿現(xiàn)在不能繼續(xù)趕路,得要好好地調(diào)息一番,才能恢復(fù)正常。
云莯守在白羿身邊,看著他額頭上不斷滲出的汗珠,擔(dān)心著。
卓祁珺自被桃夭帶出來后,還一直捂著頭,桃夭上前便拍在了他頭上道:
“現(xiàn)在都出來了,你不用再捂著了!”
聞聲,卓祁珺露出一點縫隙,打量著外面。見是換了景象,他才將手放下來,恢復(fù)了正常的樣子。
桃夭看著他搖著頭,對他有些無奈。
可是,沒過多久,卓祁珺便又抱上了桃夭的手臂,害怕道:“這里是那片迷霧森林!”
桃夭道:“當(dāng)然,我們之前走過的,你忘了!”
“走過,對,走過!”卓祁珺慢慢地松開了桃夭的手,對自己說道。
他深吸著氣,不斷鼓勵著自己。沒事的,沒事的,這里之前走過,什么東西都沒有。
卓祁珺反復(fù)地安慰著自己,但手上還緊緊地抓著桃夭的衣服。桃夭有些嫌棄地想要拽回來,卻怎么都扯不動,便作罷。
過了一陣時間,白羿恢復(fù)了氣色。他們便準(zhǔn)備回去。
卓祁珺雙手顫抖著,小心地看著周圍,深吸著氣。這片森林他們是走過,可那是白天!
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黑了,而空氣中的紫霧卻更加明顯,飄蕩在空氣中熒熒地閃著光。
卓祁珺看向周圍一團藍(lán)色的火焰,在盯了一會后,它突然變成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卓祁珺怔住道:“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