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甘甜再怎么不愿意,楊敬軒還是把她帶回了楊家。
第二天,楊敬軒把一份辭職報(bào)告遞給甘甜的時候,甘甜愣了下,抬首看著楊敬軒:“你這是什么意思?”
楊敬軒將手上的東西放在一旁,雙臂疊在胸前看著甘甜:“現(xiàn)在非常時期,我覺得你留在家里會比較好。”
“什么叫非常時期?什么叫留在家里會比較好!”甘甜有些惱怒,“楊敬軒,你沒有權(quán)利管我的人生!”
楊敬軒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我是不用管,但是如果你還想跟何子墨在一起,如果你不想再出什么幺蛾子,這段時期你就必須老老實(shí)實(shí)地呆在家里。如果你需要上街的話,我會安排人在暗中保護(hù)你。”
甘甜咬緊了唇,惱怒地看著楊敬軒,想要走出去,被楊敬軒一把拉住了手腕。
沉聲,楊敬軒說道:“如果這是何子墨的意思?”
甘甜愣在了那,眼眸里掠過錯愕之色。不相信的,甘甜看著楊敬軒,蠕動著唇:“你說什么?”
楊敬軒沉思片刻,說道:“本來我不打算告訴你,但是現(xiàn)在這樣,告訴你或許能讓你更加安心。昨天我接到何子墨的電話,他說把你帶回來之后,要好好照顧你,不能要你出現(xiàn)任何的意外。辭職報(bào)告也是他幫你寫好的,手續(xù)他會處理,不需要你費(fèi)心。”
“我不信。”甘甜搖了搖頭,“你在騙我。”
示意著擺放在桌子上的辭職報(bào)告,楊敬軒說道:“我沒有必要騙你。你自己看看,這份報(bào)告該辦的手續(xù)已經(jīng)辦了,看來何子墨在這之前就準(zhǔn)備好了。”
甘甜拿起報(bào)告,翻看了下,正如楊敬軒所說的那般,該蓋章的地方都已經(jīng)蓋了章,該簽字的地方都已經(jīng)簽了字。
甘甜咬緊了唇,盯著手上的這份報(bào)告,心里忽然間冒起一絲怒火。
她不喜歡這樣,不喜歡什么都被瞞著,什么都不知道。
身子微微有些顫抖,甘甜緩緩抬起頭,看著楊敬軒:“真的是他,不是你們私下做的?”
甘甜這樣懷疑不是不無道理,依照楊家的地位,偽造出甚至真的做出一些事,不是沒有可能。
楊敬軒笑笑,頗有些無奈地說道:“甘甜,你想哪去了,爸爸還不知道這事,再說,權(quán)利用在這事上面,實(shí)在是太浪費(fèi)。”
“浪費(fèi)?”甘甜扯了扯唇,說道,“無論什么時候,權(quán)利都是個好東西,怎么會是浪費(fèi)。”
楊敬軒沉眉,手搭在甘甜的肩上,沉聲說道:“這話在我面前說說就可以了,不要在外人面前說,也不要在爺爺面前說。爺爺最討厭公權(quán)私用。”
甘甜頭扭向一旁:“按照你們的安排,我有機(jī)會和外人說嗎?”
楊敬軒舒了一口氣,揉了揉甘甜的頭發(fā):“還在生氣?在家里是最安全的。等這段時期過了,你跟何子墨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嗯?”
聽楊敬軒這樣說,甘甜冷哼:“你不是不喜歡何子墨嗎?之前不是一直希望我跟何子墨分開的嗎?怎么現(xiàn)在這樣說了!”
楊敬軒聳聳肩,說道:“我想,或許是我對何子墨有點(diǎn)小誤會。昨天他在電話里的口氣很是誠懇,要我保護(hù)好你。”
“我怎么知道他真的那樣說了。”
拍了拍甘甜的肩膀,楊敬軒語重心長地說道:“甘甜,就算不是真的,為了景睿考慮,你也應(yīng)該注意自己的安全。”
甘甜微微愣了下,眼里慢慢浮現(xiàn)出一絲擔(dān)憂之色:“他會——”
楊敬軒搖了搖頭,打斷了甘甜的話:“放心,席家不是吃素的,我已經(jīng)和姑姑通過話了,他們會注意景睿的安全。”
凝視著甘甜,楊敬軒緩緩說道:“甘甜,你老實(shí)說,你真的這輩子非何子墨不嫁嗎?”
“為什么問這個?”甘甜有些不解,輕聲說道,“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這樣了,問這個還有意義嗎?”
楊敬軒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也是,看來你是賴在何子墨這一棵樹上了。但是甘甜,之前你可以毫不猶豫地離開,怎么現(xiàn)在舍不得了?”
甘甜垂下眼眸,沉默片刻,說道:“那是因?yàn)槲也幌胱屗麨殡y,現(xiàn)在,如果他面臨著危險,我在這個時候離他而去,我做不到,也不愿意。”
“如果他出事了,你打算一輩子守寡嗎?”
聽楊敬軒這樣說,甘甜猛地抬起頭,瞪大了眼睛盯著楊敬軒,呼吸有些急促,胸口微微起伏著:“他不會有事!”
“萬一呢?”楊敬軒低聲說道,“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再萬一人是活下來了,但是缺胳膊斷腿了,你打算怎么辦?”
甘甜有些惱怒地看著楊敬軒:“你能不能不要亂詛咒!”
楊敬軒挑眉,有些戲謔地瞅著甘甜:“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如果呢?”
“如果那樣,我也一輩子不改嫁別人!他就是成了植物人,我也要照顧他一輩子!”
聽甘甜這樣說,楊敬軒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既然這樣,那你就好好保護(hù)你自己。我想,那個人就算是再有本事,也不能在這兒撒野。你要是覺得悶的話,我可以給你帶幾本書過來。對了,看到媽媽和小鹿,你說話注意些,尤其是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不要讓自己受到了委屈。”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甘甜冷冷說道,“她們要是有心針對我,我怎么可能躲得過去!”
拿起那份辭職報(bào)告看了看,甘甜覺得心煩,又將報(bào)告扔到了一旁。
見狀,楊敬軒沒有再說什么,輕輕地退出了房間。
來到外面,楊敬軒拿出了之前放在口袋里的手機(jī),上面的通話時間顯示已經(jīng)過了二十分鐘。
眼眸微微瞇起,楊敬軒拿起手機(jī),貼在耳邊,說道:“你都聽到了?我會照看好她,但是如果你真的出了事,我不會讓自己的妹妹守一輩子的寡,也不會讓她為了一個連自己都難照顧的人賠上自己一輩子。”
不待那邊說什么,楊敬軒掛斷了電話。
——
甘甜留在家里,楊老自然是高興,只是穆蓉有些不開心,正好穆蓉的閨蜜想要去島國玩幾天,穆蓉一并跟著去了。穆蓉本想帶著楊小鹿一起出去,只是一向愛玩的楊小鹿沒有答應(yīng)。
正值午飯的時候,楊小鹿放下手中的碗筷,目光落在甘甜身上,微微笑道:“我就不去了,我想過了,我和姐姐身上都是流著相同的血液,我應(yīng)該和她培養(yǎng)好感情才對。之前對姐姐有著敵意,是因?yàn)楹喣旧年P(guān)系。為了一個男人影響了我們姐妹之間的感情,實(shí)在是不值得。而且,我知道簡木森不喜歡我,和姐姐沒有關(guān)系,之前是我遷怒于姐姐,才會那樣。就是不知道姐姐愿不愿意認(rèn)我這個妹妹。”
楊小鹿放下大小姐的面子,這樣心平氣和地說出這樣有道理的話,委實(shí)地讓楊敬軒吃了一驚,不由多看了楊小鹿一眼。
這個妹妹楊敬軒清楚,自小就嬌生慣養(yǎng),大小姐脾氣不小。
別人家是喜歡男孩,喜歡孫子,偏偏在楊家,是疼愛孫女比孫子更多。自小,楊小鹿便是集萬千疼愛于一身,大小姐脾氣也是不小,看到了喜歡的東西更是非要得到不可。
因?yàn)楹喣旧矚g甘甜,楊小鹿對甘甜的敵意很大,這個甘甜是看在眼里,現(xiàn)在楊小鹿愿意主動講和,不得不讓楊敬軒詫異。
穆蓉勸了幾句后,見楊小鹿依舊是沒有一起去的意思,也就作罷。
楊老倒是很開心,高興地甚至多喝了幾杯酒,說道;“等小曼和席熙回來,對了,還有老二,這樣一家人才算團(tuán)圓了。大家一起去拍個全家福。”
話語一出,飯桌上的氣氛有些尷尬。
楊燁夾著菜的手微微一頓,本是夾住的青菜落在了盤子里。
穆蓉見楊燁這樣,更是惱怒,將手中的碗往桌子上一放,說道:“我吃好了,上去收拾一下行李。”
“你要去島國?”楊老話說完,見楊燁夫妻兩人的反應(yīng),知道剛剛是說錯了話,只是倔強(qiáng)心上來,楊老不愿意承認(rèn)什么,見穆蓉沒吃飯就離開,覺得有些惱怒。
一來,楊老覺得穆蓉作為長輩,對甘甜不理不睬,有失長輩風(fēng)度。二來,楊老覺得穆蓉太小氣,就算楊蔓以前和楊燁有過什么,現(xiàn)在兩個人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家庭,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何必抓著不放。
這樣想著,楊老就生氣了:“哪兒不能去,非要去什么島國。穆蓉,你知不知道那個國家如何欺負(fù)我們?nèi)A夏民族的!”
穆蓉也是來氣了:“我愛去哪就去哪,錢是我出的,爸,你管的是不是太寬了。”
楊老更加生氣,一拍桌子,手指著穆蓉:“你沒經(jīng)歷過那時的年代,就不要亂說話。”
穆蓉還想說什么,被楊燁瞪了一眼,冷哼一聲,沒有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
走了幾步,穆蓉停下腳步,說道:“對了,有些時候,孫女只能當(dāng)作外孫女,還真是一件難看的事。”
楊老氣得臉色發(fā)青,見狀,楊小鹿起身踱步走到楊老身邊,幫他順著氣,說道:“爺爺,你別在意媽媽說的話,她現(xiàn)在是在更年期。我回來勸勸她。我和爺爺,是站在一個戰(zhàn)壕里的。我也打算,和姐姐搞好關(guān)系。就是不知道,姐姐,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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