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說有笑的時間總是短暫的,岑媽媽一行人來這里可不是和這些階下之囚談心的,臉色一正就進入正題了。
“前些日子岑娘就已經請人訓練了很久,可惜收效見微,鑒于此岑娘特地委托老身前來訓練你們,老身可不是善良可欺的岑娘,由著你們的小性子”,姚三娘一邊說一邊掃視著姑娘們的面孔,神情冷峻,哪里還有先前的和善。
姑娘們一時間還適應不了姚嬤嬤的變化,風清蘭沒眼色的嗆了兩句話,被姚嬤嬤淬了毒一般的眼色盯了一秒,立時規(guī)矩了。
姑娘們一時間噤若寒蟬,再也沒有先前的模樣了。
姚三娘見此滿意的笑了笑:“沒本事不要緊,如果連聽話都不會,那就實在找不到存在的理由了”。
姚嬤嬤身上散發(fā)著一股駭人的氣勢,眉宇皺成一道川,如同一道道彎彎曲曲的溝渠。
姑娘們嚇得低垂著頭和展玫無二,乖巧的聽著姚嬤嬤的訓斥。
“青樓不是妓院”,姚嬤嬤一在重復著這一重要的概念。
“青樓=妓院”這是姑娘們過去一直對于煙花女子刻板的印象,沒想到這個姚嬤嬤一下子就顛覆了她們的世界觀,簡直就是巧言令色。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姑娘們心里都不信。
“青樓就是妓院,青樓=色鬼=嫖客=土豪=露肉=***悲催的人生=萬劫不復,這才是實情”,展玫暗暗的想到。
“老身不管你們是怎么被弄到這里來的,既來之則安之,不管你們曾經是什么身份,你們家在哪里,最好給老身忘掉她,如果有人敢偷跑讓我們逮到了,老身一定把她剝皮拔筋”,姚嬤嬤銀白的發(fā)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口中的話卻血淋淋的令人心里發(fā)憷。
姑娘們聽到姚嬤嬤的話心里直打顫,埋著頭如同一群待宰羔羊,人就是這樣一旦別人和氣了就得寸進尺,一旦嚴厲了就龜縮著做人。
看看風清蘭就是最好的例子,以為她真的無所畏懼,呵呵。
老身已經為你們請了整個弖國最有名的大師,培養(yǎng)你們學習琴棋書畫、舞蹈、彈琴等一系列技能,你們至少要擅長兩樣,最后容貌與才華結合考察,最優(yōu)秀的就會勝出。
經過這一番的培訓之后,嬤嬤會組織專業(yè)的評比隊伍考察你們的成果,勝出者會成為斜意樓的代表參加弖國三年一度的花魁大賽,勝出的人一步登天會擁有斜意樓最好的資源,榮華富貴應有盡有。
姚嬤嬤的手臂揮舞著說到激動處更是眉飛色舞:“最后的勝利者,誰都有可能”。
聞言姑娘們一個個下意識的挺直背脊,自信滿滿的望著姚嬤嬤。
現在咱們來談談眼前罷,姚嬤嬤不緊不慢的望了一眼眾人。
所有的事都不是一蹴而就,鑒于你們的現狀,老身決定采取晉級淘汰制。
晉級淘汰制
姑娘們聽到這個陌生的詞匯,紛紛一臉疑惑的望著姚嬤嬤,膽大的風清蘭低聲問到:“嬤嬤什么是晉級淘汰制”,卻始終沒有先前放得開。
“晉級淘汰制”,展玫聽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詞心下一震,抬眼望了一眼神采飛揚的姚嬤嬤,又不動聲色的低著腦袋,裝木頭。
“對呀!姚嬤嬤您說的‘晉級淘汰制’究竟是個什么呀!”有人開了頭后面的人就從容的多了。
風清蘭在一眾姑娘中一向膽子大,雖然前一段時間因為這個原因沒少挨打,不過老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過也算因禍得福這耿直的性子還得到了姚嬤嬤的看重。
“晉級淘汰制呀!”這是一個很復雜的理論,嬤嬤一時之間也解釋不清楚,嬤嬤就長話短說你們了解一下就行了。
展玫低著頭強忍著內心的笑意,低垂的頭顱下一張臉都快要笑抽筋了。
姚三娘對風清蘭的印象最好,眉開眼笑的解釋著:“晉級淘汰制就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把你們聚起來,由教你們的師傅共同考察你們這一段時間的成果,在琴棋書畫、詩詞曲賦、聲樂舞蹈里各選三項,由師傅組成的評委們?yōu)槟銈兇蚍?,得分高的姑娘就直接晉級,低的姑娘淘汰,直接到斜意樓接客,成為下等的姑娘”。
青樓女子也分三六九等
“嬤嬤前些日子的那些姑娘們現在在斜意樓嗎?”聽到姚嬤嬤的話,風清蘭面色巨變,卻無可奈何一張臉白的沒有絲毫血色。
“這些事哪里輪的到你來過問”,姚三娘臉色一沉,冷若冰霜神情令人生畏,風清蘭在也不敢造次了。
“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怎么能把云兒救出火坑”,風清蘭身體微晃,臉色白如面粉。
風清蘭本來對于訓練這一件事一直心存抗拒,不過為了救出云妹妹,風清蘭望了一眼其他姑娘,雙手緊握下定了決心。
姑娘們本來對于風清蘭能得到姚嬤嬤的青睞十分嫉妒,嫉妒羨慕恨,只是沒想到這姚嬤嬤罵人絲毫不講情面,一時間大家都歇了心里那些小算盤。
姚嬤嬤毫不掩飾的話語,讓姑娘們又怕又是期待,一時之間心慌意亂,不過眾人心中又隱隱約約抱著一絲希望:“也許最后的那個幸運兒是自己呢!”
人就是這樣,沒有到最壞的時候永遠心懷希望,不知道有一種努力比不努力更絕望。
每一次第一名的姑娘,老身都會格外的關照她,勝出者的一切生活都是最好的,不僅一個人住一個大院子,另外還配有兩個貼身婢子,一切規(guī)格都是最高的。
“竟然還有人貼身侍候”展玫一臉驚詫,反應過來急忙掩住紅唇,見姚嬤嬤滿臉鄙夷的樣子,滿臉通紅的埋下頭,一個勁的盯著自己的腳尖。
“你選的什么人,如此上不了臺面”:姚三娘一臉不滿的望了一眼岑娘,內心的不滿已經到了極限。
岑娘默不作聲的承受著姚三娘的怒氣,幸好姚三娘還記得誰才是這里名正言順的主人,罵了兩句就停嘴了。
展玫聽到周圍傳來的恥笑聲,腦袋埋的愈發(fā)低,臉紅的要滴血一般。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