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斯塔克想要掙扎著站起來,但是對于那把他綁的死死地繩子,男人沒辦法達到自己的目的,于是定了定神托尼只能盡力地回過頭去盯著那個走到窗戶旁邊的青年人急促地表達自己的意思,“這肯定不是唯一的解決辦法,你先解開我,這樣對我們都有好處。”
“你會阻止我,”威福特微微一抬嘴角,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什么溫暖的東西暖透了全身似的,明朗的微笑并不搭配壓抑的氣氛,“其實我是個病毒,每個試驗品都擔任著不同的角色,我的目的就是入侵你的系統(tǒng),給它們造成破壞?!?br/>
斯塔克心里忽然就咯噔一下,他是想起來關于賈維斯的一些事情,那些之前的經(jīng)歷在他腦海里翻得飛快,直到之前他昏倒過去的前一秒鐘還記得賈維斯的消失是那么的真實。
“你對賈維斯做了什么——”
威福特聽得出來斯塔克的語氣是那么不能平穩(wěn),也許還帶著點害怕?可是對于此他還是樂意實話實說:“什么都沒有,那是他自己的問題吧,斯特林曾經(jīng)和幾個技術人員談論過你的人工智能,但具體是些什么我不知道,反正他想要打那個主意已經(jīng)挺久了?!?br/>
話還是繼續(xù)說著,但是那個長相還算精神的青年人就伸出手來從口袋里掏出事先準備好了的刀子,背對著他的托尼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和大量涌出的鮮血飛濺到地板上,開出血的妖花。
“停下,先別這樣做!”
托尼等不到回答,對方?jīng)_著身體比劃的動作分明就是剖開胸腔,顫抖的呼吸和腥甜的空氣這些都刺激著斯塔克的器官,他的眼神不由自主變得恍惚,最終他還是放棄了一般地轉(zhuǎn)過頭去默默地坐在椅子上,自顧自地說起話來。
“賈維斯查了你的資料,也許始終是一個人的生活過久了就會覺得習以為常,不擅長與人交流,不擅長表露自己的善良,還有比如說——”斯塔克的樣子顯得疲憊,他耷拉著眉角,而且臉上的肌肉也是毫無生氣地處于松弛狀態(tài),“每次都會有很多人為此付出代價,并不是他們應該或者不應該死去,也不是上帝對他們不公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權利,恩...我是說如果他站在對的立場上——”
刀刃穿透皮膚和組織的聲音被托尼的話語掩蓋,他不知道自己說出的話對方是不是還可以聽得到,但是他還是堅持的說著。
“我確實對你有偏見,一開始,現(xiàn)在也不例外,”斯塔克緊緊合起眼睛來,直到他感覺到了那個還帶著溫度和粘稠液體的刀柄被遞到了自己的手里,所以他只能緊緊握著。
“Butyouarebraveenoughandgood,thankyou...”
一轉(zhuǎn)手,鋒利的刀刃割斷繩子,托尼站起身來盯著地上已經(jīng)死去的人。他沒有完整的尸體,心臟處的和大腦一半的機械玩意兒被他自己硬生生分離了出來,但是死者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卻異常的安詳。
在托尼眼前死去的人并不算少,但是杰西卡·威福特的死去卻讓他的心中有難以說得出的滋味,不知道為什么,這個青年更帶給了斯塔克一種絕望的味道,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即使是多么渺茫的希望和晦暗的境地,鋼鐵俠都不曾有過這種透徹心底的感覺,也許這回牽扯到賈維斯,自己的人工智能系統(tǒng),自己的管家——但是濺在墻上和窗簾上的斑斑血跡似乎都證明了威福特的清白。
托尼彎□子,他撿起那兩個作為機械設備被安裝在威福特身體里的控制器,將沾滿血的刀丟在了地板上就轉(zhuǎn)身走出了門,而且臨走之前還不忘輕輕把門合起來。
***
夕陽美的人心醉,斯塔克坐在門口的長凳上,身邊再也沒有了任何人,就連自己的盔甲也因為沒有足夠的原材料才不得不停下工作,他必須給個交代,先是給這家的女主人一個交代,然后就是紐約,社會,政府,甚至他自己。
托尼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單。
他掏出口袋里放著的手機,這是一個亂作一團的爛攤子,那種感覺仿佛又回來了:對于盔甲的依賴,那種深深的需要感,直到此時此刻斯塔克才知道,他需要的從來都不是盔甲,從來都不是,他需要的只是可以幫助他控制盔甲的那個人工智能系統(tǒng)——
賈維斯。
“賈維斯...”
斯塔克自言自語著撥通了小辣椒的電話,很幸運的是,對方接通了電話。
“托尼?”
“小辣椒,我需要你幫我去一趟公司——”
“等等,托尼,是你嗎,噢老天我以為你真打算人間蒸發(fā)!”波茲的聲音中除了責怪還帶著幾分焦慮和擔憂,“你去哪兒了,你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這都不是重點,聽著小辣椒,我現(xiàn)在把“Future”的一切都搞清楚了,我得回去,很快我就會回去的,你不用擔心我,但我想說的是——賈維斯,是的賈維斯,他出了很大的問題,他變得非常不穩(wěn)定,什么,情緒?不是情緒,AI不該有情緒,我是說系統(tǒng)的問題,我不知道為什么,你去看看主機是不是還正常。”
斯塔克從長凳上站起來,他一邊在院子里踱著步子一邊聽著對方的話,但是他現(xiàn)在腦子里想的卻全部都是賈維斯:“你那邊一切都還正常?OK,然后打電話告訴我好嗎寶貝兒,是的我很快就會回去?!?br/>
托尼正準備重新坐下,可是他卻看見了站在房子門口的女人,那正是這間房子的女這人,她迎著陽光的臉讓皺紋和表情一樣清晰,還是那樣慈祥又溫和。
背光的斯塔克只剩下輪廓的剪影,他佇立在那里干巴巴的,就像是被什么噎住了一樣,只有頭發(fā)還隨著風胡亂的搖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