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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愛與公公 魏黎春撐著沉重的腦袋從床上坐

    ?魏黎春撐著沉重的腦袋,從床上坐起來,外廂里候著的黃嬋聽到動靜,連忙奔了進來,指揮宮女們伺候魏黎春盥洗更衣,然后親自端了碗醒酒湯,邊喂魏黎春邊抱怨道:“朱瑾也真是的,行事愈發(fā)沒個輕重了,也不好生攔著點,讓您吃那么多酒,糟踐壞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順從的含住湯匙,木然的吞咽著,魏黎春恍惚的不知身何處今昔何年,直到大半碗醒酒湯進了腹內(nèi),這才轉(zhuǎn)動眼珠環(huán)顧了下寢殿內(nèi)的擺設,又逐個掃了眼侍立的宮女太監(jiān),最后目光停留黃嬋那張不斷開合的嘴上,總算回過神來,問道:“什么時辰了?”

    黃嬋忙關上話匣子,回道:“申時二刻了。”

    “申時二刻?”魏黎春吃了一驚,揉著額角,失笑道:“還真是醉的有些厲害,竟睡到這個時辰,幸好趕上接連兩日的休沐,否則準要誤事?!?br/>
    “娘娘怕是餓壞了吧?”黃嬋將碗放下,取了絲帕來,替魏黎春擦拭了下嘴角,起身說道:“朱瑾熬了粥,偎小廚房的炭爐上,娘娘稍候片刻,奴婢去給您端來?!?br/>
    魏黎春點頭應允,因尚未梳妝,用膳必定不便,便探身下來,往妝臺那邊行去,熟料腳剛沾地,整個就像斷線的風箏一般徑直摔到地上,手臂撞到了床頭小幾上,擦出一道刺目的血痕,宮女連忙搶上來攙扶,太監(jiān)則拔腿往太醫(yī)院跑,恰此時黃嬋端著粥罐走進殿門,一眼就瞧見自家娘娘倒地上,手臂上鮮血直流,以為鬧刺客,嚇的丟了手中托盤,忙不迭的尖叫道:“來,有刺客,快保護娘娘!”侍衛(wèi)們拔刀沖進來,翻箱倒柜的探查著,一時之間長春宮亂作一團。

    陌塵帶著侍女打長春宮門口路過,見有熱鬧可看,便拐了進來,立刻被黃嬋當作救星拉到了寢殿內(nèi)。

    他好笑的將侍衛(wèi)打發(fā)出去,滾動輪椅,來到床前,抬手替魏黎春把了脈,查看了一番手臂的傷口,問道:“娘娘可有哪里不適?”

    坐著時未有察覺,但方才站起時,她便明顯感覺□隱秘之地酸疼的厲害,昨夜酒醉之后似是被岳臨柟抱著回的長春宮,之后如何便全然不知,瞧這情形,想必承過寵,且不止一次……只是這話如何陌塵面前說得出口,便只道:“許是昨夜吃多了酒,雙腿酸軟無力,頭也昏沉的厲害,一時起的急了些,這才摔了自己,想來并不打緊,歇息幾日便無礙了?!?br/>
    陌塵瞅了眼她紅腫不堪的嘴唇,又瞅了眼頸間遮掩不住的青紫痕跡,嘴角溢出抹曖昧的笑意,往她身前湊了湊,閉眼輕嗅片刻,又移動到她小腹之處,再次輕嗅片刻,然后直起身子,笑道:“臣聞到一些不該聞到的味道,不知當講不當講?!?br/>
    黃嬋旁急的跺腳,不管不顧的插嘴道:“國師大,家娘娘身嬌體貴,這般血流如注,若是有個好歹,誰也擔當不起呀,您還是先幫她治傷吧,其他的押后再議不遲。”

    陌塵攤手道:“臣倒是想幫娘娘治傷來著,可一沒有紗布,二沒有傷藥,實有心無力?!?br/>
    黃嬋提醒道:“您可以命逐月回摘星樓取?!?br/>
    “這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摘星樓離這兒甚遠,等她將東西取來,只怕太醫(yī)院的太醫(yī)早就趕到了,何必多此一舉?”陌塵笑著看了黃嬋一眼,頓了頓,瞄向魏黎春那段果露外的白玉藕臂,狡黠道:“其實,偶爾放點血,于身子大有裨益,根本不值得大驚小怪。”

    “好了,都退下罷,省的杵這兒擾得本宮不得清靜?!蔽豪璐簱]揮手,將眾打發(fā)出去,又對黃嬋道:“朱瑾熬的粥被打翻了,少不得要親自下廚另熬一鍋賠給本宮?!?br/>
    “奴婢的手藝自是與朱瑾無法相比,娘娘可不要嫌棄才好?!秉S嬋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魏黎春看向陌塵,閉眼道:“現(xiàn)下可以說了?!?br/>
    陌塵卻突然站了起來,神秘兮兮的笑道:“等下次再娘娘身上聞到這樣的味道,便說與娘娘聽?!?br/>
    她抄起懷里的手爐丟過去,怒道:“好個陌塵,竟敢戲弄本宮?!?br/>
    陌塵一把將手爐接住,挑眉道:“娘娘真的要逼臣說出來?”

    魏黎春瞪眼:“說!”

    “臣只是……”陌塵湊到魏黎春面前,小聲道:”臣只是聞到了碧玉膏的味道而已。”話音剛落,便跳了起來,身下輪椅都不顧,敏捷的逃出殿外,不見了蹤影。

    這碧玉膏還是當日逐月拿錯丸藥導致自己被皇上凄慘折騰后,陌塵親自送來與她緩解暗處不適的,就放床頭小幾的抽屜里,既聞到了它的味道,那想必是昨夜皇上寵幸自己后所為,想到這里魏黎春不禁老臉一紅,羞愧的拿帕子遮住了臉。

    只是也不知是否自個多心,總覺得陌塵似有隱瞞。

    *

    確如陌塵所言,未有任何大礙,太醫(yī)來包扎了傷口,留下副方子,便退了出去,魏黎春服了藥,湊合著用了一碗黃嬋熬的肉粥,又小睡了大半個時辰,再次醒來時,已是日落西山。

    暮色漸漸將天地籠罩,卷著寒意的北風掠過窗前,發(fā)出尖嘯如虎的怒吼,她懶散的窩熱意十足的暖炕上,手里抱著個鎏金燒藍琺瑯手爐,身畔一架半高的熏爐里炭火燒的正旺,炕桌那頭的朱瑾正捧著本奏折,不急不緩的念與自個聽。

    月前冀州遭了雪災,朝廷當即便撥了賑災銀下去,只是大雪封山,賑災銀遲遲無法運進去,眼看便要彈盡糧絕,當?shù)刂葳w彥澤膽大包天的帶開了冀州郊外的兩個軍倉,將軍糧分與百姓,朱瑾正念的這個就是趙彥澤自己上的請罪折。

    朱瑾將折子放到炕桌上,說道:“若戰(zhàn)時,私開軍倉,可是滿門抄斬并株連九族的大罪,不過眼下國泰民安,開個把軍倉倒也不打緊,總不能讓滿城百姓活活餓死?!?br/>
    “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倘若地方官都尋了借口來打軍倉的主意,豈不天下大亂?”魏黎春挑眉看向朱瑾,哼笑道:“不過這個趙彥澤倒是聰明得緊,趕他參他前便上了請罪折,本宮估算了下時間,只怕是他頭一日開倉,第二日便叫快馬加鞭往京里送折子,那些等著揪他錯處的官員定被氣的吐血,如此愛民如子又奸詐狡猾的臣子,本宮如何舍得摘他的腦袋?”

    她用未受傷的那只手一下下點著桌面,指示道:“冀州知州趙彥澤看顧不力,致冀州兩處軍倉遭盜賊搶掠,所存軍糧全部丟失,念其素日為官清明,特命其戴罪立功,盡快將盜賊抓捕歸案,尋回所失軍糧?!?br/>
    “呃?”朱瑾怔了怔,忙撿起毛筆,硯臺里蘸了些墨水,按照魏黎春的意思,快速的奏折上書寫著,嘴里笑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娘娘越來越有國師大的風范了。”

    “只要不是越來越有昏君的風范便好?!蔽豪璐亨托σ宦?,隨即皺了皺眉頭,問道:“那昏君去哪了,怎地一整天沒瞧見?”

    朱瑾抿唇笑道:“一早便帶著小桂子去了望月小筑,說當時搬到長春宮時過于匆忙,落了些要緊的書那里,得親自去找尋,午膳沒回來用,眼看便到晚膳時分,也沒見回轉(zhuǎn),奴婢正想打發(fā)個去瞧瞧呢?!?br/>
    “愛回來不回來,理他作甚?”魏黎春撇了撇嘴,沖桌上的奏折揚起下巴,示意朱瑾繼續(xù),朱瑾卻突然抬頭看向門口,詫異道:“公子怎地這個時候過來了?”

    “娘娘……”蘭澤一下跪到地上,大顆大顆的掉著眼淚,朱瑾忙擱了筆,起身去攙扶他,待將從地上拉起來時,又被臉上觸目驚心的抓痕驚的倒抽了口涼氣:“這,這是怎么了?”

    魏黎春的臉一下陰沉下來,質(zhì)問道:“太子打的?”

    “不是?!碧m澤搖了搖頭,抹淚道:“是那對雙胞胎姐弟打的。”

    “雙胞胎姐弟?”魏黎春疑惑的看向朱瑾,朱瑾訕笑道:“娘娘宿醉后頭疼得緊,又摔傷了手,奴婢沒敢拿這事給娘娘添堵?!?br/>
    “行啊們,這樣的事兒也敢瞞著本宮,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魏黎春氣的忘了手上的傷,一巴掌拍炕桌上,立時疼的嘴角直抽,嚇的朱瑾一下跪到地上,說道:“奴婢知錯了,娘娘息怒?!?br/>
    魏黎春握著手,閉眼半晌,待緩過勁來后,抬眼看向蘭澤,命令道:“到底怎么回事,來說。”

    蘭澤抽抽噎噎的說道:“最近幾個月,奴遵照娘娘示下,將太子拘東宮與奴學唱戲,初時他還興致勃勃,時間長了便覺煩膩,昨個非要去寧王府,奴想方設法阻攔,都沒能攔住,只得與他一起出宮。只是馬車經(jīng)過朱雀大街時,恰逢京城最大的青樓攬月閣甄選花魁,太子來了興致,拉著奴前去觀看,竟瞧上了那里的一對雙胞胎姐弟,一擲千金的將其買下,帶回了宮里,日夜廝混一處……”

    魏黎春腦袋里“轟隆”一聲,她搖晃了幾下,摔到背后引枕上,胸口難受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蘭澤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哭訴道:“奴雖是出身低賤的戲子,可也是個懂得知恩圖報的,太子對奴傾心相待,娘娘對奴關愛有加,奴也對太子傾心相待,并替娘娘看顧著太子,平日里事事以太子為重,很是知冷知熱,可他們出身勾欄瓦肆,有著最見不得的腌臜本事,行事沒有任何顧忌,只怕會掏空太子的身子,將太子往歪路上引。況且,來歷背景又不清楚,若正好是某些別有所圖之的棋子,恐會壞了娘娘的大事?!?br/>
    朱瑾邊幫魏黎春順氣,邊不解道:“公子是太子爺心尖尖上的,他們才來不過一天,就敢如此放肆,連公子都敢打,未免太囂張了些?!?br/>
    蘭澤嘆氣道:“男三妻四妾本是正常,奴也沒想獨占太子殿下,只是不過一夜之間,太子便像換了個一般,不僅將奴的鋪蓋丟出寢殿,還由著他們作踐奴,昔日恩愛瞬間煙消云散,這樣的手段,若放任下去,只怕會成為娘娘心腹大患?!?br/>
    “其實也無甚好奇怪的,當初召侍寢第二日,他便視本宮這個母妃如無物,不僅禮儀全無,還惡言相向……”魏黎春嗤笑出聲,取了床頭自個涂手臂的藥膏來,丟到他身上,說道:“本宮知道了,先回去罷?!?br/>
    侯他離了長春宮,朱瑾賠著小心稟報道:“昨個下午的事兒,只是當時娘娘香雪園與皇上及眾位嬪妃賞梅,多眼雜,奴婢便沒上報,晚間倒是想說來著,可那會您已醉的不省事……”

    魏黎春嘆氣,擺手道:“本宮沒怪?!?br/>
    朱瑾吁了口氣,又說道:“已叫查了那對雙胞胎的底細,倒無甚可疑之處。況且,太子是臨時起意才去的攬月閣,別有所圖之也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棋子之說不足為信。”

    前世棒打鴛鴦,鴛鴦卻心心相依生死不離,這世魏黎春不再橫加干涉,完全縱著他們,讓其廣闊的海洋里自由的暢游,卻不料鴛鴦竟半路拋棄了同伴,轉(zhuǎn)而瞧上了更加艷麗的雀鳥,真真是讓她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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