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
姜陽陪言郡守用完早食,中途,姜陽便開口說今日就要啟程回清源觀。
言郡守當(dāng)然不能答應(yīng)。
鐵拳宗給上官風(fēng)使絆子,差點叫清源觀與丹藥大會的冠軍失之交臂,這事沒完。
他這個做大哥的,要為賢弟討回公道。
一定要姜陽多在這里住幾日,等事情都處理好再回。
姜陽搖搖頭。
誰也不能阻止他搭上便車,誰也也不能!
言郡守看姜陽去意已決,也就沒再攔。
只是保證說,一定要鐵拳宗付出代價。
姜陽作揖拜謝。
沒別的,這幾日相處下來,他覺得言郡守這個大哥拜的真值!
若不是大哥高坐一郡之首的位置,姜陽都要開口邀請言郡守到清源觀作客了。
早食用完后。
言郡守把一行回聚仙鎮(zhèn)的人親自送至城門口,還說有時間多來。
姜陽點頭答應(yīng)。
臨走前,他又從自己的乾坤袋中掏出數(shù)瓶大黃丸塞進(jìn)言郡守手中,以表這幾日的招待之情。
還說沒想到隨便煉出的丹藥能治理腸胃隱疾,要言郡守保重身體。
言郡守攥住玉瓶,老淚縱橫。
就這樣,一行人正式踏上啟程的歸路。
.....
車廂里。
昨夜,兩個性格不一,年齡不一女人間的火藥桶已炸。
濃濃的火藥味經(jīng)過一整夜的揮發(fā),味道直到現(xiàn)在還是很濃重,十分嗆鼻。
月奴小心翼翼地跪在一邊,時刻準(zhǔn)備上前拉架。
車窗半開,為車廂輸送新鮮的空氣。
熊妙云白瓷般的絕美臉龐上,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她單手支在車窗上,如玉蔥段的手指輕敲臉側(cè),望著窗外的風(fēng)景靜呆了片刻。
幾秒后,她突然感覺有人在輕輕地拽她的袖子。
她回過神,稍微坐直身子,順著月奴的目光看去。
只見,車廂一側(cè)的褚靈兒不知從哪里找來一張涼透的餅子,比她的臉還大,她正雙手緊緊攥住,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狠狠地從餅子上撕下一塊。
每咀嚼一下,都能清晰地看見褚靈兒使出了吃奶的勁。
仿佛餅子不是食物,而是仇人!
她恨不得生吞活撕了餅子。
熊妙云瞧見這一幕,慵懶地舒展懶腰,厚厚的毛毯不小心從腿上滑落,淡紫色的衣裙包裹的完美身軀第一次展露。
她用手掩住紅潤嘴唇,打了個哈欠,叫月奴不必?fù)?dān)心,褚靈兒還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來。
“凍死了,把窗戶關(guān)上!”褚靈兒搓了搓胳膊,吩咐道。
月奴當(dāng)即就要上前去關(guān)窗。
熊妙云卻伸手?jǐn)r下,不僅沒把窗戶關(guān)上,還把窗戶完全打開了。
冷風(fēng)嗖嗖地往里灌。
褚靈兒打了一個寒顫,她覺得這個女人就是故意的。
要不是臨行前師父再三交代過,不能動手,褚靈兒早就使出一記太極推手,把這主仆二人給掀翻了。
又咬了一口餅子,褚靈兒語氣加重,“關(guān)上!”
熊妙云搖搖頭,把滑落的毯子往上拉了拉,撩了撩額前垂下的幾縷秀發(fā),“一大清早,這是生的哪門子氣?”
褚靈兒杏眸一瞪:“你知道。”
熊妙云輕笑一聲,解釋道:“昨夜都是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
“事實勝于雄辯!”褚靈兒打斷熊妙云的話。
熊妙云一時語塞,無話可說。忽然,她眼前一亮,看著褚靈兒道:“那好吧,昨夜你看到的我和姜掌門,就是在做那種事情。”
那種事情!
月奴一驚,小眉毛一挑,瞧了自家小姐一眼。
小姐,你,你清譽不要了?
“滿意了,開心了?”熊妙云說完,又把目光投向車外。
‘咯嘣咯嘣....’
褚靈兒渾身顫抖,牙齒咬的發(fā)生咯嘣咯嘣的聲響,紅著眼睛,要不是月奴攔著,怕是...
__
車外,關(guān)系融洽。
男人的世界,有矛盾就打一架,完全不會有隔夜仇。
要不說,女人這種生物真的很奇怪。
她們會莫名其妙的生氣。
還記仇!
姜陽騎在棗紅色的馬背上,悠哉悠哉。
他已經(jīng)掌握了騎馬的技巧,屁股也不會被顛的疼了。
“趙大人,你怎么也回去的這么早?還跟我們一起?不在家多陪陪……”姜陽看向一側(cè)的趙雋。
與眾人一路同行的還有一人,趙雋!
趙雋擺擺手,努力維持平衡,“別提了,岳父大人非得讓我陪著!
懂了。
姜陽抱拳,“抱歉!
是自己的緣故,所以,言郡守才會要求趙雋一起。
“沒事,趙某只是可惜,趙某回去的這幾天,光顧著忙著外面的事情,都沒機會跟芬兒好好說會話!
眾人聞言,看破不說破.....你那是說會兒話的事嗎?
你那完全是精力無限,想找個女人排解一番罷了。
只是還沒來得及排解,就被岳父“趕出”家門了。
“唉,對了,趙某身份的事,回去后可別亂說!壁w雋提了一嘴。
姜陽微微一笑。
這個是自然。
贅婿嘛……
還是很容易被人誤解的。
“對了,怎么不見姜掌門的高徒呢?”
“哪位?”
“上官風(fēng)呀!”
“你們要貧道說多少遍,貧道真不是他的師父,也真的不認(rèn)識上官風(fēng)!苯枱o力解釋。
可眾人皆是不信。
姜掌門這就是在低調(diào)。
門下一連出了兩位高徒,已經(jīng)叫清源觀聲名鵲起。
這再來一位?
姜掌門怕是要頭疼。
所以才會一路上極力否認(rèn)。
“對了,這個袁野,你們誰之前跟他打過交道?”趙雋扭頭問身后巨熊門的弟子。
他們都是搖搖頭。
趙雋重新回過頭,眉頭微微皺起來,隨著時間推移,眉頭皺的愈發(fā)深。
姜陽瞧他這樣,便問道:“趙大人想什么呢?”
趙雋回過神,說出心中疑問:“事發(fā)之后,趙某便開始暗查袁野的身份,你猜怎么著?”
“這個人就好像是突然冒出來的!查無此人!”姜陽搶答道。
“咦,你怎么知道?”趙雋感到十分驚喜。
事發(fā)之后,趙雋遵從言郡守旨意,暗查下去,他發(fā)現(xiàn)這個袁野就真的好像是突然冒出來的,除了這次丹藥大會,幾乎沒有什么地方有他露面的記錄。
可姜陽怎么知道?
姜陽指了指身后不遠(yuǎn)處的馬車,應(yīng)道,“之前我跟熊小姐探討過這個問題,她也查過袁野,也是什么都沒查到。”
“嗯……”趙雋略有所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來這個袁野,等趙某回到聚仙鎮(zhèn)得好好查查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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