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確認(rèn)自己的想法,姜海晏朝沈河清勾了勾手指,讓他過來看看。
“你看看這個人,是不是有點眼熟?”
沈河清低頭看了一眼,點了點頭道:“昨天我們看到的那具尸體。”
“果然是那具尸體!”姜海晏一拍大腿,終于把昨天那具尸體和照片上的人對上了號。
“……這么說來,那具尸體就是鄭家小少爺?shù)乃奖紝ο螅苯j堂嗣掳停案鶕?jù)一般的劇情展開,鄭家小少爺很有嫌疑啊,不過他和這個穆水藤千里迢迢地私奔到了r國,為什么又要對穆水藤痛下殺手呢?當(dāng)然現(xiàn)在最重要的問題是,鄭家小少爺又在哪里呢?”
“也許是鬧了什么矛盾。”沈河清淡淡道。
“難道是穆水藤變心了?”姜海晏嘖嘖了兩聲,“鄭家小少爺長得這么好看,他居然也會變心喜歡上其他人,真是瞎了狗眼。”
“為什么不是鄭奕嘉變心了?”沈河清挑了挑眉。
姜海晏聳了聳肩:“鄭奕嘉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如果他變了心,甩了穆水藤拍拍屁股回國不就得了,何必要為了一個他已經(jīng)不喜歡了的人去背一個殺人兇手的罪名?”
“也許穆水藤手里有鄭奕嘉的什么把柄。”沈河清淡淡道。
“這……倒也有可能,”姜海晏摸著下巴點了點頭,“不過這個穆水藤顯然不是人類,你說鄭奕嘉會不會已經(jīng)被反殺了?”
沈河清說:“找人問問就知道了。”
姜海晏眨了眨眼睛:“找誰?”
“神算子。“沈河清淡淡笑道。
姜海晏眼珠一轉(zhuǎn),很快就想起了這是何許人也——天機(jī)門開派祖師神算子,一個不走尋常路喜歡混論壇的算命大師。
姜海晏嘿嘿一笑:“順便問一下他老人家知不知道鄭奕嘉現(xiàn)在在哪里吧。”
沈河清:“……”和你比到底誰才是老人家啊。
他苦笑了一聲:“神算子脾氣古怪,喜怒無常,若是刻意去問,說不定他反而不會理我們……我盡力試一試吧。”
說著他便掏出了手機(jī),看來是準(zhǔn)備上論壇發(fā)帖了。
姜海晏好奇地問:“外國也能登錄修真者聯(lián)盟官方論壇?”
沈河清點了點頭:“只要用靈力,就算在外太空也能登錄論壇。”
姜海晏豎起了大拇指:“比人類的高科技方便多了。”
沈河清很快就放下了手機(jī)。
“怎么了?發(fā)完帖子了?”姜海晏眨了眨眼睛。
沈河清嗯了一聲:“發(fā)完帖了,接下來就只能守株待兔了。”
姜海晏摸了摸下巴:“總感覺把所有雞蛋都放到同一個籃子里有點不靠譜啊,你就沒別的辦法可以找人了嗎?”
沈河清嘆了一口氣:“若是在國內(nèi),也許還能發(fā)帖問問其他道友,但在國外,實在是無能為力。”
姜海晏忽然靈機(jī)一動:“如果給你一樣鄭奕嘉的貼身物件,你能不能聞著那上面的味道找到鄭奕嘉?”
沈河清一臉無語:“你當(dāng)我是狗嗎?”
姜海晏眨了眨眼睛:“我之前查資料的時候,看到好多人都說倉鼠的嗅覺挺好的呀。”
沈河清淡淡道:“傳說中的上古兇獸饕餮,嗅覺應(yīng)該也很好吧?”
姜海晏:“……”
兩人相對無言片刻,直到沈河清的手機(jī)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沈河清頓了一下,迅速接起了電話。
一分鐘之后,他便神色凝重地掛了電話。
姜海晏見沈河清神色凝重,挑了挑眉:“怎么了?”
沈河清垂下眼簾道:“鐘平倫遇到了一個魔修。”
“魔修?”姜海晏頓時一愣,“怎么回事?”
幾千年來,正魔兩道的修真者一向勢不兩立,在正道修真者眼里魔修都是走旁門左道的邪門歪道,在魔修眼里正道修真者想必也是些頑固不化的老古板,那些魔修雖然不擇手段,修為提升卻確實比正道修真者快許多,實力也強大許多,一個魔修的實力也許要比好幾個同境界的正道修真者加起來都要強,不過捷徑也不是人人都能走的,練魔功很容易走火入魔爆體而亡,否則墮入魔道的修士恐怕要比現(xiàn)在多得多。
也幸虧如此,魔修雖然一個個都很強大,但數(shù)量一直不算多,所以這幾千年來雖然爆發(fā)過數(shù)次正魔大戰(zhàn),但兩者之間一直保持著微妙的平衡,直到近些年來靈氣越來越稀薄,各種天靈地寶資源越來越稀少,魔修們開始越來越不擇手段,逼得正道修真者和妖修鬼修不得不聯(lián)合起來。
自從二十年前修真者聯(lián)盟成立之后,那些魔修就漸漸開始銷聲匿跡了,但最近魔修似乎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姜海晏回憶了一下《修真界近代史》里的內(nèi)容,立刻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恐怕有點不妙了。
他想起了之前他和沈河清遇到過的那個魔修,越發(fā)覺得似乎有一場陰謀正在醞釀。
這可能是很大一盤棋!
“鐘平倫說他在找昨天晚上那個人……也就是穆水藤的時候,忽然遇到了一個魔修,”沈河清神色凝重,他顯然也想起他之前與魔修的那一戰(zhàn),“那魔修很厲害,他有些不敵,不過對方的目標(biāo)似乎不是他,將他打傷之后就跑了。”
“他現(xiàn)在在哪里?”姜海晏摸了摸下巴問。
“在這附近的一個海洋館里,”沈河清眸色微深,“也許那魔修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了,想要將我們引過去一網(wǎng)打盡,他雖然跑了,但也有可能是去糾集同伴了……不過魔修一向獨來獨往,也許他沒有同伴。”否則實在無法解釋那個魔修為什么不對鐘平倫下手,在鐘平倫明明沒有什么還手之力的情況下,所以這很有可能是一個請君入甕的陷阱。
“……海洋館?”姜海晏卻是敏銳地捕抓到了另外一個重點,那個穆水藤之前也是在海洋世界里工作,而鐘平倫為了找穆水藤居然跑到了海洋館,難道穆水藤的原形和海洋有關(guān)……難不成他是海底一根水草成精?
“我們?nèi)タ纯窗伞!鄙蚝忧宓馈?br/>
即使明知道前面可能是陷阱,他們也只能去跳跳看了。
姜海晏笑瞇瞇地說:“那當(dāng)然,這可是好多錢呢!只要找到穆水藤,我們說不定就能找到鄭奕嘉的下落了。”
沈河清點了點頭:“有道理,我們走吧。”
兩個人說走就走,很快便出門了。
在房間外面的走廊上,他們再一次湊巧地遇到了不小心路過的秦年笑。
秦年笑看了看姜海晏,又看了看一旁的沈河清,然后又看了看兩人一起出來的房間……嗯,很好,是沈河清的房間,他一點也不想知道這兩個人一大早待在一個房間里干了什么孤男寡男*的事,畢竟他只是一個不小心路過的路人甲而已。
“你們準(zhǔn)備去哪里?”秦年笑發(fā)誓他只是順口這么一問,而不是對熱戀中的同性情侶的約會地點很好奇。
姜海晏笑了笑,隨意地回了一句:“海洋館。”
秦年笑:“……”臥槽!兩個大男人手拉著手去海洋館!這不是約會是什么?!簡直秀瞎他的鈦合金狗眼!
“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姜海晏眨了眨眼睛。
沈河清微微皺眉:“他不能去。”
萬一他們和那個魔修打了起來,秦年笑一個凡人豈不成了遭殃的池魚?
秦年笑當(dāng)然不知道沈河清在顧慮什么,但他知道打擾情侶談戀愛會被驢踢的,連忙擺擺手拒絕:“你們?nèi)グ桑∥疫不想發(fā)光發(fā)熱呢!”
“哦,那我們走了。”姜海晏也只是隨口一問,畢竟他們很有可能是去干架的,到時候萬一干起來了,秦年笑一個弱雞妥妥地會變成炮灰。
姜海晏朝秦年笑擺了擺手,迅速地拉著沈河清走了。
看著兩人迅速消失的背影,秦年笑忍不住嘴角一抽,雖然知道他們趕著去約會,但也不用走得那么著急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趕著去拯救世界呢!難道他們怕他真的不要臉地跟上去去充當(dāng)電燈泡發(fā)光發(fā)熱?
他看上去那么像想要報復(fù)社會的單身狗嗎?
可惡!好想報復(fù)這個對單身狗惡意滿滿的社會啊!
拯救世界二人組離開了酒店之后,便直奔附近的海洋館。
一開始的時候姜海晏還有點擔(dān)心兩個大男人手拉著手逛海洋館會不會引起別人的誤會,不過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兩個大男人手拉著手逛海洋館的,不止他們。
他們不僅沒有引起群眾的熱烈圍觀,甚至還有幾個打扮時尚可愛的妹子,一臉興奮激動地看著他們,然后悄悄地掏出手機(jī)來偷拍……
姜海晏裝模作樣地欣賞了一會兒海洋館里的海洋動物之后,指著玻璃缸后面的一條不知道什么品種的烏賊問沈河清:“真玩意兒好吃嗎?”他活了這么多年,雖然吃過不少品種的動物了,但天下之大,他當(dāng)然不可能吃遍世界上所有物種,尤其是深海底下的動物,畢竟他下不了那么深的海底。
“……不知道,”沈河清淡淡道,“沒吃過。”
“看上去好像有點好吃的樣子啊,真想嘗嘗看。”姜海晏幽幽地看著玻璃缸后面的大烏賊,暗暗地咽了一口口水。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那條大烏賊似乎往后縮了一縮。
沈河清淡淡笑道:“聽說這邊很多刺身店,應(yīng)該有烏賊刺身吧,到時候可以去嘗一嘗。”
姜海晏頓時雙眼一亮:“好好好!走走走!”
那幾個在悄悄偷拍姜海晏和沈河清的妹子立刻興奮起來了,這畫面實在是太和諧太唯美了!兩個長相唯美的男子一起來海洋館看烏賊,啊,那個小受剛才一定在指著那條烏賊問小攻這是什么品種的烏賊吧?那個小攻一臉寵溺的微笑,一定是在溫柔地向小受解說吧!
實在是太有愛了!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個美好的誤會。
幻想完烏賊的一百零八種吃法之后,姜海晏這才想起來他們此行的目的,連忙轉(zhuǎn)過頭來問沈河清:“鐘平倫現(xiàn)在在哪里?”
沈河清似乎也才想起他和姜海晏不是來約會,而是來救人的,他垂下眼簾,淡淡道:“在水母館。”
“那我們快走吧,萬一那個魔修卷土重來了,說不定我們趕到的時候鐘平倫的尸體都涼了。”姜海晏點了點頭。
兩人趕到水母館的時候,鐘平倫正臉色蒼白地坐在休息區(qū)的椅子上,還用手捂著腎,他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爛,好幾處破了幾個小洞。
姜海晏湊過去,用悲傷的語氣說:“節(jié)哀!雖然腎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很重要,但它并不是全部……”
鐘平倫臉色蒼白地翻了個白眼:“勞你費心了,但老夫的腎還在!”
沈河清微微皺眉:“你怎么樣了?”
鐘平倫苦笑了一聲:“那個魔修好生厲害,幾下就把我打傷了,好在我隨身帶著丹藥,現(xiàn)在好些了。”
沈河清眉頭深皺,鐘平倫的修為自然不低,幾招之內(nèi)就能把鐘平倫打傷的魔修到底有多厲害?
鐘平倫嘆了一口氣:“可惜現(xiàn)在不在國內(nèi),找不到更多的外援了。”
修真界在與魔修對抗的時候向來采取人海戰(zhàn)術(shù),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就算是一般的低階魔修實力也很駭人,除了長老級別的修士有與他們一戰(zhàn)之力,一般的低階修真者根本無力與同境界的魔修對抗,這個時候就只能發(fā)揮人數(shù)優(yōu)勢,采取人海戰(zhàn)術(shù)了,但現(xiàn)在他們不在修真界的地盤上,就算他們想找外援采取人海戰(zhàn)術(shù),也根本無從下手。
“……沒想到魔修的手居然伸得這么長,都伸到國外來了,”鐘平倫苦笑一聲,“也不知道這些年來那些魔修到底在背地里搞了什么陰謀,我總有一種風(fēng)雨欲來的預(yù)感。”
沈河清抿唇不語,他顯然也和鐘平倫一樣有這種預(yù)感。
姜海晏摸了摸下巴,問鐘平倫:“對了,你到底怎么跑到這里來了?”鐘平倫應(yīng)該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跑到這個海洋館吧?
鐘平倫嘆了一口氣,他抬頭看向了不遠(yuǎn)處的玻璃缸,在那里有許多大大小小的水母,那些透明狀形狀各異的水母,在燈光之下泛著五顏六色的光芒,看上去非常漂亮。
“水母是一種遠(yuǎn)古生物,它們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比恐龍出現(xiàn)得還早,據(jù)說可以追溯到好幾億年以前……”鐘平倫看著那些五顏六色的水母,轉(zhuǎn)過頭來問姜海晏,“你不覺得它們很漂亮嗎?”
姜海晏眨了眨眼睛:“難道你想說,你之所以跑來海洋館,是因為你喜歡水母?”
鐘平倫搖了搖頭:“當(dāng)然不是,我不算水母愛好者,不過我與天機(jī)門開派祖師神算子是老友,今天早上聽說昨晚那具尸體不見了,我心里覺得有些不妙,便請他為我算了一卦,他掐指一算之后,只說了兩個字——水母。”
“水母?”姜海晏摸了摸下巴,“所以你就跑到海洋館來找水母了?但是大海里的水母不是更多?你咋不下海呢?”
鐘平倫又搖了搖頭:“老友不可能無緣無故讓我跑到大海里去找水母,海洋那么大,那不是相當(dāng)于大海撈針?我猜他大概是提醒我讓我去海洋館找人,所以我就跑到了最近的這個海洋館……誰知道沒找到那具尸體,卻遇到了魔修。”
姜海晏摸了摸下巴,既然是神算子說的話,那八成就是真的了,但神算子為什么要說水母呢?水母到底代表了什么?難道那個穆水藤之所以從警局里神秘失蹤了是因為他想來海洋館看水母?還是那個穆水藤干脆就是水母成精?
……等等,水母成精!
姜海晏一愣,他覺得這非常有可能。
那具尸體是從溫泉底下?lián)破饋淼模砩系奈兜涝缇捅粶厝疀_刷掉了,所以他才聞不到那具尸體身上的海腥味。
就在他準(zhǔn)備說出自己的猜測時,異變突生!
一聲異響。
長鞭落下!
沈河清反應(yīng)迅速,他立刻一把摟著姜海晏往旁邊一閃,一條長滿倒刺的黑色長鞭便狠狠地落在了地板上,將大理石地板打得四分五裂。
一鞭落空,很快,第二鞭又朝著兩人襲來。
沈河清帶著姜海晏左躲右閃,而一旁落單的鐘平倫則趁機(jī)朝著使鞭的人發(fā)動了攻擊,兩人很快纏斗了起來。
“是剛才的魔修!”鐘平倫一邊攻擊使鞭的人,一邊提醒沈河清和姜海晏。
姜海晏這才抬頭看向了那個襲擊者,他頓時有點驚訝,那個拿著長鞭的襲擊者,居然是一個長相頗有些妖艷的大美女,妝容還很精致,她穿著紅色上衣和黑色牛仔褲,腳上還踩著一雙十幾厘米的高跟鞋,看上去似乎和大街上那些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然而,這卻是一個魔修。
這個紅衣女魔修似乎比他們之前見過的那個魔修還要厲害,幾下就把鐘平倫打得連連后退,狼狽不已,她每一鞭落下都會帶起極其強烈的靈力波動,震得附近好幾個玻璃缸的玻璃都紛紛碎裂開來,隨著碎片灑落一地,里面的海水和水母一起涌了出來。
轉(zhuǎn)眼之間,地板上就多了幾十只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透明水母,那些水母就像塑料袋一樣軟趴趴地趴在地板上,十分可憐。
與此同時,天花板上的燈管也紛紛爆裂開來,沈河清深深皺著眉頭,帶著姜海晏左躲右閃避開了那些飛濺的玻璃碎片。
那個紅衣女魔修朝著他們?nèi)齻人冷笑了一聲:“雖然你們不是我的目標(biāo),但送上門的獵物豈有不收之禮……哦,還有一個妖修,正好借你的妖丹用一用。”
她漫不經(jīng)心地打量了沈河清一眼,卻忽然愣住了,又打量了沈河清幾眼后,她忽然大笑起來:“居然是你!看來你的妖丹我非收下不可了!”
她似乎打算速戰(zhàn)速決了,話音剛落,她便加快了戰(zhàn)斗節(jié)奏,長鞭瘋狂亂舞,天花板上的燈管通通爆裂完之后,又輪到天花板遭殃了,只見一大片一大片天花板掉落下來,很快就露出了上面猙獰的鋼筋水泥。
一旁圍觀的姜海晏嘖嘖了兩聲:“這小丫頭是拆遷辦的嗎?拆遷辦不找她真是浪費人才。”
聽到姜海晏的話之后,原本打算對鐘平倫趕盡殺絕的女魔修頓時大怒,她看向姜海晏柳眉倒豎冷笑道:“誰是小丫頭?”她揮舞著手中的長鞭,朝著兩人甩了過來。
姜海晏眨了眨眼睛:“一般的妹子不是都喜歡別人把自己喊得年輕點么,原來你不喜歡?好吧,那我重新來過,再說一遍,這位大姐你是拆遷辦的嗎?拆遷辦不找你真是浪費人才。”
紅衣女魔修頓時炸了:“誰是你大姐?我要你的狗命!”
姜海晏嘆了一口氣:“我就說嘛!”
沈河清一邊帶著姜海晏左躲右閃一邊苦笑,他懷里這貨真是拉得一手好仇恨!
姜海晏牢牢地拉住了女魔修的仇恨,那個女魔修丟下了鐘平倫,轉(zhuǎn)身就朝著姜海晏和沈河清兩個人襲來,她冷笑一聲,手中的長鞭仿佛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狠狠落下,但就在長鞭即將落到姜海晏和沈河清身上的時候,沈河清皺著眉頭再次帶著姜海晏躲開了。
長鞭狠狠地落在了兩人身后的玻璃缸上,只聽一聲巨響,頃刻之間那巨大的玻璃缸就直接化為了粉末,海水瘋狂涌出。
沈河清眉頭緊皺,這足以見得剛才那一鞭的威力,如果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恐怕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倉鼠粉和饕餮粉了吧。
眼看那個女魔修又要提鞭再戰(zhàn),下一刻,一個悶悶的聲音卻忽然響了起來。
“咦……”
“發(fā)生了什么?”
隨著海水的瘋狂涌出,一只巨大的水母也跟著涌了出來,不過它并沒有像其他水母一樣宛如塑料袋一般軟趴趴地趴在地上,而是慢慢地站直了身體。
它站直之后,碩大的腦袋就像一個巨型的電燈泡一樣。
它用觸手摸了摸腦袋,疑惑地問。
“你們是誰?”
“……為什么要打擾我睡覺?”166閱讀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