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悅不解地看著藺敏芝,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個思維詭異,性情不定的老太太,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聽到藺敏芝的安排,藍雁飛立刻臉看向康悅,她拿出墨鏡,優(yōu)雅的戴好,下巴上揚朝門口方向一抬,“我們走吧!”
康悅皺皺眉頭,還想和藺敏芝說點什么,嘴巴張張,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我、我能不能,把、把我的東西先帶走??!”
藺敏芝嘴一嘟,眼一斜,滿臉的不滿,房子都給你了,東西為什么要帶走?
康悅剛要解釋,卻見藺敏芝嚴肅的表情放緩,像是又記起什么,她長嘆一口氣后,“哎,隨你便吧,等日后辦完手續(xù),這里就是你家了!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
藺敏芝都松了口,藍雁飛也不便多說什么,她看了看時間,“康悅,我出去等你,你收拾完東西,給我打電話!”
和藺敏芝一番寒暄過后,藍雁飛也離開了別墅。
別墅里就剩下康悅和藺敏芝兩個人了。
藺敏芝黑著臉,一言不發(fā)的盯著康悅。
縱使知道這種眼神,沒有惡意,但康悅的脊背開始忍不住開始發(fā)麻,隨便找個理由后,康悅就朝自己房間走去,“我,我先去收拾東西了!”
她剛推開房門,藺敏芝就跟了過來。
確切地說,她是推著自己的輪椅跟過來。
輪椅放在門口,她一屁.股坐在上面,見康悅?cè)砸荒樢苫蟮乜粗约?,吧嗒一下嘴,自嘲道,“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自己一個人空空的,看你收拾東西我能舒服一點!”
啞啞的聲音里夾雜著一點點酸楚,聽得康悅心情更加失落。眼看著眼淚就要掉下來,趕緊假裝忙碌起來。
看康悅開始收拾東西,藺敏芝的話匣子也就打開了。她長長舒口氣,刻意營造輕松的氛圍。她說:“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明明可以走路,卻喜歡坐在輪椅上!”
康悅“嗯”了一聲,怕被看到自己傷心的臉,仍不敢回頭看藺敏芝,“是挺意外的!”
藺敏芝哈哈一笑,她又說:“你想不想知道。房子給你后。我要去哪住?。俊?br/>
康悅就沒打算要這房子。所以她根本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聽藺敏芝這么說話,忙碌的手驟然停止,這話的意思是說……
“藺老師你……”康悅眼睛瞪大。看向藺敏芝。
康悅對這問題表現(xiàn)出的興趣,讓藺敏芝感到很有成就感,她得意的滾動一下輪椅,“呵呵,我過幾天就移民了……”
移民?她要出國?
見康悅有了興趣,藺敏芝頑童的個性又上身,立刻轉(zhuǎn)移話題,“那,其實是你的貓吧?”
藺敏芝知道的身份了!而且她竟然不喊“嘉嘉”了!
康悅更加錯愕!
藺敏芝看出康悅的錯愕。她淡淡一笑,“謝謝你讓它陪我這么長時間!哎,我其實也沒那么喜歡這貓貓狗狗的!嘉爺不在了,也沒必要去勾心斗角了!”
她說這話時,嘴角很刻意的上揚。想努力制造一種輕松,但眼睛里豆大的眼淚卻毫無保留的出賣了她的悲傷。
嘉爺不在了?我沒聽錯吧!
“藺老師,你剛剛說,嘉爺?嘉爺他怎么了?不在山莊了嗎?”康悅把已經(jīng)裝滿自己物品的蛇皮長袋放在地上,聽藺敏芝這么說,連忙上去扶住輪椅把手,焦急地追問。
藺敏芝的眼淚無不透露著這樣一個信息——嘉爺出事了!
“哎,我和那死老頭斗了一輩子,這次他終于贏了,他走我前面了……哎,這人啊……”
藺敏芝發(fā)出感慨,她不忍讓康悅看到自己流眼淚,移動輪椅轉(zhuǎn)身到了客廳,用力吸氣后,故作輕松地說道,“我看你收拾的差不多了,我給雁飛打電話,讓她來接你!”
這個時間正迫近中午,客廳里灑滿明晃晃的陽光,可縱使如此,藺敏芝的背影卻愈發(fā)的陰沉,她的肩膀一抖一抖,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而康悅的心情伴隨著藺敏芝透露出來的消息,徹底跌到了谷底。
這一刻,她前世的記憶,和這世的現(xiàn)實交相呼應(yīng)起來。
這個時間點,正是自己認識路緒的時候。
她終于找到路緒嘴里那“家里發(fā)生點事”是什么事——原來是他的爺爺去世了。
她記起前世自己第一次見到路緒時,籠罩在他身邊那讓人著迷氣息——那是被愛情和親情雙重折磨下,才有的悲傷和淡淡憂郁。
重生后,她站在了事實的背后。
知道了前世的因,卻依然要去尋找今世的果。
這是種幸?還是不幸?
康悅就這樣僵硬著身子站立,靜靜地站立著。
思考著,這與前世完全不一樣的人生軌跡,她該怎么行駛呢?
……
幽靜的咖啡廳里,舒服的中央空調(diào)通風(fēng)口下,藍雁飛正倚靠在舒適的沙發(fā)上,吃著她最喜歡的草莓布丁。
梳著干練發(fā)髻的李凄清,正坐在她的對面,一言不發(fā)地看著她把那草莓布丁,一口一口送進肚子。
就在她把最后一口布丁送到嘴邊時,藺敏芝的電話打來了,匆忙放下勺子,接聽電話,“嗯,好的,我這就是去接她!”
掛掉電話,拿起紙巾輕輕擦擦嘴,抬頭看看一臉嚴肅的李凄清,“怎么樣?我說的事,你考慮好了嗎?”她目光清澈,一副吃定李凄清的模樣。
沒錯,藍雁飛就是那日在“愛上微微”逼李凄清把康悅送到姜離致身邊的女人。
見她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李凄清發(fā)出“嘖”地聲音,斜著眼看著得意忘形的藍雁飛,牙齒咬得咯咯響,“我說,看你也不像邪惡之人,你怎么忍心把康悅推到那吃人不吐血的家伙身邊!”
“,此言差異,你太不了解姜離致了,他若真想把康悅怎么樣。還需要這么大費周章嗎?你以為,真能阻止他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嗎?”
藍雁飛豎起食指,在李凄清面前揮動幾下,“好了,你就別較真了,我發(fā)誓,我不會讓康悅受任何傷害的,等她幫姜離致完成計劃,我一定毫發(fā)未傷的把她還給你!”
藍雁飛邊說,邊拉動李凄清的胳膊?!昂昧恕W呃?。趁那丫頭還沒反應(yīng)過來,趕緊把合同給簽一簽……她身上可是多了一套房子,萬一她意識到這套房子的價值,那時候她可就看不上這小小的工作了!”
不容李凄清反駁。藍雁飛就拉著李凄清往外走,出了咖啡廳,拉到車門就把她塞進了后排。
兩人驅(qū)車到達別墅門口時,康悅已經(jīng)把袋子拎到了庭院門口,毒辣辣的太陽下,藺敏芝沒有打傘,也沒戴帽子,就那么陪康悅站在陽光下。
沒打開車門,藍雁飛就注意到康悅和藺敏芝情緒的異常。
藺敏芝的眼圈紅紅的??祼偟难劬σ布t紅的。
見藍雁飛的車停下,藺敏芝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而是一言不發(fā)扭頭就朝別墅走去。
“老師你……”藺敏芝太過反常的舉動,引起藍雁飛的懷疑,但她剛說出這幾個字。藺敏芝卻抬手,示意她不要說話。
藍雁飛莫名其妙地盯著藺敏芝的背影,半晌反應(yīng)不過來。
而這時,康悅把袋子放進后備箱,拉開車門,卻見李凄清坐在里面,微微一愣神,沒等說話,她就被藍雁飛推了進去。
藍雁飛收收神,立刻繞到副駕駛室,剛落座就急不可耐地沖康悅說道,“剛巧遇到你們李總,我跟她說了你答應(yīng)去我朋友那做看護的事,不如現(xiàn)在就把合同簽了吧!”
“咳咳!”李凄清不喜歡藍雁飛這種單槍直入的說話方式,她輕咳一下,“康悅,我聽藍小姐說了,這工作吧,你想接就接,不想接的話,你也可以不接,公司這邊,不做硬性規(guī)定!”
李凄清知道藍雁飛肯定沒把這工作主人是姜離致的事告訴康悅,于是試圖引導(dǎo)康悅意識到這個問題。
李凄清皺著眉頭,遞眼色給康悅,康悅卻一副悵然所失地樣子。
此時的康悅心被另一些事占據(jù)著。
藺敏芝剛剛陪自己把行李往外搬時,告訴了她一件事,一件她這輩子都想不到的事。
那件事滿滿的占據(jù)著她的心,她的腦,根本沒有多余的空間去注意李凄清的暗示。
“康悅,你有在聽我說話嗎?”得不到康悅回應(yīng)的李凄清,開口說話了。
“啊,哦!你說那事啊!”康悅緩過神,隨口說道,“藍小姐和我說了,現(xiàn)在要簽合同是吧,可以??!”
藍雁飛大喜,立刻從前面的置物盒里拿出一份文件,文件頂端別著一支簽字筆,甲方的位置,她已經(jīng)簽字,且按上了大紅的手印,“給你,你看一下,沒問題的話,在乙方那,簽字就好!”
康悅淡笑,“不用了,藍小姐還能騙我嗎?”說罷,就提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并在藍雁飛隨后遞上了的印泥上摁了一下,之后,鮮紅的手印就跳動了合同上。
李凄清早已被康悅的舉動氣歪了鼻子,冷笑道,“是啊,康悅說的對啊,這藍小姐怎么說也是藍海集團的千金啊,她怎么會騙你呢?”
她刻意把“藍海集團”這幾個字加重語氣,輕飄飄地看著康悅。
什么?藍海集團!
康悅知道姜離致和藍雁飛的關(guān)系,但藍雁飛說,那人不是姜離致啊,可李凄清的表情分明在提醒我,這與姜離致有關(guān)??!
難道藍雁飛在騙我?
康悅的后背立刻汗津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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