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三日,江南州八大仙門便達成了意見統(tǒng)一,聯(lián)合大會即將召開。
這個速度,著實令人震驚。
本以為八大仙門想要達成聯(lián)合、哪怕是初始意向階段,怎么也得一、兩旬的時日,并過程中曲折坎坷、道阻且長。
然而三日沒到,這事竟然就定下來了,其中原因只有一個,商撮聯(lián)合之事的,是碧云殿。
這就像八個人里,有七個男生,和一個很漂亮的女生。
那七個男生如果任一一個,提出想聚集大家的力量,一起做些什么,大概率都會有那么幾人提出意見、或直接反對。
可要是漂亮女生提出的,七個男生提出意見、或直接反對的概率,就要小了很多。
若是那個漂亮女生,再分別找七個男生,私下里說;
“其實,你們之中,我最在意的就是你了,你一定不會拒絕我的對不對?”
哦了、哦了,這種情況下要是還有男生能拒絕,只能證明他是個彎的。
當(dāng)然,八大仙門聯(lián)合這種大事,肯定比上面的比喻更復(fù)雜。
還有就是,楊鈺淑沒有拿自己來做“婊”,而是把手底下的春大長老推出去當(dāng)“婊率”。
且那位春大長老,始終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只是這兩天噴嚏打的有點多,正納悶?zāi)兀?br/>
‘我都半步金丹了,怎么還會感染風(fēng)寒?看來最近在修行上要多下些工夫了,不能懈怠……’
既然是碧云殿商撮的八門聯(lián)合,那聯(lián)合大會的召開地點,自然也就選在了碧云殿里……這也是其他七門一致的觀點。
這天早上,碧云殿的中堂內(nèi),楊鈺淑叫來了春大長老,對她囑咐道;
“春娘,八門聯(lián)合大會在即,最近一段時日,肯定各仙門的長老都會陸續(xù)到來?!?br/>
“到時,你來負責(zé)迎接事宜,如果有哪些仙門長老舉止輕浮、行為怪異,你務(wù)必要多擔(dān)待著些?!?br/>
春大長老一愣;“殿主,此話怎講?”
楊鈺淑面不改色;“沒什么,就是先給你提個醒,別回頭落下個我們碧云殿待客不周的口實?!?br/>
春大長老領(lǐng)命;“請殿主放心,春娘一定盡力將此事辦好,絕不會誤了八門聯(lián)合的大事?!?br/>
楊鈺淑微微頷首;“嗯,去吧?!?br/>
離開中堂的春大長老,一邊走一邊想;
‘殿主前兩句所說,難道是去七門商撮之時,發(fā)現(xiàn)有些仙門里的長老舉止輕浮、行為怪異嗎?’
‘按說不應(yīng)該啊,能成為各仙門長老的,都是結(jié)丹境修者,此等境界,道心豈會不穩(wěn)?’
‘還是說殿主只是單純的想提醒我,待人接物時一定要講禮儀、懂分寸,不可沖撞了那些仙門里的長老?!?br/>
‘哎呀,殿主這是怎么了,這么點小事,還擔(dān)心我做不好嗎?這是不信任我了啊?’
‘既然如此,我一定要用行動證明自己,身為碧云殿大長老,此等小事,不在話下!’
想到這里,春大長老心頭莫名升起一股斗志。
而恰在此時,幾道強大的氣機從遠天而來,約摸著再過半刻,便能抵達碧云殿了。
春大長老察覺到這些氣機,馬上意識到,應(yīng)該是某個仙門的幾位長老來了。
她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呼出,巍峨的胸膛波瀾起伏。
“機會來了,我這就向殿主證明,我能行!”
玉虛宗一行來了六名長老,為首的大長老,以及身后相隔一個身位、排成一排的葉長老、杜長老、陸長老、任長老、還有賈長老。
雖說玉虛宗與碧云殿相隔最遠,但他們最先與碧云殿達成一致,同意聯(lián)合之事。
所以得知了聯(lián)合大會要召開的消息,六位長老是一刻都沒耽擱,披星戴月、日月兼程的就趕來了。
而還有幾個長老,他們因為抓鬮被抽出來,要留下看守宗門,此刻正難受的以淚洗面呢。
不說那些倒霉蛋,此刻玉虛宗六位長老,在碧云殿山門外一里處落地,翹首以盼的望向前方。
仔細一看還能發(fā)現(xiàn),這幾個老頭,竟然都剃去了胡須、返老還少,此時都是一副正值壯年的英武面孔。
虧你們還是一宗長老,哪還有一點仙風(fēng)道骨的氣質(zhì)啊喂!
至于為何這般……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他們遠道而來,自然不能貿(mào)然闖入,要等到人家門戶大開、夾道相迎,再淡定從容的緩緩進入,方才附和禮數(shù)。
六位結(jié)丹,也沒有喊門的必要,他們只要不刻意遮掩氣息,自然散發(fā)出的氣機就是最好的“敲門”。
沒等太久,碧云殿的山門便開了。
人未至、笑先聞,一道悅耳動聽的笑聲自里面?zhèn)鱽怼?br/>
隨后笑聲未落,一個身姿高挑、體態(tài)裊裊的貌美女子,已然轉(zhuǎn)圜出來。
她身著青色流蘇的盛裝,頭發(fā)高高盤著飛仙發(fā)髻,戴著數(shù)支炫目的簪子。
銀盤臉蛋,鳳眼娥眉,美艷中帶著懾人的風(fēng)韻與氣質(zhì)。
此女子,正是碧云殿的春大長老。
“恭迎玉虛宗各位長老蒞臨,春娘這廂有禮了。”
春大長老對著玉虛宗眾長老盈盈施禮,巧笑嫣然的嗓音當(dāng)真讓人感覺如沐春風(fēng)。
一時把對面玉虛宗眾長老聽呆了、也看呆了。
直到過了半晌,春大長老遲遲等不到回禮,秀眉微蹙。
玉虛宗的長老們才趕緊回禮,并且倍顯熱情。
尤其是為首的玉虛宗大長老,更是在行禮時,對春大長老露出一個諱莫如深的笑容。
然而他不知,自己的這個笑容,令春大長老頭皮麻了一下。
‘殿主竟然沒有說錯……這玉虛宗的大長老好歹也是半步金丹的境界,笑容怎得如此輕浮……’
也就是春娘不是現(xiàn)代人,不然她就會用另一個詞,來更準確的形容玉虛宗大長老了;
猥瑣!
心里雖然不是很舒服,但春大長老想起殿主的囑咐,還是禮節(jié)性的回了一個笑容。
結(jié)果對面的玉虛宗大長老,把這個笑容當(dāng)成了回應(yīng),于是心中不禁得意起來;
‘楊殿主果然誠不我欺,春大長老對我笑了,她一定是對我有意思、對我慕名已久,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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