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太陽就快要開始罷工模式了,時尋幾人便打算找個客棧過夜,只是這在高處一看就只有一家客棧,這一去,嗯,還真是糞土般的猿糞吶!
還記得之前客棧里那一批宗門弟子么?
就是和辰非露嗆聲要搶房間并且還偷摸著調(diào)戲時尋被斷手的娃娃們。
嗯,又碰見了。
一進門,時尋就感覺到了幾股視線向他們投來,好似是原本就有這個打算的。
不同于某宗弟子的敵視,這些視線充滿了打探,只是可惜了。
在二樓的某廂房里,三個少年坐在一塊喝茶,一月牙白衣嬉皮笑臉吊兒郎當整一副二世祖的模樣,一深海藍衣也是如此,唯獨那碧海藍衣的少年一副深沉的模樣,看他那表情,好似還有些煩身邊這兩個嘰嘰喳喳的少年。
“阮浩,你覺得這些人如何?”白衣少年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茶杯,差點一個沒穩(wěn)住給砸身邊的碧藍衣少年身上,還好給接住了,不然少不了一頓砸。
白衣少年表示別看對方一副悶悶的對他們愛搭不理的模樣,打起人來可狠了,特別是在砸他和另一位兄弟的時候,完全不帶手下留情的。
想起自己當年瞎折騰時被砸的臉感覺現(xiàn)在都還疼著,所以想想看,這一杯子砸過去,他豈不是又要被砸了?
“嘿嘿。”白衣少年側(cè)了側(cè)頭尬笑,“接住了接住了?!?br/>
被白衣少年叫為阮浩的深海藍衣少年在看見杯子在最后一刻被接住的時候,整個人都松了口氣,若是白衣少年被砸,那他估計也少不了一頓砸。
有砸同享有難同當,說的就是他們了。
“呵呵,君承兄,喝茶喝茶。”阮浩給中間的少年添了添茶,現(xiàn)在對方這般模樣不過是因為沒逮著機會,這杯子要是真砸他身上了,那估計就會有數(shù)拳砸他們的帥臉上!
君承撇了一眼那快要溢出來的茶,再看看阮浩那模樣,莫名感覺手有些癢,為什么自己去哪都可以遇到這兩家伙呢,干!
眼看那杯子里的茶就要溢出來,白衣少年那是連忙喊了下,“阮浩!”見對方反應(yīng)過來收壺,又恢復(fù)那吊兒郎當?shù)哪?,“你覺得那些人會是我們等的人嗎?”
“臥槽,林梓航,你是憨憨么?想嚇死我?。 ?br/>
林梓航:要不是因為我兩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覺得我會提醒你么!
君承眼里閃過一絲可惜,就差一點,他就有理由揍他們了。
若不是因為當初打賭輸了不能嫌棄他們話多啰嗦,否則就在他們吧啦吧啦個沒完沒了的時候他就動手了。
“能不能閉嘴?!?br/>
在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互懟的時候他坐在中間的君承可算是忍不住了,抬手就是一人一圈兒,兩人瞬間老實。
“不是說好不嫌棄我們說話的嗎?”林梓航捂著腦袋撇撇嘴,看著很是可憐。
頂嘴的后果就是又被揍了一拳,頓時就安靜了。
三人的關(guān)系其實并沒有他們的師父看起來那么僵硬的,畢竟都是一同鬧騰到大的伙伴,雖說沒有同生共死,可是好歹也有共患難過,不然他們也不會在君承面前丟掉偽裝,在三個人相處的時候,其實都是他們?nèi)钶p松的時候。
“可是記得那個白墨裙女子?!?br/>
說的是時尋,時尋穿的是那白墨裙,就好似是一張白紙上被潑上了墨色江山圖,很是具有中國風,也的確很是抓人眼球,造成那視覺沖擊。
聽到君承的話,兩人便看了過去,這一看,兩人就完全忘了剛才的腦門疼,又是你一句我一句的炸了起來。
“這不是那日珍寶閣丟辣椒彈的女子嗎?”林梓航是直接跳了起來,那激烈的反應(yīng)差點沒把君承給嚇到。
“對對對,她不是靡閣主的女兒嗎?”另一側(cè)的阮浩也跳了起來,“她怎么在這!”
君承感覺自己一左一右的腦子都要炸了,忍住,忍住,這是自己許下的承諾,不能動手,不能像以前一樣砸他們。
“??!”
聽到林梓航那一聲尖叫,君承差點沒把手里的茶杯捏碎,咬牙切齒,“林梓航,你一驚一乍做什么?!?br/>
“不是,是,是……”突然忘了詞。
“是不是那個青衣男子也很是熟悉。”關(guān)鍵時候還得靠反應(yīng)快的阮浩,只是他也沒怎么淡定,“不是,那個被那個女子牽著的人是誰?”
一,二,三。
“臥槽,他,他,他他,他看過來了!”一把跳到君承后頭,就像小時候遇到驚嚇一般,不用君承來說,他也是會下意識這么做。
君承也是下意識的給他擋了擋,別看阮浩這么大一個人了,其實他是他們?nèi)锬懽幼钚〉哪且粋€,所以他才不會是他們?nèi)锏睦洗?,只能是個老二。
因為林梓航不想做老二,他要做最小的那一個,理由不是年紀最小,而是老二會負責一切,老三只負責玩。
而君承和阮浩則是同一天出生的,兩人的年紀相差不過一個時辰,用年紀來算,應(yīng)當是阮浩是老大的,可惜了,他膽小。
“行了,阮浩你膽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小啊,看過來就看過來嘍,還能……”回頭一看,干!
也是立馬躲到了君承的后頭,誰來告訴他為什么他們幾個男的都看了過來,特別是那個和那女子穿得很是相像的男子,為什么他給他的感覺那么可怕。
感覺自己被當成擋箭牌的君承看了一眼把他們嚇成這樣的眼神們:……
“師兄,你說他們看夠了沒?”辰非露瞥了眼那些明晃晃盯著他們看的小丑,又抬頭看了眼某廂房,偏頭問了問身邊的云歸。
云歸淡淡的看了一眼廂房,“估摸著沒看夠?!币槐菊?jīng)回答。
略懂唇語的君承:……
“喂,說你們呢,你們怎么在這!”
那群宗門弟子里的一個女弟子見時尋他們完全沒把他們這些人放在眼里,傲氣如她,不禁有些許氣憤。
“對,你們怎么在這!”很明顯,這是這個女弟子的瞎眼舔狗。
時尋淡淡的瞥了那女弟子一眼,年紀和她一般大,長得也很是水靈,只是怎么就叫她看著這么嫌棄呢?
不想再看,便側(cè)頭看了眼忘離憂,嗯,還是自家弟弟可愛。
感覺到時尋的視線,忘離憂便看了過去,在看到是自家親愛的姐姐時,咧嘴一笑,一對尖尖的狼牙看起來很是可愛。
掰回來。
思舊和墨錦衣的動作出奇的一致,都是捧著對方的臉給掰回來。
“時尋,你只能看我。”思舊捧著時尋的臉仔細又溫柔的看著,可是那表情卻表示自己的醋壇子被打翻了。
“隔著兩個人還不老實是吧?!蹦\衣抬手點了下忘離憂的鼻子,臉上也有些吃味,只是沒有像思舊表示的那么明顯,可是卻也是曖昧十足。
看著思舊動作的云歸有些許不爽,然后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種別來惹我的氣勢。
嗯,辰非露也有一點點這個感覺,他身上就四個大字—莫挨老子!
看著兩對打情罵俏,兩個直接無視徹底這叫那女弟子更是惱怒,再看到時尋那張臉給就更加不喜了。
“喂,我說,就是你們把小銘師弟的手給砍斷的對吧,就是你們對吧!”囂張跋扈,可是卻依舊維持著她那自以為很好的形象,完全不知道現(xiàn)在的她在時尋看來有多掉分。
“做作?!睍r尋嘟囔了聲。
思舊聽到了,有些不懂這是什么意思,但是卻敏感的感覺到了一點,時尋不喜歡她。
“可是嫌她太吵?”思舊摸了摸時尋的頭,一副溫柔的模樣,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很是冷漠,“我去把她舌頭拔了如何?”
明明是那乖乖詢問的模樣,可是這說出來的話卻是莫名冷血,可是在時尋聽來卻莫名的可愛。
搖搖頭,“不需要的,還有就是,嗯,拔舌頭這個詞不適合你,一點也不文雅,你應(yīng)該用割,割下來,拔下來得有多臟?!?br/>
思舊聽完后點點頭,現(xiàn)在想來好像是有點臟,他下次會注意的。
“那要我去割下來燒掉嗎?”
“對對對,要割下來嗎?”忘離憂側(cè)頭,一臉贊同的問著,他也很是嫌棄這個女弟子呢,吵死了。
墨錦衣:我家媳婦這么兇殘的嗎?
時尋無奈,為什么這兩個娃一個比一個兇殘的感覺呢?
“不用不用,我嫌棄臟?!睍r尋表示自己才不想看到那么血腥的場面,想想都是刺激呢!
三人的話完全沒有遮遮掩掩的,所以在座的各位以及站著的各位都聽了個清清楚楚,再加上在這里的多數(shù)都是修煉之人,耳力更是靈敏,所以這場面啊,那叫一個安靜。
“你,你們!”女弟子自然也是聽到了,臉色一片青一片白,想她堂堂長老之女,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喂喂喂,林梓航,你不下去阻止一下嗎?”被君承瞪回原位坐著喝茶的阮浩一臉疑惑的問著和他情況差不多的林梓航。
林梓航啃了一口糕點,那模樣,就好似那糕點是君承一般,咬來出氣的。
“關(guān)我何事?”不解。
“他們是你月影宗的弟子啊,而你可是他們的師兄?!比詈瓶戳骤骱降难凵窬拖袷窃诳窗装V,他現(xiàn)在嚴重懷疑當初自己是怎么跟他玩到一塊并且稱兄道弟的。
反應(yīng)過來的林梓航:臥槽,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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