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弈小子你是真的想通了一切么?就真的不后悔了?”族老重重嘆了一聲,伸手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著,只是他的心中還是一陣的惋惜,龍弈是個好苗子,如果沒有這么可悲的命運,那么他一定會有一番很好的前途。
“是啊,更何況我已經(jīng)將黑暗圣經(jīng)融會貫通的,沒有返還的余地,老頭子,你就別操心我的事了,我的心里都已經(jīng)有了決定了,在此耽擱了不少時間,我也該離開西越了。”龍弈看了看天色,心中又升起了矛盾的心理,他不知道為宮嫵雪找回情根到底是為她好還是在害她。
“殿下,難道就沒有它法可以解除龍弈小子身上的死劫嗎?你是天地唯一的上神,你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族老的目光移到了那個對天地造物都目空一切的羽銘軒身上,甘愿忘本的去為一個凡人求情,其實他心里也深知他的祈求根本是妄想,可是龍弈在他的眼里已經(jīng)不僅僅是一個弟子的身份,也如同他的孩子一般。
“族老。。。?!饼堔耐蝗缓芟胍鳒I,他曾經(jīng)一直都很尊敬這個人,只是后來他們總是因為誤會出現(xiàn)分歧,他以為他只是一個可以為了西越蒼生不顧他人性命的壞老頭,可是。。。??墒乾F(xiàn)在。。。。似乎一切都成為了一個笑話,他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種很想笑又想哭的糾結神情,片刻后龍弈別開了眼,別扭的說著違心之話:“,切,你這老頭子還認不清事實嗎?我看我還是早走為妙,否則我一定會覺得有你這個師父真的很沒有面子?!睕]想到族老會為了他而祈求別人,龍弈是真的很感動,不過天命不可違之,即使是上神也不能抵抗天命,修道之人又怎么會不清楚這一點,他嘆息了一聲,也不愿多做停留,便轉身欲離開,卻哪知一直沉默不語的羽銘軒突然開口制止了他的腳步。
“其實也不是一定就是死劫,你若愿意聽我的,我便可以為你改命。”族老聽到這一句話,眼中又出現(xiàn)了希望,反而龍弈心中卻是有著一種疑惑,畢竟上神是不該擅自管凡塵中人的生死,那于他也沒有什么好處不是嗎?他轉過身看著那個如雪的男人,勾勾了唇角,好笑的反問著。
“改命,哼,你說改命就可以改命,那么天規(guī)戒律又該擺在何處,身為上神如此顛倒六道秩序,又將神道視為什么?神有神道,凡人有凡人劫,我明確了我的路,就不會因為注定了我的死劫就貪生怕死的逃離了,我龍弈可以活得瀟灑,也可以死的有所價值,你的所謂改命也不過是讓我遠離這個軌道,可惜身在其中已經(jīng)無法脫身了,也許這就是神人與凡人的區(qū)別吧。”話落下,龍弈裂唇一笑,笑容中充滿了輕松,沒有束縛,那一番豪言壯語讓在場的人都很是震驚,眼睜睜的目睹著那一身黑色身影就絕塵而去了,不帶一絲留戀和羈絆,族老甚至來不及叫住他,就已經(jīng)在天際之上尋不到他的任何影子了,羽銘軒看了許久,即使上空中什么也沒有,可是他就是執(zhí)著的在看著什么。
神有神道,凡人有凡人劫,為了天地大愛,神人都不可有一絲七情六欲,唯有這樣才不會為了小盈小私忘了本道造成蒼生大劫,是這樣的嗎?這就是神人與凡人的區(qū)別。。。。他一直都在選擇著逃避的方式掩藏著自己的情緒,看不破世間常理,天地情愛,其實他真正的敵人只是駐扎在他心底的心魔,弒神以神人最為看重的蒼生大劫作為賭注,毀天滅地也不過是想要證明著蒼生存在的價值,而他還是選擇逃避著,即使心里明白大劫將至,卻還是可以心安理得的旁觀事態(tài)的發(fā)展,或許他是真的不適合作為神人,凡人之道才是他的歸宿吧。羽銘軒默默的閉上了眼,一直平靜的心神開始紛亂了起來,那一頭青絲也在瞬間變成了如雪花一般的白發(fā),飄揚飛舞在空中。
云烈王宮外來了一群神秘使者,共有二十多個人,他們全部都是外族人士奇裝異服的打扮,每兩人手上抬著許多的大箱子,看箱子的外表的精美包裝似乎是放了什么貴重禮品,最前面的有四人駕馭著一輛龍車,龍車的內廂以紗簾遮掩著,若影若現(xiàn)一道人影,不過沒有人可以看清里面的人是什么長相,那一輛龍車最前面是龍頭形狀,那龍神的眼睛雕刻的是栩栩如生,充滿了無形的威壓,龍頭身后的車廂幾乎有個五六米長,寬三米,在尾座有一條細長的龍尾,他們的身影在眾人眼中是忽隱忽現(xiàn)的,可以在一瞬間功夫之下移到了十米外出現(xiàn)在大家眼里,似乎這些人擁有著瞬間轉移空間之能,眾人到達了王宮大門外就停了下來,只因為前面通行之路被一群士兵以兵刃攔住了。
“來者何人,沒有通行令也敢擅闖王宮禁地,還不速速下車讓本將搜查一番?!笔赝鯇m之門的士兵將道路攔截了起來,其中一個領頭之人將十分囂張的走到了龍車面前吆喝著,一手插腰,一手無禮的指著車中的人,似乎那一番話就是在和車中的人說的,內廂的主人還沒有開口,而車上駕駛的四人卻皺起了眉頭,似是非常不悅此人的無禮。
“大膽,如此小卒也敢這樣對我們王子說話,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彼娜酥械囊粋€冷面男人怒的連眉頭都擰起來了,話落下就要抽出兵刃砍了眼前的人,卻被他身邊的一人攔住了,那個一臉含笑,卻是笑不達眼中的男人以眼神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冷面男人這才想起他們此行的目的,因而將抽兵刃的手又擺回了原處。
“切。。。。我看。。。。你們才是不要命了,什么王子,狗屁不通,居然攜武器來王宮禁地,你們這群亂臣賊子是要謀反了啊?!蹦莻€小兵剛才也是被冷面男人的舉動嚇到了,因此說話有些顫意,不過看著那個冷面男人似乎也在忌憚著什么,他便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在說到謀反時他故意將聲音放大,好讓周圍的士兵都聽到了,果然那些人聽到謀反之后就一臉敵意的瞪著他們,手中的兵刃也全部都拔出來指向了他們。
笑面男人見此仗勢,忙賠笑道:“各位軍爺看來是有些誤會,我們都是遠道而來要覲見敝國的王,你們看我國的王子還帶來了一些禮物要獻給貴國以表誠意,請通融一下幫我們通傳給敝國王,讓我們王子可以當面覲見?!?br/>
“哼,禮物,我看是兇器吧,你們這些人根本是不懷好意的,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你們又來路不明,我豈能夠讓你們隨隨便便就進王宮里,勸你們識相的最好馬上離開這里,不然待會而你們就去天牢自稱王子吧。”守衛(wèi)兵士根本不買笑面男人的賬,鼻孔幾乎都要朝上了,他的囂張讓隨行龍車的人都一臉不滿,冷面男人氣的坐不住了就跳了起來拔刀欲砍向那人的頭顱。
“你這該死的,侮辱我國王子,我先取了你的腦袋,之后再向貴國的王請罪吧?!闭f完之后,冷面男人的刀重重的劈了下去,那個軍士嚇得腿都發(fā)軟了,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時,龍車里的人暗使了一股力道,便阻止了冷面男人的殺招,他的刀只是削去了兵士的一半發(fā)絲,不過僅僅是這樣也將那個膽大妄為的兵士嚇到了昏過去了。
“王子。。。?!彼灾踝邮墙o他一個警告,便立馬將刀收了起來,冷面男人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昏過去的人,然后又安分的回了自己的位置。
“勞煩通傳敝國王上,西越使者求見尊駕,我乃是西越王宮的王子炎洛熙,今日來貴國是為家妹之事而來,近日我聽說了我那離家出走的妹妹炎紫然嫁入了云烈王宮,成為了你們的西宮娘娘,我只是來求個證實,你們若是給個面子就進去通傳,否則就休怪本王子擅闖了王宮去見自家妹子了?!卑腠懞簖堒囍胁艂鞒隽艘粋€男人的冷清聲音,守門侍衛(wèi)都面面俱憒,他們都十分的為難,他們一時間也不能肯定對方說的是真還是假,這不但是牽扯到那個奇異之國的西越,還牽扯到他們的西宮娘娘,萬一是真的那他們就是得罪了貴人了呀,可要是假冒的人。。。。如果真讓他們擅闖了進去他們的項上人頭怕是不保了,可是若想要阻止那也是得有本事啊,剛才的一幕他們已經(jīng)親眼見證了他們的實力,識時務者為俊杰,何必要自討苦吃,以卵擊石啊。
“呃。。。。西越王子請稍等片刻,我等立馬就去通報王上,讓貴國使者得以覲見?!闭f完后,那個士兵對其余人使了個眼色,然后就匆匆忙忙的進了王宮大門里,其余留下的人也不敢怠慢眼前的貴人,比起原先的無禮要顯得客氣一些了,甚至有些人看著地上那個昏死的人幸災樂禍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