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別墅內(nèi)部,抓鬼
也不知是誰提出的建議,當(dāng)我領(lǐng)著啤酒回去的時候,卻見他們一個個面面相聚一起拿著手電筒就這么看著我。
“你,你們干嘛?扮鬼啊?”
我推開了快貼在了我面前的張浩。
“啟賢,我和你說據(jù)我們一致投票決定要度過這個漫長而又無聊的夜晚,我們需要……來點(diǎn)刺激?!?br/>
“刺激?”張浩的話語,讓我的內(nèi)心感到了些許不安。
他繼續(xù)著道:“你想啊海邊、沙灘、寂靜無人的夜晚,身為學(xué)生的我們?nèi)粘S质侨绱说钠降?,生活需要的是調(diào)味料,而我們卻是那廚房里的菜……”
“說重點(diǎn)?!蔽冶凰膹U話弄的不耐煩。
只見他的神情突然變得詭異起來,把手中的手電筒又靠的離嘴更近了些:
“關(guān)上燈,來抓鬼吧?!?br/>
“我說你繞了這么大一圈,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啊?”
“是啊,不然你以為呢?”
我無奈地?fù)u了搖頭。
“啟賢,你別理他,我和你說你這個家伙就是個二百五!”顧姍姍推開了張浩,上前了一步走到了我的面前。
“你說誰是二百五啊,我這叫風(fēng)趣幽默!”張浩緊盯著顧姍姍,辯解著道。
“你就是二百五,就是你,就是你……”
……
“啟賢,你的同學(xué)可真有趣?!币莺阈α诵ε牧伺奈业募绨颉?br/>
而我卻用余光望著夢綾。
綾兒,我什么時候才能再次看見你來自心底的笑顏。
我們五人各自抽了一簽,誰也不知道誰是真正的鬼,隨后轉(zhuǎn)過了身去,心中各自默念,閉著眼睛走向了前方……
當(dāng)我睜開眼時其他人早已無了蹤跡,本來我想躲到二樓,可是那“吱呀”地聲響卻吸引了我。
我,望向了那里――那是白天時被鐵鎖鎖上的大門。
門,不是鎖了嗎?怎么自己開了?
好奇心驅(qū)使著我走了過去,我推開了虛掩著房門,房門背后是一間老舊的雜物間,而那間雜物間的地上有塊木板卻被翻了上來。
我將那塊木板徹底掀開,露出的是一條狹窄的通道。
萬一有什么秘密……我還是不要去探究了吧?
就當(dāng)我想要放棄的時候,一個女人微弱的噴嚏聲卻引起了我的注意。
“嗯?是誰?”
我順著通道的樓梯走了下去,卷縮在黑暗處的人是夢綾。
“夢姐,你怎么在這里?”
我爬到了夢綾的身邊,疑惑地看著她。
而夢綾卻只是抱著雙膝,小聲地說道:
“我前面無意發(fā)現(xiàn)了這個地方,覺得這里很像我和你大哥遇險時的那個山洞。”
那個山洞……她還記得那里。的確,這黑暗壓抑的感覺卻有那么幾分相像。
我和夢綾第一次來海邊旅游的那天下午,我們兩個人單獨(dú)租了一艘小船。
我們劃著小船愜意地航行在這蔚藍(lán)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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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們誰也沒有料到船的底部破損了。
眼看著積水不停地往里參入,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船劃到了一個山洞口,等待著救援。
“綾兒,過一會救援的人就會發(fā)現(xiàn)我們的?!?br/>
我安慰著夢綾,在那狹小的山洞中緊緊抱著她弱小的身軀。
“有你在,這樣到也挺好?!眽艟c抱著我的腰,像個小孩一樣埋入了我的懷里。
“傻瓜,說什么胡話呢。”
“我才沒有說胡話,像現(xiàn)在這樣,在這么狹小的地方,只有我們兩個人……”
“你倒是越來越不害臊了呢。”
我調(diào)促著夢綾,饒著她的腰間。她被我饒的連聲直笑,讓那原本該是災(zāi)難的地方變成了我們充滿愛的回憶。
“哲俊,我寧可我們永遠(yuǎn)失去回來的航向,永遠(yuǎn)不要被救起,也比如今生離死別的好?!?br/>
夢綾緊抱著雙膝,回憶讓她開始抽泣。
“對不起……對不起……”看著她眼角的淚水,我的雙手突然不聽使喚將她抱在了懷里。
她,停頓了下來。
“對不起,我沒保護(hù)好我哥。”我補(bǔ)充著道。
我在干什么,我怎么能這么做。
我放開了夢綾,從口袋之中拿出了手帕為她擦去了眼角的淚水。
“終于找到你們了,你們原來躲在這里啊?!?br/>
光亮刺了進(jìn)來,掀開木板的是顧姍姍。顧姍姍的身后站著的是逸恒。
是我的幻覺嗎?
那一刻,與我對視的逸恒,我隱約看到了他眉宇間的憂傷。
接下來的兩天,我們幾人白天在沙灘迎著海風(fēng),夜晚依海吃著燒烤。
逸恒時時刻刻都陪伴在夢綾的身旁,而我卻不知不覺掉入了心痛的彼岸。
我們來時的司機(jī)由于臨時家里出了點(diǎn)事急急忙忙地便請了假去,頂替的是一個新手。
這個新手并不熟悉我們來時的路,走的是一條新道。
“你家的司機(jī)開的是什么路啊,我怎么感覺我們離市區(qū)越來越遠(yuǎn)了呢?”張浩坐在后排抱怨著道。
“你有本事你去開啊,就怕你連駕照長什么樣也不知道吧?”顧姍姍嗆著張浩的話,好似和他有仇。
“我當(dāng)然知道駕照長什么樣了,但我卻不知道你長什么樣?!?br/>
“你……”
……
我看了看四周的景色,由那蔥綠進(jìn)入了薰衣草的花田。
后方的車停了,里面坐的徐逸恒和夢綾。
“你們不要吵了,后面的車停了,他們怎么了?”
我這一說,顧姍姍立馬停了下來,回過了頭去望向后方的小轎車。
夢綾下了車,奔跑在薰衣草的海洋,我奪了門緊跟在她的身后。
“夢姐,夢姐!”我拉住了她的手。
“夢姐,你怎么了?”我小心地追問道。
只見夢綾小心地把自己脖子上的項(xiàng)鏈取了下來,輕輕地打開。
“這是?”
“這是你大哥的骨灰?!?br/>
她凄苦的笑著,我知道她想讓我飄散在這紫夢的盡頭,隨了風(fēng)自由地走。
她,攤開了手掌,清風(fēng)一去,芳香四溢,愛卻在天地游離。
我哭了,在心底的哭,此生與你相愛,是我一生的幸。
可是我卻不知,車窗背后的姍姍,夢綾身后的逸恒,姍姍身旁的張浩,日后的我們卻難逃這苦難糾結(jié)的命運(yùn)。
姍姍妒火中燒看著我身旁的夢綾,眼神之中滿是兇狠。
“嘔~~”
“夢姐,你怎么了?”
夢綾用左手捂著嘴,右手輕撫著肚子,微弱的喜悅感涌上了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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