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婚姻登記所里出來,林于西轉賬給了十萬的彩禮。
“老婆,怎么樣?”
“嗯,謝謝老公?!蔽铱吹绞謾C來了銀行短信,感覺像似把自已給賣掉,“這是用來給親媽蓋樓房的,避免下雨天房子漏水?!?br/>
“這段時間我忙,有空再回去探望丈母娘和你姨媽?!?br/>
“嗯,挑選好日子了再回去。”
林于西湊過來親了我一口,說:“老婆,咱們是夫妻了。以后有什么事就跟我說,別不哼不聲的發(fā)脾氣,我不喜歡陰陽怪氣的小女人?!?br/>
“嗯,我知道?!?br/>
“知道我為什么娶你嗎?”
我迎著熱辣辣的目光,欣喜搖頭:“不知道。”
“一來你長得清純甜美,符合我心目中的嬌-妻。二來,就是咱們的私生活配合得好,每次摟著你就讓我快活?!?br/>
我羞紅半邊臉:“老公,快開車回去了,胡阿姨不會做飯菜?!?br/>
林于西是第二次結婚,加上沒有征求媽媽的意見,沒有打算辦喜酒,我也不敢說辦喜酒。親媽家住在窮山溝里,親戚們都不待見,也用不著請吃飯。
“什么時侯帶我去拜見媽媽?”
林于西不耐煩了,說:“她喜歡吳雪兒,昨天打電話過來催促我跟她合好。老媽不尊重我,我也不想聽她的話。反正咱們登記結婚,就不要理會她,過一段時間再說?!?br/>
想想也是了,婆婆喜歡林于西的前女朋友吳雪兒,還是親自做媒拉親。突然換我嫁進來,肯定不能接受。不如生米煮成熟飯,生下孩子就不會多說什么。
我們去平安小區(qū)的家里,新婚第一個晚上陪家公林有福吃飯。
林于西帶我進去探望林有福,他目光空洞的垂死邊緣,身上散發(fā)著難聞的藥味,什么都沒有說。
我禮貌喊了一聲爸,就去廚房幫曾阿姨做飯菜。
曾阿姨是鄉(xiāng)下的農婦,聘請來做住家保姆,負責二十四小時照顧林有福,包吃住月工資三千塊。她做菜都是習慣煮著吃,熟透罷了談不上美味好吃。我過來做幾次飯了,都讓曾阿姨贊口不絕,說家公都能多吃了。
表-哥杜飛楊和幾個好朋友,都上來陪同一起吃飯,算是慶祝我和林于西的新婚。
晚上,幾個人坐在包廂的雅座上,擺滿著許多的啤酒,聞得煙酒味就讓我頭暈。在干了一杯又一干啤酒后,我不勝酒力的麻暈暈,安靜的坐在旁邊發(fā)短信給慕總,告訴說今天登記結婚了。
戴思蓉發(fā)來短信恭喜,早點生下貴子,好讓她們夫妻來喝喜酒。第二條短信又威脅,要是我再敢跟慕總有來往,就會惡意宣揚出去,叫林于西踢打我。
我都嫁人了,也不愿再彼此的傷害對方。
男人們在豪爽的碰喝著酒,高音貝的暄嘩叫嚷。我注意到坐在對面的杜飛揚,拿著手機在對著我和林于西進行拍攝,慌得我坐直身體,滿臉不悅的朝他瞅去。
杜飛揚放下手機,嘴著吐著濃煙,帶著一層迷離陰蟄的眸光在注視。
杜飛揚出神的欣賞著我,烏黑柔順的秀發(fā),精致的臉頰粉里透潤,像剛從樹技上摘下的紅蘋果,仿佛在哪里見過。在人海茫茫的街頭,或是夢境偶爾相遇,愛慕的情意油燃而起,像火燒過的春草瘋狂的生長。
我和林于西回到鴻福小區(qū),洗鴛鴦沐的穿著吊帶裙出來喝水,杜飛揚光著赤果潔白的上身,露出完美的腹肌,斜躺上沙發(fā)上看藍球寒。
迎著他投視而來的睿智犀利的眼神,揚著嘴角露出邪邪的冷笑,慌得我在客廳飲水機倒上一杯水,趕緊回房關掩房門。
怎么杜飛揚像一根高度尖銳的刺,隨時隨地都可能扎傷我。
林于西帶著濕漉的頭發(fā),腰間纏著沐巾的進來說:“老婆,平常沒事就在店里幫忙,也要抽空上去看望老爸。曾阿姨一個人照顧他,我還是不放心?!?br/>
我拿著吹風機吹干秀發(fā),心想也挺可憐的人:“嗯,知道了?!?br/>
林于西關上房門,把窗臺的淺藍窗簾拉掩,防止對面的住戶窺-探進來。他扯掉身上的沐巾,挺著略顯黝黑肥胖的身材,走過來從背后摟抱著我。他貪婪的親著粉頸香肩,不安份的雙手往身上揉撫。
觸碰到他的熾熱,我轉過身來雙手抱著他的脖子,迎著他湊下來的唇舌,親呢纏綿在一起。
這算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一種幸福歸宿感彌漫全身,情不自禁的倒在老公的抱懷里,暖暖的享受兩個的洞-房時光。
次日清早,我起來刷牙洗漱,見到杜飛揚入住的房間里,房門都沒有關上的半掩。我打掃拖地板,清楚的看到他赤條的上身,遮蓋著一塊薄薄的毯子,隱約的挺著象征著男人的陽剛。
我不高興的關起房門來,怎么缺德無禮。
這是在我家里休息,睡成那個樣子也不關門。我是剛嫁進來不敢哼聲,過幾天看我怎么不客氣的驅逐出去。
林于西和杜飛場開辦的廣告公司,也算是一間文印店。生意還算不錯,周圍有許多人過來打印合同、復印證件、做名片、制做廣告宣傳單等等。
店里有兩個店員,三位設計師,另外有多名安裝師父和廣浩派發(fā)員。我去學習操作,也是幫忙打雜做事。
林于西把婚慶店的設計海報打印出來,帶著幾個工人去公車站進行安裝。杜飛場在操作激光條幅機的打印橫幅,傳來沙沙的響聲。設計師的汪海濤在跟客戶討論設計宣傳單,忙碌積極。
臨近傍晚,我去菜市場購物,到平安小區(qū)的家公房子做飯菜,希望晚上一起用餐。
曾阿姨見我每個中午和晚上過來做菜,讓她輕閑的省不少功夫,希望我們搬上來住。
父親都半身癱瘓了,林于西都不愿搬過來照顧,我也是不敢多說,生怕固執(zhí)的林于西發(fā)脾氣的打人。
家家都有難念的經(jīng),我剛嫁進來估且保持觀望沉默。
白天我在店里幫忙,晚上留在家里學習英語??措娨暬蚴巧暇W(wǎng)練習口語和加強語法,為找一份正式的工作做準備。同學徐紫若都能嫻熟的翻譯經(jīng)濟論著,我是能力差有點困難。
我在廣告公司幫忙幾天,聽說業(yè)績不算好,平均每月幾萬的純收入。員工的工資、店鋪的租金、材料費,剩下林于西和杜飛揚的平分,拿到手頭就上萬左右。開辦公司三年多,上個月才把投資資金收回來。
表嫂鄭夢音到店鋪來找杜飛揚,說是奶奶生病住,要求給三萬塊錢。
鄭夢音三十二歲,長得漂亮的瓜子臉,柳葉眉彎彎,鳳眼烏黑明亮。她穿著蕾-絲邊的低領碎花裙,挺著過度豐盈的上身,連我都羨慕。
她雙手叉腰的拎著手提包,表情惱怒的質問:“你做我家的女婿,爺爺生病住院了怎么不給錢,到底是不是男人?”
杜飛揚穿著藍色工作服,坐在電腦桌前嘴里叼著福隆煙,翻著白眼斜斜的瞅著她,事不關已的態(tài)度:“夢音,是你爺爺生病,又不是我爺爺。沒錢就借高利貸,找我有什么用?!?br/>
“不中用的男人,瞎了雙眼嫁給你。”
我拉過椅子,給她倒上一杯水:“表嫂,你別生氣,有話好好說。”
“跟這種死男人好好說話,日子就別想過了?!编崏粢艉冗^半杯水,揚起薄薄的潤唇,瞪著厲眼發(fā)火的警告,“你想離婚就不要給錢,否則有你好受。”
杜飛揚正眼不瞧她,一副拽拽的痞子,吐著煙頭:“你有種就回去把我爸媽趕出房子,有膽量就把東西扔出家門。我再三忍讓,別給臉不要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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