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表情一僵,露出些許的為難來。
“蔣總,我們度假村此次邀請的客人,都是和我們老板有生意往來的朋友?!?br/>
“生意往來?”蔣總不屑地瞥我一眼,眼里的鄙夷壓根就沒想過要隱藏,“誰知道是哪種生意往來呢!”
他這弦外之音在場的人精個個都聽得懂。配合著他的話,有些人對我的打量中立刻帶上了一些不懷好意。
先前我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無論那兩個女孩怎么說我,我都忍了。
可現(xiàn)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我如果什么都不說,恐怕他們都要認為我是因為心虛。
“和蔣總您的公司是哪種生意往來,和我們公司就是哪種生意往來?!蔽姨固故幨幍嘏c他對視,將他的錯愕和惱羞都看在了眼中。
“你們是哪兒來的野雞,也敢碰瓷我們維克托集團?”正主還沒說話,phoebe就迫不及待地幫著出頭。
“維克托集團”我有所耳聞,算得上是國內(nèi)知名的衛(wèi)浴廠商之一了。
但它的出名并不是依靠產(chǎn)品的質(zhì)量或大眾的口碑,而是因為幾年前的一樁丑聞。
他們用著“維克托”這個洋氣的名字,偽裝成歐洲的大品牌,把在國內(nèi)生產(chǎn)的產(chǎn)品運到國外,再重運回來,告訴消費者所有產(chǎn)品部進口,從而價格翻上好幾番。
這種令人發(fā)指的詐騙行為使其成功登上了朝廷臺的新聞聯(lián)播,短短兩三分鐘的速報里,主持人就把“維克托”這個名字念了十好幾遍。
那個時候我還在當記者,曾跟同事們戲談:“維克托這回值了。能在朝廷臺收視率最高的節(jié)目里免費打廣告,人家多少廠商抱著上億的廣告費都求不來!”
因為朝廷臺的點名批評,這公司收斂了一陣。
再后來,大概是請了個好的公關(guān)公司,在網(wǎng)上營銷了一陣,就又洗白重來了,如今的生意也算是做得如火如荼。
“我可不敢碰瓷維克托?!蔽疫珠_嘴笑了笑,“我們家代理的超跑都是貨真價實國外進口的,檔次太低了,遠不及出國留洋鍍金的。要跟維克托比的話——用現(xiàn)在年輕人的話說,大概就叫做‘越級碰瓷’?!?br/>
“越級碰瓷”這詞是董昕教我的,據(jù)說是當下粉圈撕逼的流行用語,剛好可以用在這里。
“……你!”phoebe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蔣總的臉也青一陣白一陣,跟放煙花似的,精彩紛呈。
工作人員連忙出來打圓場:“蔣總,幾位小姐,我們的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請你們盡快做好準備。”
都鬧成了這樣,今天的比賽我是參加不了了。
“不好意思,我棄權(quán)?!蔽依鴑dy轉(zhuǎn)身就走。
“姚小姐!”一個渾厚的男聲從遠處傳來,我下意識地頓住腳步。
“許總?”我看到慢慢走到近前的中年男人,雙眼驚詫地睜大。
旁邊的蔣總也微微張大了嘴。
“姚小姐?!痹S總笑得很慈祥,“來都來了,不如打完再走?!?br/>
我沒料到他會主動跟我搭話,也沒料到他會對我這么親切。
畢竟剛剛……
我有點慌,掌心不由自主地沁出汗來。
“我……”面對著他,我的舌頭就跟打結(jié)了一樣,難以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別緊張?!痹S總很有耐心,甚至還開起了玩笑:“我又不會吃人的。”
我一笑,確實放松了許多。
“我這身衣服——”我扯了扯身上的羽絨服,略有些羞怯地說:“不適合打高爾夫。”
“誰說的?”許總臉上的笑容驟然隱去,音調(diào)提高了不少,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蔣總不自在地偏開了頭去,原本趾高氣昂的phoebe和joy都緊閉著嘴不說話。
許總掃視了一圈,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視線在他們?nèi)松砩隙嗤A袅艘粫?,phoebe和joy的腦袋都埋得更低了,那姿勢跟鴕鳥有得一拼。
“去把我的羽絨服拿 你現(xiàn)在所看的《蘆花時節(jié)秋風起》 身體狀況不佳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請百度搜:() 進去后再搜:蘆花時節(jié)秋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