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都是不知道鐘小石的身份,一聽說他有個混的不錯的姐姐,都是紛紛讓鐘小石趕緊叫人,讓他姐姐多帶點人過來。
他們的想法是,鐘小石的姐姐帶點人來,再加上自己這些人,應該就打得過了。
鐘小石嘆了口氣,然后拿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等那邊接通之后,鐘小石嘆了口氣說道:“姐姐,我遇到點麻煩……”
他走到浴室那邊,說了一會兒話后回到了我們身邊,輕聲說道:“我姐姐說了,她現(xiàn)在就帶人過來。”
一個同學擔憂地說道:“他們多久過來?”
“我們白天的時候路堵,而且又要等大巴……”鐘小石分析道,“現(xiàn)在路也不堵,我姐姐應該很快過來吧。今天坐的大巴有報警系統(tǒng),一旦時速超過六十就會自動報警。我們過來差不多花了三個多小時,我姐姐應該能一個多小時就過來?!?br/>
大家都是面面相覷,擔憂地說了一句好。
“我們先去拖著那群醉漢吧……”我沉聲說道,“免得他們?nèi)フ遗瑢W們了?!?br/>
他們都是問怎么拖,而我走到門口,聽著外邊的聲音。那群醉漢一直在嘟噥,似乎是準備要走了。于是我立即對外邊喊了一聲,尖銳地叫道:“別走,你們這群狗日的。容我說一句,你們今天之所以喝得這么醉,是不是因為你們的媽媽和媳婦出去賣的時候被人騙了,所以拿不到錢很氣惱?”
“我操!”
“你他媽找死?。 ?br/>
外邊的醉漢頓時怒了,紛紛都更加用力地踹起了門,簡直都恨不得將門給踹碎。而我不慌不忙地嘆著氣說道:“唉,你們這群人啊。有胳膊有腿的,明明可以出去干活,怎么偏偏要吃軟飯呢?容我問一句,花著媳婦出去賣得來的錢,你們真的心安理得嗎?”
“小崽子你別躲在外邊廢話,有本事就出來……”外邊的人頓時氣炸了,語無倫次地說道,“老子今天就"gansini",日……真是日了。”
我無奈道:“哎喲,我今天就是不出來,你們能拿我怎么的?老子求你們進來打我呢,真是傻逼。你們難道不知道我住的是總統(tǒng)套房嗎?難道你們以為總統(tǒng)套房的門這么好開嗎?笑死我了,今兒個你們要是打不到我,你們就全都是狗生的,懂嗎?”
外邊的人真是要氣壞了,都是紛紛超級用力地砸門。而我站在原地不慌不忙,幾個同學都是很擔憂,只有鐘小石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在他們敲了二十多分鐘后,似乎是有點疲憊了,就開始跟我罵街:“有種不要躲在里邊,你們是縮頭烏龜???”
“對啊對啊……”我連忙說道,“我就是縮頭烏龜,你能拿我怎么樣?。课揖褪悄銈兊牡?,你們又能拿我怎么樣???”
“是男人就出來打一架,別像個女人一樣躲在里邊嘰嘰歪歪的!”
我驚訝道:“為什么是男人就要出來打一架呢?我如果不出來跟你打架,難道我就不是男人了?你這邏輯還真是有意思,當年越王勾踐臥薪嘗膽,你敢說他不是個男人嗎?還有,我覺得你這句話有點歧視女性,什么叫女人躲在里邊嘰嘰歪歪的,我認為你這是標準的大男子主義思想,這是不對的!”
“草!老子現(xiàn)在就把門砸開,撕爛你這張嘴!”
外邊的人似乎是徹底氣壞了,我正納悶他們想干什么,忽然聽見門外傳來了一聲巨響,就連門把手都是微微顫動了一下!
什么情況?。?br/>
同學們都是嚇懵了,我也是頓時反應過來,外邊是動真格的了!他們是準備直接把鎖給卸了!
我吞了口唾沫,生怕外邊的人進來動手。于是我連忙看向房間里邊,對同學們吼道:“躲什么!他們就算把門砸開了,只要我們擋著,那他們也進不來!快點搬東西把門堵著,快!”
同學們這才反應過來,他們連忙說好,大家一起用力將床搬了過來。這床才剛剛頂在門上,那鎖就直接被敲斷了。外邊的人瘋狂地往里邊推,我們也是瘋狂地往里邊頂。
那門被擠開了一條門縫,我看見一個喝得滿臉通紅的男人猙獰地用肩膀頂著門,對我們破口大罵道:“他媽的,剛才是哪個王八蛋在廢話,老子一定要宰了他!”
我們都是死死地壓著,根本不說話。而那邊則是一次次用力地踹著門,此時一個男同學慌了,連忙跟鐘小石說道:“你姐姐究竟什么時候過來???”
鐘小石咬牙道:“我也不知道啊,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問問?!?br/>
他用背靠在床上,然后快速地撥通了電話。此時那個醉漢看見鐘小石打電話,罵罵咧咧地說道:“叫人是吧?行,你們只管叫,這兒還沒人敢動老子!”
“喂,姐姐還沒來嗎……”鐘小石此時撥通了電話,快速地說道,“在樓下了是嗎?快上來,我們的門已經(jīng)被弄開了!”
他掛掉電話,松了口氣說道:“我姐姐正在上樓?!?br/>
大家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而那個醉漢聽見鐘小石的話,直接囂張地叫了起來:“來了個姐姐是吧?行,我看你姐姐是哪根蔥!”
我心里也是有點期待起來,想知道鐘小石的姐姐來了后會是個什么情況。而這個時候,外邊忽然吵吵嚷嚷了起來。但說話的人都是我們沒聽過的,而那些醉漢竟然是直接沒有說話了。
不一會兒,就有人過來簡單地敲了敲門,傳來了一個冷酷的女人聲音:“小石頭,開門。”
“是我姐姐……”鐘小石頓時一喜,連忙說道,“快把門打開?!?br/>
我們把床扯到了一邊,卻見一個短發(fā)女人走進了屋子。她穿著一身簡單的休閑服,長得還算精致。而這個時候,剛才那醉漢忽然就被人推進了我們的房間里。他摔在地上,疼得痛叫一聲,隨后一言不發(fā),很害怕地看著張血琪。
這個男人……莫非是認識張血琪?
同學們都是沒反應過來,想不到之前還這么囂張的醉漢,現(xiàn)在卻是如此乖巧,就如同個小學生一樣。
張血琪走到鐘小石面前,她瞥了醉漢一眼,隨后走向了浴室。
只聽浴室里傳來砰的一聲,然后就是嘩嘩水聲特別響亮。等出來的時候,張血琪手上竟然拿著個水龍頭,原來她竟然將浴室的水龍頭拆了下來。
她走到鐘小石面前,然后遞出了手中的水龍頭,平靜地說道:“砸他?!?br/>
鐘小石有點發(fā)抖地接過了水龍頭,小聲說道:“砸……哪兒?”
“眼眶……”張血琪用手指著醉漢的太陽**,冰冷地說道,“從這兒,用盡全力砸下去。”
我頓時一驚,這水龍頭可是不銹鋼的,朝著這地方使盡全力砸下去,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鐘小石連連搖頭,小聲跟張血琪說道:“我不敢……”
“如果不是我趕過來,那你已經(jīng)躺在地上了……”張血琪看著鐘小石的眼睛,冷聲說道,“小石頭,別人都已經(jīng)要弄你了,你還在慫么?”
鐘小石趕緊將水龍頭遞給張血琪,很害怕地說道:“姐姐,我是真的不敢?!?br/>
“這并不是敢不敢的問題……”張血琪忽然抓住了鐘小石的衣領,咬牙道,“而是一個男人底線的問題!一個男人可以不殘暴,也可以膽小,甚至可以是個懦夫!可當別人威脅到你,那你就要狠狠地打回去。連野獸都會的東西,你他媽怎么不會?。拷o我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