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專業(yè)搬運工,干活麻利,分紅明確。加上張老大還帶來了叉車和電動貨車,結果搬運時間不到一個半小時,整個倉庫集裝箱里的設備就被騰空了。
“大衛(wèi),我們的活干完了,你們的人咋這么慢呢?要不要我們幫你們干,價錢好商量。”張老大看時間還早,就想多掙一份錢。
此時,大衛(wèi)組織的一個搬運工忽然腳底下一滑,木板箱摔落在地,一支狙擊槍從木板箱中露出槍托來。
“別,別,還是我們自己來吧。謝謝張老大,活干得真不錯,這是工錢,咱以后多聯(lián)系,有的是機會再合作。”大衛(wèi)慌忙阻擋張老大的視線,他可不想這時候節(jié)外生枝。
“瞧你小氣的,算了,那我們就先走了,以后多聯(lián)系吧。”張老大有點失望,但還是帶著他的人,如退潮一般撤走了。
“這家伙如果非要磨嘰,我非把他們鎖進屋里,一起送他們見閻王去。”大衛(wèi)心有余悸地暗自嘟囔著。
“瞧你們干的活,再敢出紕漏,別怪我不客氣了。”大衛(wèi)破口大罵著自己那幫小嘍啰。
所有人自覺理虧,加上倉庫里定時炸彈的時間壓力,沒有人多說一句廢話,都在拼命搶運,包括大衛(wèi)也忍不住加入到了搬運行列中。
“總算在兩個小時之內完工了。現(xiàn)在我們是不是轉移到b號倉庫?”大衛(wèi)擦擦汗,開始向他的老板匯報情況。
大衛(wèi)邊聽電話邊做手勢,十輛大貨車迅速離開倉庫向保稅區(qū)外開出。就在他們剛剛拐上保稅區(qū)外的快速路,一陣爆炸聲傳來,一團火球升騰起十幾米高。
“老大,好險啊。差一點我們都出不來了。”開車的小嘍啰看了一眼沖天的火光,有點后怕的看著大衛(wèi)說。
“奇怪,似乎當量不夠啊,怎么才鬧出這么點動靜?”大衛(wèi)沒有理小嘍啰,自己獨自納悶。他現(xiàn)在也無法追究,只能寄希望一切痕跡都在爆炸中被徹底銷毀了。
十輛大貨車行駛了三個小時,已經(jīng)進入了魔都市下轄的鯤鵬縣境內。汽車又繞過兩個山粱,終于停在鯤鵬露天煤礦的一排窯洞前。
“現(xiàn)在都下車,去礦上吃個飯,然后回來卸車。”大衛(wèi)跳下車大喊了一句,就獨自開了停在窯洞前的一輛普桑,不知到哪里去了。
“讓我們去吃豬食,他自己跑出去吃香喝辣了,真不是東西。”一個人下車后罵罵咧咧。
“算了,誰叫人家是大哥呢。我們是馬仔就別挑了。他走后不到下午回不來,我們吃完飯就先卸一輛車,哥幾個到馬寡婦那里耍耍,反正沒人管。咋樣?”另一個人呵呵笑著提了一個建議。眾人齊聲說妙計,都來了精神,嘻嘻哈哈說著下流的笑話,向煤礦食堂走去。
林凡從車地盤下鉆出來,他感覺渾身酸疼,肌肉僵硬。在車下面顛簸三個小時真是活受罪啊。
林凡活動活
動四肢,攀登到窯洞上方的山坡向四處看了看。根據(jù)太陽初升的方向,確定了方位,又找了一個掩體,從雙肩包拿出那娜給他預備的晚餐——醬牛肉荷葉餅,吃了兩份后穩(wěn)住心神,林凡盤腿打坐以便養(yǎng)精蓄銳。不一會,林凡就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身體完全放松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林凡感到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他馬上醒過來就看到趙康和白依依走到他藏身的巨石旁的陰涼地方站住了。
“你看你都找的什么人,貨車里都是要命的東西,他們卻去逛窯子,我怕哪一天會被他們害死。”白依依不滿地數(shù)落著趙康。
“男人嘛,不是為財,就是為色,你不給他們樂呵樂呵,誰跟你干啊。”趙康倒是顯得很大度。
“我可不這么看,男人也有不愛錢,不愛色的。你以為都跟你們似的,那么沒出息。”白依依撇撇嘴,她的手里熟練地玩著一把槍。
“拉倒吧,你又想提林凡了吧。我告訴你,那小子現(xiàn)在是雙海集團的執(zhí)行總裁,年薪千萬,他現(xiàn)在還有兩個老婆,你說他還不是財色兼收啊。”趙康叼著煙不停看著手表。
“人家是走正道,靠本事掙出來的。你倒是掙林凡的一半出來,讓我開開眼呀?就會把我兌出去勾搭人家林凡,你這種男人有個屁用。”白依依還是牙尖嘴利。
“你就是嫉妒金詩妍和那娜,誰叫林凡從來不正眼看你呢?這就是好貨和壞貨的區(qū)別。”趙康反唇相譏。
“滾你的。”白依依被激怒了,舉槍就砸趙康。
趙康伸手攥住白依依的手腕,抬另一只手就給了白依依一記耳光。打得白依依身子踉蹌著摔倒在地。趙康怒道:“別以為你和我哥有一腿,我就不敢動你。惹急了老子,把你們這對狗男女扒皮抽筋。扔到河里喂王八。”
“哈哈。”白依依擦了擦嘴角的血,忽然仰天大笑:“漲脾氣了?除了敢打女人,你還敢打誰?瞧把你能耐的。你最好現(xiàn)在弄死我,到了晚上,老板來了,我看誰先被扒皮抽筋。”
趙康有點慌了,他忙伸手攙扶白依依,但被白依依憤憤推開,趙康只好跪在地上央求道:“依依,咱倆不是經(jīng)常鬧著玩嗎,你還當真了?都怪我下手重了,我給你賠不是道歉。”
白依依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從包里拿出香煙點上:“我受不起你下跪,起來吧。要不是怕孩子沒爹,我早弄死你了。”
趙康松了一口氣,忙嬉皮笑臉站起來,扶著白依依的柳腰道:“依依,給我說說老板晚上真要過來嗎?”
白依依沖趙康吐了一口煙:“騙你呢,是管家要咱們回魔都,你準備兩口棺材等著吧,今天晚上就看是你還是大衛(wèi),誰要倒霉了。”
趙康臉上的肌肉都在不由自主顫抖,他哆嗦著問:“我……我沒有犯錯,為
什么是我?”
白依依盯著趙康樂了,她搖搖頭道:“你怎么猥瑣水平高了,智商咋還低了呢?跑到深海基地搞測試是誰的主意?是誰丟了rd6反偵測儀?昨晚誰偷偷派人去找,然后大韓死了,老窩也不保了?”
趙康魂飛天外,兩腿一軟又跪在白依依面前:“我冤枉,拿到rd6反偵測儀后,是大衛(wèi)說要去試一試,怕被那小子騙了。如果是假的,那花出去的1000萬,老板萬一讓我們賠可咋辦?所以我也就同意了。誰知道一步走錯,步步走錯。現(xiàn)在讓我咋辦啊?”
白依依拍了拍趙康的臉:“你可真是名副其實的豬隊友,我也救不了你了。等我的奸夫,你哥來了,讓他救你吧。不過,好像你說過要扒他的皮的,不知道趙龍是不是還愿意救你。”
趙康還想說什么,忽然看到一輛貨車正在駛來。他慌忙站起來道:“依依,求你到時候務必替我美言幾句,你現(xiàn)在的面子比我哥大,我可全靠你了。”說罷,他急急得跑下山,對從車上下來的小嘍啰連踢帶罵,又神氣活現(xiàn)起來。
白依依嘆口氣:“我怎么攤上這么個滾蛋。”
晚上在魔都一家私人會所,地下室食品倉庫。室內中間臨時擺了一張飯桌,每個座位都擺著一個涮羊肉專用大銅鍋,趙龍、趙康、大衛(wèi)、白依依都正襟危坐,面前放的筷子沒人敢動,他們的眼鏡都緊緊盯著上首席正在涮羊肉的張二楞。
張二楞吃了一會看沒人動,就用筷子敲敲銅鍋道:“你們都忙了一天一夜,不餓嗎?吃飯是要吃的。我知道飯館里有句俗話,吃飯不積極,做人有問題。一個飯店伙計到了飯點不吃飯,肯定偷吃店里的東西了。哈哈,我覺得蠻有道理。”
四個人嚇得忙拿起筷子,張二楞卻又伸手阻攔道:“諸位,別慌,有你們吃的時候。我現(xiàn)在說一個規(guī)矩,每人十斤地道的東山羊羔肉,在我吃飽后,有人沒吃完,那我就片了他十斤肉做處罰,好不好?哈哈,現(xiàn)在吃吧。”
幾個黑衣人端上來四盆羊肉,放在了每個人面前。白依依面有難色,但又不敢說話,只是可憐巴巴看著張二楞。
“依依就算了,一個女人沒那么大胃口,我可以理解。那依依你想吃點什么呢?”張二楞皮笑肉不笑看著白依依。
白依依心里有底了,她微笑著走到張二楞眼前,慢慢跪在他兩腿間。張二楞舒服地哼了一聲,但也沒說話,繼續(xù)慢慢吃著涮羊肉。
另外三個男人則努力往嘴里塞著羊肉,趙龍還好,他將盆里的羊肉分幾次放到銅鍋里煮熟,才撈出到自己的調味碗中。大衛(wèi)則把鍋里的湯汁直接倒進盆中,攪了攪就開始狼吞虎咽起來。趙康干脆趴在盆邊,將生羊肉直接往嘴里扒。
“趙康挺狠啊,你不怕拉肚子嗎?”張二楞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興致勃勃看著三個人的吃相,尤其是對趙康格外關注。
“張大哥,我……愛吃羊肉,謝謝張大哥給口肉吃。”趙康邊大口吞咽羊肉,邊賠笑看著張二楞。
“想吃就吃個夠,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還能不讓你們吃飽嗎?”張二楞掃視著屋里拼命吃的四個人。張二楞拿過身邊的寬大的切肉刀,開始仔細將砧板上大塊凍羊肉一片片切下來,羊肉被他切的又薄又齊,個個能透出書上的字。
“吃飽就要賣力氣,把活做漂亮。吃著我給的肉,又想掀我的鍋,那我可就給不了肉,還得請你把把吃過的吐出來。”說話間,張二楞已經(jīng)又切出四斤肉片,他拍了拍白依依的頭:“依依,你去分,我看你分的是否合我的心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