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槍響。
會議室里一下子安靜下來。
嗡……
何昊檠沒有躲閃,子彈擦著何昊檠的耳邊打在會議室的墻壁上,巨大的聲音,讓何昊檠的耳朵一下子聽不到了任何的聲音,只有嗡嗡的聲音充斥著他的大腦。
門外的保鏢聽到槍響,一個個的沖了進(jìn)來,臉上都是擔(dān)心的表情,“小姐……”
“出去。”冷韻寒舉槍對著沖進(jìn)來的保鏢,眼神狠厲。
“是?!北gS哪敢不聽冷韻寒的話,幾個保鏢鞠躬,小心翼翼的走出去,順便將門帶上。
冷韻寒轉(zhuǎn)眼看著面前的何昊檠,心里抽痛。
她不能現(xiàn)在殺了他,他的賬,要最后來算,他要死,也要看到她是怎樣一步一步的懲罰那些人以后,現(xiàn)在讓他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
何昊檠耳邊的嗡嗡聲已經(jīng)好了很多,他伸手,用手捏下太陽穴,一段時間,才感覺嗡嗡聲已經(jīng)消退,他看著冷韻寒,開口,還是叫出來她最初的名字。
“柳韻寒……”
冷韻寒一聽他叫她這個名字,立刻再一次將槍對準(zhǔn)了他的胸口,眼神里充滿著怒氣,一字一句的對著他說,“我-姓-冷-”
她不恨柳這個姓,她恨得是自己,恨十年前的自己,恨何昊檠叫她這個名字,就像是在時刻提醒著她,十年前發(fā)生的事情。
何昊檠將手放下來,“好,冷韻寒,你告訴我,這十年你發(fā)生了什么?”
何昊檠不在乎她姓什么,他現(xiàn)在心里就只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她這十年經(jīng)歷了什么?讓她變得這么冷血。
讓十年前看的溫柔善良的她,變得現(xiàn)在這樣冷血無情。
到底是怎樣的事情?才能讓一個人性情大變。
“發(fā)生了什么?”冷韻寒仰天大笑,她其實不是在笑,而是在嘲諷,嘲諷自己,嘲諷何昊檠。
笑了幾聲,她驟然停住笑聲,手中的槍依舊不偏不倚的抵在他的胸口上,語氣比剛才還要冷淡一些,“何昊檠,你是我什么人?”
冷韻寒挑眉,原本就冷酷的臉上,更添加了一絲不屑,讓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混社會的女痞子一樣,“嗯?給我告訴你的理由?!?br/>
何昊檠沉默,似乎是在認(rèn)真的考慮著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是怎樣的呢?朋友?前女友?還是住在心里的人?
這幾個在他的腦海中閃了又閃,可是他一個也沒有選,最終說了一句,“我們曾經(jīng)是同學(xué)?!?br/>
同學(xué)。
原來就只是同學(xué),經(jīng)過你的深思熟慮之后,原來只是同學(xué)。
也是,對你來說,十年前,你也許就只是說著玩玩的,而我卻付出了真心,付出了生命。
可到頭來,十年過去了,我在你心目中,就只是同學(xué),何昊檠,看來,我真是高看自己了,也真是太看得起你了。
冷韻寒將拿著槍的手垂下來,轉(zhuǎn)身,一個落寞的背影,帶著凄涼,卻也不失堅毅。
她閉上眼睛,像是釋懷,吸一口氣,語氣冷到極點,“何昊檠,最好現(xiàn)在就給我滾出去。”
“冷韻寒……”
冷韻寒皺眉,沒轉(zhuǎn)身,將槍在手里轉(zhuǎn)了一圈,聲音更加冷漠,“滾,如果一分鐘內(nèi),你沒有出去的話,這一次,我不保證這一槍不打在你的腦袋上?!?br/>
何昊檠沒再說話,原本想要說的話,卡在了喉嚨里,放在褲兜里的手緊緊捏著,他想知道,她真的會殺了他嗎?
他雖然是這么想的,可是還是決然的轉(zhuǎn)身,走出去。
他不是怕死,是怕如果自己真的死了的話,那她十年前發(fā)生了什么,自己就永遠(yuǎn)不會知道了。
他心里有著太多的疑問,她的出現(xiàn)對他來說,有興奮,又有不解。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只要他活著,他何昊檠就一定會查出來。
會議室的門關(guān)上。
冷韻寒就像失了所有的底氣,雙手無力的扶在桌子上,眼圈微紅,額頭滴著冰涼的汗珠,全身不住的顫抖。
似冷,又似熱。
早在一個月前,她就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她想要見到他,卻又懼怕。
所有的痛苦,都從遇見他開始,她害怕回想起那些事情,就像一個噩夢,將她吞噬,將她淹沒在黑暗中,像一個惡魔,用力的掐著她的脖子,讓她喘息不上,讓她掙扎不得。
她捂著自己的心口,拿出手提包里的藥瓶,顫抖的從里面拿出一片白色藥片,放進(jìn)口里,干咽下去。
何昊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回來嗎?
我的歸來,只為復(fù)仇。
這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