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僧閣內(nèi),不時的傳說打斗之聲,庭院之上,一個黑衣男子正在和三個武僧在爭斗,幾個人周圍爆出陣陣的金光,拼打之聲,不絕于耳。
門口,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子雙眼凝視著天空之中,他的雙拳緊握,興奮的盡頭難以比喻,尤其他手持的金砵,竟然不停的出陣陣的金光。
四人的打斗非常的激烈,一時間竟然難以分出勝負,黑衣人游走于幾人之中,沒有絲毫的緊張。
看我的。黑衣人大吼一聲,隨即就是‘啪’‘啪’‘啪’連續(xù)的三個手印,竟然將三個武僧逼退了,一時間竟然占據(jù)了上風(fēng)。一個打三個,還綽綽有余,任誰都能想象出這黑衣人的功力。
就在這時候,地上又跳起了一個武僧,大吼道:加我一個。隨著他的大叫,和快就進入了戰(zhàn)斗。
一打三還可以,但一打四就有些吃力了,片刻之后就已經(jīng)形成了一邊倒的行駛,黑衣人連連后退。
站在門口的小和尚心中充滿了焦急,怒喝一聲:大哥,我來助你。
原來這個黑衣人正是嚴蕭,而小和尚就是飯團,這時候的時間已經(jīng)是一百五十年之后了,就是嚴蕭來到圣佛寺已經(jīng)一百五十年了。
這一百五十年內(nèi),嚴蕭自己都記不清挑戰(zhàn)多少次了,從他的房間,到武僧閣的這條路,都已經(jīng)走過無數(shù)遍了。
挑戰(zhàn),失敗,再挑戰(zhàn),再失敗,這一百五十年,嚴蕭做的就是這樣的一件事情,他一次沒有贏過,這些年來,他就是在失敗中渡過的。
往往失敗最能磨礪著一個人的身心,嚴蕭從中學(xué)到了很多永遠學(xué)不到的東西,他知道雖然自己沒有贏,但是自己卻成功了。
飯團剛剛喊出口,一個武僧突然出現(xiàn)在了飯團的前面:怎么?你想挨打嗎?
飯團一聽,嬉笑著搖搖頭:我是說助威。
武僧冷哼了一聲,慢慢的轉(zhuǎn)過頭去,飯團眼中突然閃過一絲邪光,猛的用金珀朝武僧的腦后照去。
但他的金砵還沒喲打到武僧,一根棍子就頂?shù)搅怂亩亲由希垐F則軟軟的蹲了下去:我……我開玩笑呢。
武僧并沒有出聲,將棍子收了回去,冷聲道:如果在敢亂動,小心我揍你。
飯團不滿的努努嘴,心中暗罵這些武僧,簡直跟和尚就是兩個性格……
空中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接近尾聲,隨即四人的一聲大吼,嚴蕭的身體猛的朝地面上撞來。
而這時候,空中的一個武僧突然大叫道:兄弟們不用等了,給我打他。
武僧一哄而上,就在他們以為嚴蕭會和往常一樣坐以待斃的時候,只見剛剛落到地上的他,飛的朝門口串去。
這一動作武僧根本就沒有想到,畢竟一百五十年來,嚴蕭還從來沒有這么做過。
快逃,想什么呢。嚴蕭拽住飯團的胳膊,飛的沖出大門。
當嚴蕭和飯團的身影之后,十二個武僧同時笑了起來,這是他們這些年來唯一一次開懷大笑。
看來下次我們得布置一道禁制啊。其中的一個武僧提議道。
另外一個點了點頭:是啊,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學(xué)聰明了,見到我們一起上會逃跑了。
當嚴蕭和飯團出現(xiàn)在房間之內(nèi)的時候,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良久之后,嚴蕭哈哈一笑說道:怎么樣,我留了些力氣,就是為了逃跑用的。
飯團跟著笑道:大哥,你看到那些武僧的表情沒?樂死我了。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我們會逃跑。
嚴蕭連續(xù)的點著頭:是啊是啊,這是唯一一次全身而退的,真是舒服啊。
兩個人嬉笑了一會,然后就躺在了床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房間內(nèi)靜悄悄的,太陽也在這時候落山了,飯團看著嚴蕭突然說道:大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嚴蕭搖搖頭:沒事。
飯團坐了起來,說道:大哥,你不用騙我,我能看出來,我現(xiàn)最近你總是愁眉苦臉的,這到底是為什么???
嚴蕭嘆了口氣,然后說道:我們兩個認識剛好一百五十年了吧?
飯團捏了捏手指,然后慢慢的說道:是的,正好一百五十年了。
也就是說距離比武招親還有四十多年,而我現(xiàn)在只是一個六級的金仙,你認為在四十年內(nèi)我能到達玄仙嗎?
聽到嚴蕭的話,飯團終于明白對方所擔心的了,輕聲道:大哥,你放心,還有時間,四十年足夠修煉到玄仙的了。
嚴蕭輕輕的笑了一下:你不用安慰我,越往后修煉是越慢的,而且現(xiàn)在我現(xiàn)已經(jīng)很難在有進步了。更別說突破到玄仙了。
看到嚴蕭的樣子,飯團也非常的焦急,這些年來,他和嚴蕭建立的深厚的感情,而嚴蕭就像他親哥哥一樣,無時無刻都在照顧著他,而嚴蕭也真正的成為了他的精神支柱。
飯團來回的踱著步子,靈光一閃,說道:大哥,要不這樣,你去找方丈,討教一下他。
嚴蕭一愣:這些年來根本就沒有見過他的人。
飯團焦急的道:金仙突破到玄仙那是一個瓶頸,根本就不是幾十年所能恒量的,現(xiàn)在只剩下四十年的工夫,肯定不夠。這時候他也不管打不打擊嚴蕭了,主要的就是幫暗笑想辦法。
嚴蕭豈能不知,輕輕的點了點頭,思索了片刻:那好,明日我去討教方丈,希望他可以給我一些指點。他對無過大師還是非常敬重的。
二日,嚴蕭來到了塔前,還沒有進塔,就聽見耳邊傳來了無過大師的聲音:進來吧。
無過大師還是和原來一樣,不過此時看嚴蕭的眼光則是截然不同的,他對嚴蕭有種自內(nèi)心的敬佩,一百五十年的努力,并不絲毫每個人都能堅持下來的。
這一百五十年呆的可好?無過輕輕一笑,說道。
嚴蕭也跟著笑了起來:我想我的一切都逃不過大師的眼睛吧?
無過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我只想聽聽你自己的感受。
嚴蕭想了想,然后說道:一百五十年,我學(xué)會了很多東西,應(yīng)該說很愉快。
無過‘哈哈’一笑,搖頭道:真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有愿意挨打的人。那個武僧閣不是沒人進過,只是進過一次的人,就從來不會愿意進去二次。
嚴蕭努努嘴:我只知道,想要進步就必須要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難道不是么?
無過贊賞的點點頭:能在短短的一百五十年,從一級金仙,到六級金仙,仙界之內(nèi),你算是屈指一數(shù)啊!
對于對方的贊賞,嚴蕭卻沒有什么高興的,搖頭嘆氣道:這些還不夠。
無過當然知道嚴蕭是什么意思,慢條斯理的道:難道進步這么大你還不滿意?看來我們圣佛寺還不如你的法眼啊。
嚴蕭一愣,忙擺手道:大師,我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現(xiàn)在我的境界真的不夠,你也知道我要去參加比武招親,報名的底線就是玄仙,而我現(xiàn)在還差很多,但時間卻要到了。
無過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后問道:那你今日來是有什么事情?
嚴蕭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無過:大師,能不能別故弄玄虛了,我來干什么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這一句話的味道,就好像兩個人是老朋友一樣,尤其語氣中還有一些埋怨的味道,不過無過并沒有生氣,相反大笑了起來。
看著無過的樣子,嚴蕭又說道:我希望大師能夠指點我一下,四十年的功夫我無法升入玄仙的境界。
無過聽后,點了點頭:別說是你,就是任何人也無法做到,我想這些你應(yīng)該非常的明白。
是啊,所以我才來找大師您的,這些年,我現(xiàn)自己的進步越來越緩慢了。嚴蕭苦惱的說道。
無過想了想道:我可以指點你,但在四十年之內(nèi)能不能到玄仙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嚴蕭心中一喜,忙抱拳道:多謝大師。
無過微微一笑,然后對嚴蕭擺了擺手:來,你坐在席子上。
嚴蕭有些不解的問道:大師這是為何?雖然他這么說,不過還是乖乖的坐到了席子上。
無過也跟著坐了下來,然后說道:一百五十年,你一直在打斗中生存,如果平靜下來,好好的修煉一會,也許會有更好的突破。
嚴蕭一愣,嘀咕道:平靜下來?好好的修煉一會?
無過點了點頭:動,雖然進步很快,但靜也有同樣的好處,將動靜結(jié)合,才是修煉的途徑,你現(xiàn)在進步很難,就是因為你只動不靜,無法達到平衡……
聽著無過給講述的道理,嚴蕭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體會著靜的含義。
這時候,無過又道:你什么都不要想,將意念集中在丹田處,慢慢的運行著體內(nèi)的仙氣,讓仙氣達到飽和……當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之后,放松自己,進入空明狀態(tài)。
觀想而修,不知空性,來聽法者應(yīng)至心,擁護佛法使長存……無過不停的嘀咕著一些嚴蕭似懂非懂的東西,但此時他卻覺得這些聲音非常的悅耳,就仿佛催眠曲一樣,讓自己異常的舒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而此時的嚴蕭早已經(jīng)進入了一種空明的狀態(tài),身體周圍沒有絲毫的聲音,就連呼吸也仿佛聽不見了一樣。
無過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嚴蕭,臉上露出了若有若無的笑意,然后又慢慢的將眼睛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