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要回來了。
毫無預(yù)兆的消息,在我們當中轟炸開來。
“什么?什么時候?!蔽乙贿B問了兩遍,才確認自己的耳朵沒有聽錯。
舍長z刷手機:“他大概這個星期四回來,晚的話可能會晚個一兩天?!?br/>
彼時店內(nèi)沒有什么人,外賣訂單剛剛被徐紀楠送走了,所以大家都圍坐在長桌臺刷手機聊天。
一般這個場合,最高興的就是友人,可是,偏偏,他卻不在這。
“你跟啊的事情還沒搞定啊?!鄙嵊補問我。
我搖搖頭。
原本群里很熱絡(luò)的,現(xiàn)在友人不說話,我也不說話,就沒有人帶頭起熱鬧,大家聊起天來都興致缺缺,就事論事。
我想了想:“那余安是晚一天還是兩天,他回來要干嘛呢?!?br/>
“晚幾天我怎么知道?”舍長z攤手,“好像是學(xué)籍出了的一點問題,必須要本人回國才能弄?!?br/>
“哦……”我抬頭。
k從正頭頂放了一杯紅色奶昔下來,杯底輕輕磕在桌面上。
“最近草莓奶昔的銷量很好。”舍友a看了一眼,自己的檸檬茶也遞過來了。
“謝謝。”她接過。
k便也找椅子坐下,漫無目的地刷手機,略顯疲憊。
“你們兩個,要是冷戰(zhàn)分手了,那是真的可惜。”舍友a又將話題的苗頭拋給我。
我接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對他?!?br/>
“那你當初為什么要答應(yīng)他呢?”舍長z轉(zhuǎn)過頭來:“他現(xiàn)在就是一副等著人去哄的面孔?!?br/>
“而且去哄的,必須是你?!?br/>
是嗎?原來男生也要人哄的嗎?
那我當初是怎么去答應(yīng)的。
我說:“其實,我沒有討厭過你,從來沒有。”
所以,可以接受……
那廝說過:“我有時候脾氣很不好?!?br/>
那廝說過:“說不定有時候直接不理人。”
所以,他這是在生氣?
不對,錯又不在我吧?誰叫他把小學(xué)弟寫給我的情書撕了的。
雖然已經(jīng)過了那么久,有氣我早就消干凈了。
但是,莫名就是不想認輸,就是不想第一個說話。
我抓抓頭發(fā),很納悶:“原來,我要去主動說話的嗎?”
“去說兩句吧,他自己也知道這樣不對,但你不理他,他沒有臺階下的?!鄙衢Lz攪了攪杯底冰塊,正經(jīng)說道:“要是冷戰(zhàn)涼了,那是真的可惜?!?br/>
“我試試吧。”我開始妥協(xié)。
不經(jīng)意間瞥到k。
自始至終,k都在一旁撐著腦袋沒有說話。
他這幾天的狀態(tài)都很不好,不知道為什么。
我給眾人使了個眼色,唇動了動:“和老板……?”
舍長z聳了聳肩,直接站起來:“誒~干活干活~”
舍長z肯定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我很納悶。
“叮鈴~”
徐紀楠推門而入,高聲道:“誒,你們誰把單打錯了,人家要檸檬茶,誰打的奶昔?”
k動了動,抬起頭來:“是不是梨園男生那棟的?”
“對,四樓。”徐紀楠反應(yīng)過來:“你打的?”
“好像是……”k尷尬地站起身:“打錯了嗎?”
“沒事,重做一份吧?!鄙嵊補迅速在收銀機上敲著,打出單來。
“下一單我去送吧,真對不起?!?br/>
“下次扣你一份工資啊?!毙旒o楠威脅著,將送錯的奶昔放在桌子上。
看了看,覺得奇怪:“你怎么沒精打采的?!?br/>
“有嗎?”k摸摸自己的臉,隨即笑笑:“大概是最近太累了?”
“那明天不排你的班了,休息休息吧?!鄙嵊補說道。
徐紀楠看出了什么,頗為擔憂:“要不今晚陪你出去走走?”
“不用了……”
k說著,只身鉆進了后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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