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也算見了不少女人,林巧巧對自己有什么樣的心思,謝飛再不明白,那純純就是個大傻子了。
她比自己小一歲,也晚一年,根本輪不到他實習(xí)的機(jī)會,為了陪自己,百無聊賴的跑到南方城市,來到王朝車隊呆了一個月,光用友誼來說,著實有點說不過去。
所以,這里面蘊藏著什么意思,基本板上釘釘。
就算謝飛是個榆木腦袋,他也清楚,現(xiàn)在的自己跟林巧巧,真就差了一層窗戶紙。
只要自己開口,十有八九,林巧巧會成為自己的對象。
以他們家的實力和能量,要走職業(yè)這條路,還真不是什么難事。
不過,這多多少少有點吃軟飯的嫌疑,聶宇作為自己的師弟,大改師父作為自己的師父,聶明作為自己的師兄,早就將這些事情想的周到。
所以,他們聶家,用足可以掀翻僚東一省的財力,在背后支持著謝飛,讓他體體面面的走上職業(yè)車手這條路。
但大改師父這句話里面,包含了兩層意思。
其中一層,你謝飛根本不用去考慮錢不錢、路不路的問題,就算沒有聶家兩兄弟和大改師父的幫助,光憑謝飛自己,也能完全掌握自己的人生。
第二層意思嗎,說的比較隱晦,卻也是大改師父十分關(guān)心的事情之一,甚至比他能不能走上職業(yè)這條路更加關(guān)心與迫切。
那就是,他跟林巧巧,究竟會不會在一起。
大改師父是個明白人,對于男人來說,事業(yè)很重要。
可更重要的是,一個能在他背后,給他依靠的女人。
大改師父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的天賦、他的資源,足以讓他走向世界,成為國內(nèi)外首屈一指的第一人。
然而,就因為一個女人,他傷心了一輩子,也悔恨了一輩子,將自己的天賦埋沒,最終淪落成這樣。
話說回來,其實大部分人還是適合先有事業(yè),后有愛情,那句經(jīng)典臺詞怎么說的來著,沒有物質(zhì)的愛情就是一盤沙,不用風(fēng)吹他就散了。
而諸多女孩子,首要看重的也是物質(zhì)。
沒車不行、沒房不行,彩禮給的少了也不行,三金給的少了也不行。而廣大的男同胞們,三十歲以前,有幾個能存上十萬圓子的?
這也造成了結(jié)婚率和出生率雙重低下的情況。
退一萬步說,有些女的,你有錢他是真不跑,所以還是以事業(yè)為重比較妥當(dāng)。
但也分人,譬如那些重感情的,將愛情看的很重的男人,有了賢內(nèi)助,才會將精力放在事業(yè)上。
很顯然,謝飛和大改師父屬于同一種人。
如果說馬欣楠給了謝飛一個教訓(xùn)的話,那林巧巧絕對是治療這個教訓(xùn)的良藥。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們兩個彼此喜歡。
現(xiàn)在謝飛可能還不覺得什么,如果將來某一天,他跟林巧巧分道揚鑣,將這場戀情壓在萌芽里,恐怕會后悔終生。
即便再有天賦,也終會淪落成為庸碌之輩。
大改師父看著謝飛逐漸陷入沉默,面上也一改之前輕松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男人嘛,別想一些沒有用的自尊心。你不主動,難道讓女生主動不成?”
這么一說,謝飛心里倒是坦然了許多。
大改師父說的句句在理,自己不主動,難道還要讓林巧巧主動?讓一個女生倒追自己,還是個男人不是?
他跺了跺腳,咬著牙,狠下心,“去他娘的,干!”
大改師父會心一笑,繼續(xù)道:“你先把這事放一放,眼下有兩件事要你去做,準(zhǔn)確的說是兩場比賽,你可不能推辭。”
謝飛回來也有幾天了,左右學(xué)校沒啥事,自己也有兩三天沒比賽了,相對于在王朝車隊天天跟李解比賽的日子來說,平淡的不能再平淡,既然有比賽,他當(dāng)然欣然接受,樂不可支。
“真的?跟誰比?”
大改師父道:“這最重要的比賽嘛,就是你跟聶明的。不過在此之前,你還要跟聶宇比一比,讓為師檢驗檢驗?zāi)阍偻鯛q那面的訓(xùn)練成果。”
提起聶明,謝飛心潮澎湃,他早就想會會這個世界第三的機(jī)車手了。
當(dāng)然,他心里自然沒有想過自己能夠勝過他,即便是萬分之一的概率,他也沒覺得自己能贏。
他只想印證一下,自己跟世界級選手之間的差距,想徹徹底底的看看,以現(xiàn)在的水平,能否站在世界的舞臺上。
而聶宇的那場比賽,更像是檢驗自己成果的熱身賽。
聶宇可是個強(qiáng)大的對手,謝飛想起他在盤龍嶺山路那一板一眼的過彎技巧,仍舊心有余悸、不寒而栗。
時過境遷,這么長的時間,估計聶宇也有一段長足的進(jìn)步,彼此切磋一下,也能互相進(jìn)益,當(dāng)即回道:“好說,就今晚?”
謝飛是個猴脾氣,急不可耐,大改師父也是如此,兩人心知肚明,一拍即合,當(dāng)即就給聶宇打電話。
而聶宇呢,似乎比他們更急,早就來到僚東市,要跟謝飛一較高下了,說是定在今晚,那再好不過。
電話里,他讓謝飛再等等,沒過半個小時,直接騎著大改師父改造出來的機(jī)車來到修理鋪。
看到謝飛,聶宇沒有客套也沒有寒暄,仍舊是那副冷冰冰,甚至一副吊比比的模樣,站在他的面前。
但他倒是對大改師父十分恭敬,上來就鞠了一躬,要不是知道他們家的底,謝飛還以為這是從小日子過得不錯的地方來的八嘎呀路呢。
大改師父一看見聶宇這個樣子就來氣,板著一副臭臉,就差罵出來了。
謝飛看著聶宇和大改師父的樣子,十分想笑,不過他也知道這是什么場合,憋著沒出聲。
就這么沉默了一陣,大改師父突然站起身,拿著兩瓶酒,晃晃悠悠的走了,臨走撂下一句話,“有什么事,你們小哥倆商量,我就不湊熱鬧了。”
講真,大改師父絕對是個暖男,他自知自己在時,聶宇束手束腳,故意這么說,倒是給了他們一些空間。
搞對象怕路旁有路燈,聶宇這羞澀的性格,跟謝飛聊天,跟搞對象差不多。
不過,畢竟這兩個大直男,且又對機(jī)車有著狂熱的熱忱,在大改師父走后,小哥倆倒是逐漸打開了話匣子。
雖然仍舊是謝飛說得多,聶宇聽的少,好歹聊天過程很是愉快。
謝飛將這一個月之內(nèi)發(fā)生的事都告訴了聶宇,更將他要邁入職業(yè)賽場上的決心和毅力說了出來,引得聶宇激動萬狀。
沒想到,他自己一直想做卻沒做的事情,竟被謝飛這么堅定的擁護(hù)著。
對此,他也不裝了,直接攤牌。
“咱們可以搭個伴,一起進(jìn)入職業(yè)賽場。”
這話說的很暖心,謝飛甚至想著,兩人同進(jìn)一家廠隊,組成個組合,跟動漫‘頭文字D’一樣,加上國有色彩,就叫‘機(jī)車雙雄’!
總歸來說,謝飛是個起名字的鬼才,著實有點讓人忍不住的去摳666。
至于叫什么名字,聶宇倒是沒有什么意見,只要不是特別中二,特別難聽,怎么都好。
他倒是有個提議,學(xué)習(xí)國外賽場,NBA里面的綽號取名字。
叫別的綽號的,或許都比較水,唯獨綽號是動物的,一個賽一個的牛x。
譬如,黑曼巴、大鯊魚,諸如此類。
所以,聶宇學(xué)著他們的樣子,也學(xué)著起個綽號,就叫‘大饅頭’。
這名字,謝飛一聽就想笑,直接捂著肚子。
沒想到,聶宇這個冷面殺手,竟也有這么可愛的一面。
說歸說,鬧會鬧,他們組合的名字暫且放在一邊,反正想不出什么好的來,暫且這么著,關(guān)于晚上的比賽,可得好好的琢磨一番。
這場比賽,屬于小哥倆、師兄弟之間的比賽,可不能讓外人過多干預(yù)。
為此,兩人準(zhǔn)備偷偷的進(jìn)行,以免那些瘋狂的媒體嗅出味道,再來一次鋪天蓋地的報道。
至于結(jié)果嘛,兩人也沒太放在心上,都是伯仲之間的實力,誰贏誰輸都很正常。
前提就是謝飛不能帶胖子,這屬于外掛,誰用誰占便宜。
而聶宇呢,也不能用太離譜的機(jī)車,那臺450cc四缸的發(fā)動機(jī),屬實有點太欺負(fù)人了。
故而,聶宇換回自己的ninja400,如同最開始一般,再跟謝飛比一回。
最最關(guān)鍵的,就是聶宇的大哥,聶明了。
這一場比賽,純熟同門之間的熱身,下一場才是真正的見真章。
所以,聶明來觀戰(zhàn),乃是勢在必行,謝飛倒也不反對。
但前提說好,這世界第三的機(jī)車手,他可沒有信心比量,要跟聶明比,必須要帶上胖子,組團(tuán)比賽。
對此,聶宇倒也沒什么可拒絕的,自家大哥在來的時候,就告訴自己,無論謝飛提出什么條件,一律應(yīng)允。
估計,他們也早已料到這個情況,也算是見識見識,這對組合的威力吧。
聊著聊著,天色逐漸暗淡了下來,大改師父醉醺醺的,拎著兩個酒瓶子,心滿意足的往兩個徒弟身邊一座,叨叨著,“咋地,不請老頭子我吃一頓好的?”
他出現(xiàn)的恰到好處,謝飛和聶宇正好談完了事,又陷入到了無話的境地。
總之,大改師父的出現(xiàn),不僅不顯得突兀,反而緩解了他倆即將陷入的尷尬境地,可謂一舉兩得。
至此,由聶宇驅(qū)車,三人隨便找了個燒烤攤,吃吃喝喝。
而大改師父的修理鋪,就用臟布一蓋,算是收攤。
只不過,謝飛的那臺賽事版的雅馬哈r3沒地放,別讓手不干凈的人,將這臺車給偷了,就算劃了口子,也挺讓人心疼的。
對此,大改師父猛拍著胸脯,表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老頭子我那修理鋪啥貴重零件沒有,從來就是那么放著的,沒丟過。咱們這別的不能保證,安全,那可是絕對的安全。”
說真的,僚東地區(qū),雖然地處邊境,但跟滇緬地區(qū)相比,那可是安全的一塌糊涂。
別的不說,你就報個警,3分鐘之內(nèi)絕對趕到,安全感爆棚。
就在三人酒足飯飽之后,一回來,卻直接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