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大哥,下酒菜來了。”
瘦小男子走進地牢,手里端著食物,再將其一一端上桌子。趙五看見食物,立馬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在一旁的李四呵斥他,揮手打掉他的筷子,“趙五,張哥還沒吃,你急什么?”
瘦小男子陪笑說,“說來趙哥也是餓了,才會這急忙。對了,里面那個女人,我們還是給她一些吃的,免得餓死了?!?br/>
說完,他目光低垂,謹慎小心地打量著他們幾位的神色。
“對啊,張哥,一天就給那女人吃一餐,今天她還沒吃?!崩钏恼f著,又附在他耳邊輕道:“餓死了,就不能對她用刑了?!?br/>
張三也覺得有道理,于是隨意將昨天吃剩的飯菜倒在碗里,放在瘦小男子面前,“你,拿去給她!”
“是、是?!蹦闷痫埐?,瘦小男子沒有再多說,走進牢里的最深處。
這地牢,都不知道多久沒有用了。因為陰暗潮濕,地上長滿青苔,他走的很小心。還得防著不知隨時會跑出來的老鼠。
終于,他走到那間牢房。
因為是在最深處,這里幾乎一片黑暗。不過牢房上層有一個通風口,透了些許光亮進來。
那個女人坐在鋪著發(fā)霉的稻草上,靠著冰冷的墻壁,長發(fā)凌亂不堪,雙手抱著雙腿,一副蜷縮發(fā)抖的樣子。
她身上的衣服很淡薄,根本抵擋不住這嚴寒的天氣。
因為背對著他,他看不懂她臉上的表情。
無奈嘆息,他俯下身子,將飯碗放進牢房里,“你可以吃飯了?!?br/>
她依舊維持著自己的姿勢,一動也不動,就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話。瘦小男子甚至懷疑,她是不是被凍死了。
他再度開口,“就算你不吃,你肚里的孩子也要吃東西。”
在這牢里應該半個月了,每天,她都看著通風口透出來的光亮,計算著日子。每天,她也聽著那些手下對她的冷嘲熱諷。
沒想到,她竟然聽到有人隱隱的關(guān)心,而且,話里還隱匿著一絲淡淡的熟悉。
懷揣著好奇,她轉(zhuǎn)過身子,盡管黑暗,可是她能看出牢房外的男人,有著瘦削的身影。
她問,“你是誰?”
淡淡沙啞的嗓音,聽不出一絲情緒。
不回答她的問題,瘦小男子反倒問,“那你又是誰?”
女人聽著他的回答,輕輕笑出聲來,伸出包裹著厚重的繃帶的右手,雙手還帶著沉重的手鏈,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她指著外邊,“我不就是他們口中那個歹毒放蕩的女人——靳蘭馨?!?br/>
靳蘭馨?
男子在心里念著這個名字,雙手緊握成拳頭,眸底更是藏著一抹傷痛。
靳蘭馨背靠著墻壁,循著那唯一的光亮處,凜冽的寒風也是從那里灌進來??墒牵劬ν蝗灰涣?,顫巍巍伸出右手,停在了空中。
寒冷的大風,夾雜著純白輕盈的雪花。
一朵又一朵的雪花??吭谒氖稚?。手上的繃帶滲出了殷紅的鮮血,那畫面,竟然奇異的美好靜謐。
瘦小男子還沒有離開。
靳蘭馨輕輕握住那朵朵雪花,輕聲問:“你喜歡雪花嗎?”
沒有猶豫,男人用著略微暗沉的聲音回答,“不,我喜歡霜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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