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源9988年,春。
天門山脈,青峰山。
青峰山,千山萬壑,奇峰羅列,怪石嶙峋,山中有座古鎮(zhèn),名喚青峰鎮(zhèn)。
青峰鎮(zhèn)位于北嶺大陸最南邊,隸屬烏托帝國,法姬娜行省的一個邊疆小鎮(zhèn)。
鎮(zhèn)中三家鼎力,紀族、雷族和白族。
常言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
一束祥光,從天而降,猶如絕世神源隕落人間一般,直沖白家。
祥光鉆入白家內(nèi)室的那一瞬間,庭院頓時五彩霞光四射,一閃即逝。
白家內(nèi)室的床塌上,正躺著一位如花似玉,卻正待分娩的女人。
女人有個好聽的名子,叫做薛瑤,懷胎三年零六個月,今日分娩,卻是難產(chǎn)。
疼痛的喊叫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一旁的侍女和接生婆更是為其吶喊加油,著急的滿頭大汗,根本沒有注意到房間的光色變化。
薛瑤腹胎引來的祥光之事,外面的鄉(xiāng)里鄉(xiāng)親,那是看了個精準!
一傳十,十傳百,鎮(zhèn)子里很快就議論的炸開了鍋。
得知消息的青峰鎮(zhèn)各大家族,以及白家的親戚鄰居,男女老少,陸續(xù)前來圍觀道喜,一時間,白家門庭若市,好不熱鬧。
與此同時,明恭暗斗的各族勢力,也早把信息第一時間,明確地傳給了各自家族的背后力量。
就連遠在千里之外的各界隱士大能們,感知如此強大的祥光后,也紛紛出關(guān),向此處方向張望一二。
………………
天門山。
“稟告宗主,青峰山內(nèi)有異光現(xiàn)出,掌門請您乾坤宮一看?!?br/>
天門宗宗主閉關(guān)的洞門外,只見金光一閃,一位黃衣老者,出現(xiàn)在洞門前,拱手對著洞門,小心稟報。
“嗯,知道了?!倍撮T內(nèi)傳出一句淡淡的話語,卻是暗勁十足,霸氣外放。
那霸氣隔門而出,所沖擊的紅色勁風(fēng),一掃而過。
所過之處,草木俯首,就連拱手立在門外的黃衣老者,渾身不禁一顫,靈魂感之力,頓感萎靡。
難道實力在化源境的宗主,突破了源師六星小源滿境界,沖出了瓶頸,達到了源師七星大源滿境界!
想到這里,黃衣老者不僅暗暗咂舌,好恐怖的修行速度啊,剛剛進入化源境不到三年,直接從一星源師小源滿境晉級到七星源師大源滿境界,真所謂一年三星的妖孽成績??!
………………
紀家,秘室。
一位身材偉岸,褐衣加身的白發(fā)老者,左手負在身后,背立在一副猛虎下山的中堂畫前,似看非看。身上所散發(fā)的那份威嚴和豪氣,足以說明,此人曾百戰(zhàn)殺場,風(fēng)云河山。
與之相反的,身后卻弱弱的站著一名竹青色衣服的青年男子,低首不語。
“事情如何?”
白發(fā)老者仿佛在和畫上的老虎說話,淡淡的話語中,透著十足的霸氣。
“父親,三弟宇凡已經(jīng)前去白家探看,有機會必然除掉,以絕后患?!鼻嗄昴凶?,躬身應(yīng)道。
“必需除掉!”白發(fā)老者重重的強調(diào)。
“是,父親。”青年男子身子一顫,連忙應(yīng)聲答道。
“唉!一門親事,算是黃了,紀白兩家的源礦協(xié)議也算是廢了嗎?”
白發(fā)老者輕輕嘆了口氣,仿佛又在和畫上的老虎說話,老者卻明白,此次抉擇,已是費了他太多的心思。
“那……,萬毒門的人……”
“先下去吧?!被乙吕项^抬起左手,輕輕擺了一下,“我另有安排?!?br/>
青年男子的話語嘎然而止,連忙拱手領(lǐng)命。
“是,父親。”
語畢后,便弓身退出秘室。
自始至終,青年男子都未曾抬頭說話,直到退出內(nèi)堂,關(guān)門后轉(zhuǎn)過身來,才顯露容貌,劍眉星目,高鼻秀臉,特別是嘴唇上那一道小胡子,顯得各外有型,一出門的他,眼神卻一改秘室的懦弱,散發(fā)出一道犀利的寒光!
幾縷陽光,透過窗格,真射秘室之內(nèi)。
白發(fā)老者抖了一下金邊袍袖,只見銀光一閃,右袍衣袖中,竟然伸出一只機械打造的銀色假手,輕輕停放在桌角上,四指輪動,發(fā)出嗒,嗒嗒嗒的聲音,讓整個房間里都充滿了詭異的氣氛。
“拿走老夫的,要加倍償還!”手指輕輕一握。
嘭!
桌角碎斷,木屑紛飛。
………………
白家大堂。
前來道喜的人員差不多都到齊了,各自落座,唯有堂下第一把交椅,一直還是空的,無人去坐,也無人敢坐。
此座,到底是留給誰呢?
大家均心知肚明。
賓客之中,因為白家出現(xiàn)異相之事,眾人交頭接耳,評頭論足,眾說紛紜。時不時有目光向通向內(nèi)堂的朱屏秀門瞄去。
推開朱屏秀門,穿過一段長約九米的走廊,長廊的盡頭,連接著通往內(nèi)室的秀門,秀門前,便看見一位身穿金絲鎖邊青衫,腳踏虎紋棕色步云靴的青年男子,焦急的來回踱步。
室內(nèi)不時傳出女人生小孩子時,痛苦的喊叫聲。
聲聲恍如根根利刺,狠狠的扎在心臟一般,讓這位年齡還不到二十五歲的青衫男子,額頭上都浸出了豆大的汗珠。
“紀家人到!”門外突然傳來門童急急的傳話聲。
隨著紀家這個名稱的響起,大堂之內(nèi),前來祝賀之人,忽然的安靜了下來,所有的視線,豁然轉(zhuǎn)移。
就連內(nèi)室門口焦急的來回踱步的青衫男子,也遽然停下腳步,劍眉緊皺,向大堂方向望去。
在眾人視線匯聚之處,一位身著白色衣衫,劍眉星目,高鼻口方,二十出頭的俊秀青年,闊步而進,笑聲朗朗。
“紀宇凡?三巨頭之首,和白家指腹為婚的,紀家三少爺?!”
“這紀家也太不懂禮數(shù)了,竟然最后一個來!”
“可別大聲說,這紀家能耐大了去,就連有天門宗撐腰的白家,還得讓其三分呢!特別是這紀家三少爺,更是風(fēng)流倜儻,飛揚跋扈,心狠手辣之輩?!?br/>
“就是,就是,不然白家哪能同意指腹為婚之事?!?br/>
“看來,這紀家三少爺,此來,并非善意啊?!?br/>
“你是說這紀家三少爺此次來是為了……”說話之人,壓低了聲音后,話語就此消失。
看到紀家前來祝賀的三少爺紀宇凡,大堂之內(nèi),又開始議論起來。
青衫男子三步緊作兩步,迅速穿過走廊,推開朱屏秀門時,正好與眾人口中的紀宇凡撞個正面。
眾賓客見到青衫男子出來,便不約而同的起座拱手賀喜。
而那個叫做紀宇凡的白衣男子此時腸子都悔青了,本想著進入內(nèi)室瞧上兩眼,可還未來得及推開秀門,便是迎面撞上了青衫男子!
尷尬之余拱手說道:“恭喜恭賀云天兄,喜得千金啊?!?br/>
沒想到自己一時驚慌,竟然又說漏了嘴,道出了千金之詞。幸虧青衫男子,焦急在心,無暇東顧,只是聽到千金一詞時,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和顏悅色,一時沒聽出玄外之意。
“呵呵,同喜同喜。”青衫男子拱手回禮:“今日賢弟能抽空前來,真讓寒舍蓬蓽增輝,甚是感謝,請上座?!?br/>
青衫男子伸手向那張一直無人敢坐的椅子上示意。
眾人的目光也同時匯聚到堂下第一把交椅上。
紀宇凡想再說些什么,張了張口,最終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帶著一張“走著瞧”的笑臉,轉(zhuǎn)身向那張醒目的座椅走去。
青衫男子也隨即登上大堂寶座。
紀宇凡口中的云天兄,便是青衫男子白云天,也是現(xiàn)任的白家族長,內(nèi)室里那個將要生娃的美少婦,便是白云天之妻――薛瑤
賓主各自落座后,大堂內(nèi)算是暫時的安靜了下來。
“今日也是賢弟喜得貴子之日,只因內(nèi)人……”見得眼前之人,果真是紀宇凡時,坐在大堂寶座上的白云天有些歉疚地嘆道:“唉,不能親自前去祝賀,還望賢弟不要怪罪白兄,來日定當厚禮,親自前去登門賠罪?!?br/>
“呵呵,云天兄客氣了,就是因為今日家室誕下男嬰,也來晚了些許,還望云天兄,不要怪罪。”
紀宇凡特意把‘男嬰’兩字說得即清又重,有種洋洋得意的味道,更是作以警告白云天:我的是個男娃,你的是個女娃,看你怎么和我爭礦權(quán)。
“呵呵,哪里哪里?!卑自铺炜蜌獾碾S意擺了擺手,意思是說:你們先聊,我真沒心思聽你們閑說。
白云天心不在焉的應(yīng)允,讓紀宇凡得意的算盤落了空,心里一陣惱火,臉上漸漸有了怒色。
出于無奈,不得不禮貌的對大家恭迎客套的白云天,卻是沒有注意到紀宇凡的臉色變化,他的心,卻緊緊的停留在內(nèi)室之中。
妻子的每一聲喊叫,此時此刻都牽動著他的心,
白云天不冷不熱的應(yīng)酬,讓紀宇凡心里一陣不爽,冷哼一聲,暗自咬牙切齒,但是出于此時自己身份的思量,還是一改怒顏,微笑的勸慰了幾句,充充面場。
“今日尊府祥光滿院,猶如絕世神源出世一般,令嫂腹中之子,必是不凡,吉人自有天相,上天必將護佑,還望云天兄,放下雜念,寬心就是?!?br/>
坐在堂下第一把交椅的紀宇凡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在大家眼里,不由得心生寒意,刺骨冰身。
不過,大家還是附聲稱贊白家,說什么貴府必將喜得貴子,母子平安之類的話語。
特別是紀家的附庸們,更是馬屁拍得呱呱響,很是討得紀家三少爺?shù)南矏偂?br/>
一時間,大堂之內(nèi)的氣氛,再次活躍起來。
“老爺,不好了!”
此話一出,眾人遽然安靜下來,所有的視線,豁然轉(zhuǎn)移到聲音傳出的朱屏秀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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