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基地——
“請假了?”何川渝有些不相信的看著陸譽誠。
“說是有事情,就走了。”陸譽誠沒有搭理何川渝,繼續(xù)低頭整理著訓練用的東西。
何川渝看著陸譽誠一副不愿意和自己說話的表情,笑著坐到了陸譽誠身邊“怎么了?和哥哥說說。”說著將胳膊搭在了陸譽誠肩膀上。
陸譽誠卻一把揮開了何川渝的胳膊,站起身來“你還裝?”
何川渝疑惑道“我裝什么了?”
陸譽誠將手里的毛巾砸到何川渝身上“如果不是何媃姐告訴我,你是不是還要裝著你不喜歡傅觀南?”
“我沒裝?。 焙未ㄓ逡荒槦o辜“我沒說過我不喜歡她啊?!?br/>
陸譽誠看著何川渝將不要臉發(fā)揮到了極致,氣的一時間說不上話來。
“你當初拜托我照顧傅觀南,我沒有答應?!焙未ㄓ謇^續(xù)說道“我以為你明白我的意思?!?br/>
陸譽誠被何川渝堵得更說不出話了,他還是嫩了點。
“你不知道我喜歡她?!你又是讓何媃姐來上海,又是自己跑過來?!”陸譽誠質(zhì)問著何川渝。
“可感情從來都不是能控制得住的,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你要我就非得讓給你?!焙未ㄓ逡惨荒樥J真地看著陸譽誠。
“你以為我是玩?”陸譽誠幾乎喊了出來“我喜歡傅觀南,像個男人一樣的喜歡!”
“你們......在干什么?”安月染站在門口,一臉呆滯。
因為傅觀南突然請假,安月染就打算來找陸譽誠練練,可沒想到一進門就遇見了這一幕,她很清楚的聽到了陸譽誠的話。
陸譽誠吼得很大聲,她從沒有見過陸譽誠這樣。在她的印象里,陸譽誠永遠謙謙如玉,溫潤如水。剛才的陸譽誠,像是變了一個人。
這一切,是因為傅小妹......
安月染的拳頭攥了攥......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無所謂了。她以為自己很瀟灑說不要就可以不要。她騙了全世界,結(jié)果現(xiàn)在說服不了自己。
“月染,有什么事情嗎?”陸譽誠又恢復成了之前的樣子。
何川渝也朝著安月染友好地揮了揮手。
“哦,我想著傅小妹不在,我就過來找你練練,好像有些打擾你們......”安月染努力裝出很平靜的樣子。
“沒事,我也準備走了,晚上的飛機。”何川渝站起身來“拜拜?!?br/>
說完,何川渝就離開了基地,留下陸譽誠和安月染兩個人面面相覷。
何川渝出了基地,坐上了何媃的車。
“見到人了?”何媃發(fā)動了汽車,往機場方向開去。
何川渝躺在副駕駛上閉目養(yǎng)神,沒有說話。
知弟莫若姐,看到自家弟弟沒有絲毫高興的反應,何媃就知道何川渝這次是竹籃打水了。
“老頭子還打電話問我你怎么突然這么殷勤,居然愿意替他下去視察?!焙螊Y笑著安慰自己弟弟“至少看了一眼?!?br/>
何川渝緩緩睜開了眸子,看著窗外的月色。
思念太可怕了,他不能翻山越嶺,不能說走就走,只能任由自己的心意侵蝕自己。好不容易有這么一次機會,他終于忍耐不住想要表白心意的,可最后卻只能在遠處看她一眼......他心心念念的女孩,好像更有魅力了。
何川渝把車窗開到了最大,沒有說話。
他記得傅觀南坐他車的時候就喜歡把車窗開到最大,也許今晚他和傅觀南吹過了同一股風吧......
傅觀南從紅樓園子里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一股夜風柔柔地拂過傅觀南的發(fā)絲,令人心曠神怡。傅觀南坐進了梁生的車里,往基地方向駛?cè)ァ?br/>
而就在兩人離開紅樓園子之后,暗處的一輛車的車燈突然亮了,仔細一看,車里坐的人正是楊自強!
“怎么是個小丫頭?”楊自強問道“園子里還有人嗎?”
“再沒了老板,我一直盯著呢,院子已經(jīng)關門了,燈都滅了?!弊剀嚿系男〉芑貜偷?。
“那丫頭什么來頭?”楊自強問道。
“天太黑,沒看清楚臉,我已經(jīng)讓人開車跟上了?!毙〉芾^續(xù)問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先回去。”楊自強說道。
路上,梁生一邊開車一邊和傅觀南聊著紅樓未來的發(fā)展。傅觀南卻發(fā)現(xiàn)梁生的車后面跟著一輛一直甩不掉的車。
“梁叔,先不回基地?!备涤^南看著反光鏡里的車“把后面那輛車甩掉?!?br/>
梁生這時才發(fā)現(xiàn)后面有輛車跟著他們。
兩個小時后——
楊自強在房間里接通了電話“說?!?br/>
“我們跟丟了......”電話那頭的人說道。
“廢物!”楊自強罵道。
掛了電話的楊自強走到窗戶前,猛吸了一口煙。
既然甩掉了他安排的人,這也正好證明,這個小丫頭的身份沒有那么簡單。
看來還要在觀察一段時間才行??傊t樓這塊肥肉,他是絕對不會隨便松口的!
回到基地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兩點多了,傅觀南剛洗漱完準備上床睡覺卻接到了何川渝的電話。
“何醫(yī)生?”傅觀南已經(jīng)困到眼睛都睜不開了。
電話那頭是微微的風聲,何川渝富有磁性的聲音從電話那頭混著風聲傳了過來“還沒睡?”
“剛回來,何醫(yī)生有什么事情嗎?”傅觀南努力不讓自己睡著。
“沒有事?!焙未ㄓ遄叱鰴C場。
他只是不甘心沒有和傅觀南面對面,沒有聽到她的聲音。
他怕她忘了他。
電話那頭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傅觀南終是沒有抗住枕頭的柔軟,睡了過去。
何川渝感受著電話那頭的安靜,遲遲沒有掛斷電話。
翌日一早——
床頭的鬧鐘響起,傅觀南睜開惺忪的睡眼,起床伸了個懶腰。
“早上好?!焙未ㄓ宓穆曇魪碾娫捓飩髁诉^來,把傅觀南嚇得愣住一動不動。
傅觀南緩過神來,拿起枕頭邊上的手機,發(fā)現(xiàn)通話時間已經(jīng)有將近四個小時了。
“何醫(yī)生電話費好多啊......”傅觀南汗顏。
電話那頭傳來磁性的笑聲“我回來值了夜班,漫漫長夜,只好找點事情消遣一下咯?!?br/>
傅觀南無言以對......
“對了,你說夢話了?!?br/>
何川渝一句話讓傅觀南突然緊張了起來。
“什么話?”
重生?李莉和傅笙月的秘密?紅樓?
“你說你喜歡我。”何川渝說道。
傅觀南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隨即又快速跳了起來。
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被觸動了一下,傅觀南伸手打開窗戶,透了透氣。
這時,又有電話打了進來。
“我先掛了,小姨的電話?!睕]等何川渝出聲,傅觀南就掛了電話。
而電話那頭,何川渝嘴角微微勾起。
如果他不能提前表明心意,那就先讓她確定自己的心意。
“小姨?!备涤^南接通電話,問道。
“觀南啊,你這幾天能不能回來一趟?”秦梓坐在辦公室里,臉頰上掛著眼淚。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傅觀南感覺到電話那頭顫抖的聲音,剛才的胡思亂想瞬間清掃一空,緊張了起來。
“你姥爺......生病了,你...快回來吧?!鼻罔饕呀?jīng)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
“可是......”傅觀南有些猶豫。畢竟她不是秦家人。
“是你姥爺說的,想要見你,已經(jīng)給你訂了今晚的機票?!鼻罔髟陔娫捓锬穷^說道。
“好的?!奔热皇抢蠣斪影l(fā)話了,那一定是有他的打算。
掛了電話,傅觀南躺回了床上。她記得她離開的時候老爺子身子骨還硬朗的很,甚至還能懟她,怎么突然病了?
女性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可能并不簡單,但畢竟是秦家的事情,她到了后還是盡量少沾一點,不然秦家那幾個老頭不得酸死她。
另一邊,秦梓也掛了電話,抽出幾張紙,冷淡地擦干了臉上掛著的淚。
“查到了?”秦梓對著站在一邊的張童問道。
張童把一個文件夾遞到了秦梓手上“的確是秦老二干的?!?br/>
秦梓看完文件夾直接狠狠地扔在了地上“這個蠢貨!他以為下藥查不出來???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居然干這種沒有腦子的事情?!”
“現(xiàn)在是去醫(yī)院嗎?”張童在一旁問道。
秦梓呼出一口氣,揉了揉眉心“你先去接二南吧,接到后直接去醫(yī)院。”
張童接到任務后就離開了辦公室,秦梓則扶著額頭想著對策。
秦家現(xiàn)在對外的生意其實越來越難做了,可秦老爺子卻一直不打算做任何的對策,這直接影響了秦家其余幾個兄弟的利益,現(xiàn)在一直野心勃勃的秦老二終于坐不住了,可是被秦老二這樣一攪和......以秦老爺子的性格恢復過來之后可能更不會退位了,就讓他們干瞪著。
“蠢貨!”秦梓想著,又罵了一句。
居然還想搶第一把交椅的位置?就憑他這腦子?
秦梓的眉頭緊緊攥著。
可是秦老爺子居然把傅觀南叫了回來?叫她回來干什么?
難道真的想把秦家交給一個姓傅的小丫頭?
那她算什么?
想到這,秦梓又搖了搖頭。
不會的,老爺子就算再怎么生氣也不會氣到把整個家族的事業(yè)交給一個姓傅的外姓外姓小丫頭手里。
但是......
秦梓看著自己辦公桌上的照片——照片里是秦老爺子,秦榛和秦梓。
但是秦梓很清楚老爺子其實是惦記著姐姐的。萬一真的......
秦梓煩躁的起身在辦公室反復踱步。
最終秦梓拿起了電話。
“喂?”電話那頭是張童的聲音。
“傅觀南應該會在皖魚待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里,讓她消失。”秦梓拿起桌子上的合照,一字一句清楚地說道。
張童正在開車去機場的路上,聽到秦梓的吩咐著實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