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背劍的羽元,帶著日月手鐲的羽純二人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連忙躬身行禮,高舉右手莊嚴(yán)起誓:
“我羽元(羽純)在此起誓,今日師尊探尋而得明燭三絕體靈根一事,若有半句外傳,當(dāng)經(jīng)受九天十地萬億心魔繞身,此生修為再無寸進(jìn),橫死道途之中!”
“好”老道點了點頭,對于自己的弟子,他終歸還是信任的,若是一些心狠的師尊,在明燭三絕體的誘惑之下,直接擊殺了這兩個弟子都有可能;
看向地上昏迷的方樂,老道臉上露出一抹激動之色,“看來,我鼎道宗的中興指日可待了!”
“嗖!”
老道的話音剛落,一道耀眼的白虹由遠(yuǎn)處激射而至,在老道的身前停了下來,滴溜溜的旋轉(zhuǎn)個不停,看那模樣,是一個拇指大小的白色鈴鐺;
老道的臉色霍然而變:“精玉鈴!宗內(nèi)有大事發(fā)生了,羽元羽純,你們倆帶上這個人馬上返回宗門!”
話畢,老道手中佛塵一拂,天地間的元氣猛的劇烈波動了一下,老道站在原地的身影瞬間消失嗎,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發(fā)生大事了!”背劍的羽元臉色也是一變,精玉鈴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發(fā)動,更何況剛剛老道不惜動用了自己本命精氣催動縮地成寸大神通,可見剛剛來報的事情一定是驚天動地;
“輪元無極,劍做神舟!”羽元一指掐出,背后長劍電閃出鞘,轉(zhuǎn)眼間變化成一艘巨大的舟狀器物,一抬手,羽元帶著方樂羽純同時飛上了這神舟之上,“我們走!”輕喝一聲,這神舟一陣輕顫,轉(zhuǎn)瞬噴射出耀目的光華,一個閃現(xiàn),已然出現(xiàn)在了數(shù)十里外,只幾個呼吸,就已經(jīng)失去了蹤跡;
鼎道宗,中土八百正道之一,以浩然之氣修道,乃川西修道宗門之首,雖門人不多,但屹立天地之間,也足有數(shù)千年歷史,其門中弟子,個個道氣精純,雖不如大門大宗般氣概萬千,但總歸在這中土川西之內(nèi),留有自家傲然的一畝三分地!
但是,一直以來備受其他門派尊敬的鼎道宗,在今日,卻遭遇到了一場天大的羞辱;
鼎道宗的山門之后,是一塊巨大的白石雕琢而成的大型演武場,原本是鼎道宗的門人弟子演練道法道術(shù)的地方,但此刻,卻站著一群不速之客,為首的是一個長發(fā)披肩,手拿一柄白玉紙扇的俊美青年,在這俊美青年的身前,七八個身穿著鼎道宗二代弟子服飾的倒在地上身死不知,而那白衣青年卻毫無顧忌的站在場中大放厥詞;
“哈哈哈哈,什么狗屁鼎道宗,連我?guī)讉€師弟的道術(shù)都接不下,就敢妄自在這川西之地開門傳道,今天就讓我滅了你們的道統(tǒng),你們都統(tǒng)統(tǒng)進(jìn)入隱仙門做個奴隸伙夫去吧!”
周圍已經(jīng)圍上了足足過百個鼎道宗的弟子,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出言反駁這個俊美青年,原因無他,就在剛剛,鼎道宗八名問奪壽境的二代弟子組成八方天元戮魔大陣,但卻被跟著這俊美青年前來的四個黑衣人里的一個,一招擊敗,就連一點反抗都沒有做出來,現(xiàn)在全都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就這一手,就壓得全場大多都是改命境,只剩下寥寥三四個奪壽境的弟子們不敢動彈;
修道十境,分別為改命、奪壽、問道、煉道、融道、叩仙、踏仙、吞仙、逆天、神道十大境界,每一個境界又分為十個層次,而這八個被打敗的鼎道宗弟子,他們?nèi)际秦?fù)責(zé)教授新人的二代佼佼者,人人都有不下于奪壽五層的修為,而跟隨這俊美青年的黑衣人,竟然能夠一招擊敗八個奪壽五層以上弟子,那么他的實力,至少也得是奪壽六層或者更高,
鼎道宗此刻除了幾個同樣奪壽五層的二代弟子外,剩下的全都是剛?cè)腴T不久的改命境弟子,他們的實力,對比普通人那自然是強大無比,但是在奪壽這個層次上,人數(shù)已經(jīng)失去了意義,一個奪壽一層的修道者,可以輕松的屠戮十個改命九層的修道者,這,就是差距;
“王八蛋,撒野也不看看地方!”終于,鼎道宗內(nèi)一些修為高強的弟子趕來了,聽到俊美青年的叫囂,一個奪壽八層的鼎道宗弟子怒吼一聲,身子幾個閃現(xiàn),在場中拉出了一溜殘影,大喝了一聲攻來:“拳破山河!”
身在半空,他的雙手爆發(fā)出了漫天的拳影,無數(shù)的元氣被這劇烈的拳頭打爆,發(fā)出了刺耳的尖嘯,只見一個個如同人頭大小的金色拳頭,帶著無可匹敵的氣息,圍攻直上沖向上那俊美青年;
“死來!”俊美青年冷哼一聲,手中紙扇筆直的指向了這個鼎道宗的弟子,“嘩!”驚人心魄的鳴叫突匹的響起,一道淡白的匹練在紙扇的前端成型,如同一個彈丸,一個伸展,便化作了一道驚天的風(fēng)暴,
那漫天的金色拳影,在這風(fēng)暴的吹拂下頓時失去了顏色,紛紛朽敗破滅消失,而那風(fēng)暴卻毫不停留,驚鴻一般,圍繞著這名鼎道宗弟子一閃而過;
拳影,風(fēng)暴,消泯無形,
俊美青年背負(fù)著手,一上一下的搖動著白玉紙扇,就仿佛剛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而在他身前數(shù)十步外,那位出手的鼎道宗弟子保持著出拳的姿勢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
十個呼吸過后!
“嘩啦!”一直保持著出拳姿勢的鼎道宗弟子,突然碎裂成了過百塊碎肉,看那混著血水污穢了一大塊地面的肉塊,任誰也無法把這些“東西”和人這個字聯(lián)系在一起;
“嘶!”在場的鼎道宗弟子都被嚇懵了,一個奪壽八層,在任何宗門都能算是精英弟子的人物,這俊美青年就那么一揚手,就把他變成了一堆碎肉,這份手段,至少也得要問道境的高手才能做到,這份修為,簡直是驚世駭俗,
“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來我鼎道宗鬧事?”
說話的是趕來之人中修為最高的一人,已經(jīng)是奪壽十層,只差一步就能突破凡體,踏入道途的人物,只不過,看到了俊美青年的出手,他卻不敢貿(mào)然的為自己的同門復(fù)仇,而是按壓下心中的驚駭,強自鎮(zhèn)定的開口問道;
撇了一眼說話之人,俊美青年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他猛的直立起身軀,握著白玉紙扇的右手一指鼎道宗的內(nèi)堂,朗聲大喝道:“鼎道宗果然有氣魄,死了弟子高層也能夠不管不問,依照我看是死的人太少了,師弟們,多殺幾個人,一直殺到能做主的出來再停手!”
“轟!”俊美青年話音一落,他身邊的四個黑衣人眼中兇光爆閃,化作了四團(tuán)奪命的兇魔,呼嘯一聲,各自殺向了場中的鼎道宗低級弟子;
“結(jié)陣!”被俊美青年無視,那修為最高的鼎道宗弟子臉色一陣鐵青,見來人兇惡,他大喝一聲,雙手變換出道道法訣,布置下了一個鼎道宗護(hù)宗大陣的雛形,跟隨他前來的奪壽境弟子反應(yīng)不慢,一個個快速的進(jìn)入到了此人布置下的大陣陣基之中,隨著法訣啟動,鼎道宗最強護(hù)門陣法之一的鼎天守護(hù)大陣猛的展開了;
一道透明宛如玻璃碗倒扣的罩子,把所有的鼎道宗弟子都籠罩在了其中,而此時,那四個黑衣人的攻擊也來到了近前;
這四人,渾身魔煞絮繞,兇威凜凜,他們手握著九曲鬼頭大刀,渾然沒有一絲生人的氣息,就如同四尊來自九幽的魔鬼,帶著不可一世的氣焰,狠狠的斬?fù)粼诹四嵌μ焓刈o(hù)大陣之上;
“轟?。 北训霓Z鳴猛然升騰,集合了百人之力的守護(hù)大陣,在四把鬼氣森森的大刀斬?fù)粝?,竟然不住的顫動,有了一絲細(xì)微的裂痕,看那樣子,這大陣竟然在四個黑衣人的一擊之下,就已經(jīng)受到了破損;
“快,趕快通報門內(nèi)長老,來人全都是問道境的強者,不是我們能夠抵擋的!”
就這一下,已然讓那實力最強的奪壽十層弟子窺得了這四人的實力,除了問道境的強者,同樣奪壽境的人,哪怕是四個十層奪壽境的人,也不可能撼動百人祭起的守護(hù)大陣分毫,只有突破凡人桎梏的問道境強者,才有這樣的能耐。他連忙把一個身邊的弟子推向內(nèi)堂方向,他明白,這件事,已經(jīng)不是他能夠左右得了的了;
“轟?。 彼陌汛蟮队忠淮沃刂氐臄卦诖箨囍?,起初那細(xì)微的裂痕已經(jīng)變成了如同蛛網(wǎng)一般的斑駁交叉,籠闊了整個大陣的一半范圍,只要再來一下,這個大陣必破無疑,大陣一成,整個陣勢里的締造者與大陣氣脈互通,剛剛的兩下斬?fù)?,大陣?yán)镪囇畚恢靡约皩嵙ψ顝姷哪敲Φ雷诘茏右讶坏栏髶p,全都口噴鮮血,精氣流逝;
俊美青年嘴角掛著一絲邪魅,看著其中一個鼎道宗弟子離開大陣進(jìn)內(nèi)堂報信,但卻沒有阻攔,這正是他的目的,要引出鼎道宗實力足夠的掌權(quán)者出來,只要擊殺了掌權(quán)者,鼎道宗自然落入他的手心;
“師弟們,給我屠了這幫不知好歹的螞蟻!”手中紙扇再次一指,這俊美青年竟然狠辣若斯,竟是打算把場上過百的鼎道宗弟子都給全數(shù)滅絕了,
“四力合縱,魔冥借兵,噬魂天蛇!”聽到俊美青年的指令,四個黑衣人齊聲大喝,手中的大刀法器齊齊交擊,四股渾厚的魔氣從大刀中穿出,在半空疊加交沖,聚化成了一條長達(dá)百米,頭頂長著一支獨角全身由漆黑如墨氣體組成的怪蛇,這怪蛇在空中游離,一股股的兇戾氣息震蕩著,令得天地元氣都有一種破滅的趨勢,猛的,這條大蛇身子卷曲,然后迅猛的繃直,那小巧的蛇頭一下張開,露出了一個吞天般的大口,這蛇口太大了,上百鼎道宗弟子組成的大陣方圓百米,竟然在這蛇口張開的剎那,被整個都遮蓋住了,很顯然的,這四個黑衣人釋放出來的,是一種yin狠的魔道法術(shù),聚化成的這一條兇惡之獸,正是要秉承俊美青年的指令,滅殺這上百的鼎道宗弟子!
“吼!”
那過百弟子只見蛇頭落下,天地頓時一暗,都還未明白發(fā)生什么事情,就已然被那蛇頭一口吞下;
完了!
那奪壽十層的鼎道宗弟子心如死灰,在被吞落的瞬間,他已經(jīng)看到了守護(hù)大陣完全的碎裂,自己這些人,今日必將全都葬身于此,再無他法了;
“好賊子,竟敢來我鼎道宗作祟,九天九霄,王殺劍陣!”
黑暗籠罩眼界的剎那,這個奪壽十層的弟子原本閉目待死,但是卻聽到一聲恍若龍吟的長嘯,他的身子一顫,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大師兄出關(guā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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