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那得等到什么時候啊?”理查德忿忿地說,這個鬼地方他是一秒鐘都不愿多待,實在太恐怖了。
“實在不行就只有把龍香石扔掉了?!蹦辽秸f道。
“那也太可惜了吧?這么大一塊龍香石可是無價之寶啊?!焙钣滦奶鄣卣f。
確實如此,指甲蓋大小的龍香石都能賣出十多萬星幣的高價,這塊拳頭大小,重達(dá)50多公斤的還不賣個上千萬,就這么扔了實在太可惜了。
“其實,也不用完全扔掉嘛?!蹦翂m笑瞇瞇地說道。
“靠,你小子有主意了就趕緊說啊,看著我們著急上火的,很好玩兒是吧?”
理查德瞬間就怒了,感情我在這心疼的一塌糊涂,你心里早就有準(zhǔn)備了。
“嘿嘿,我們可以給這群蛇放個風(fēng)箏嘛?!蹦翂m從背包里拿出一卷透明的纜繩,笑著說道。
別小看這卷纜繩,這可是石墨烯材料制作的超級纜繩,不但強(qiáng)度是鋼鐵的300倍,還十分的輕便,地球上那些太空電梯的纜繩就是用這種材料制成的。
只見牧塵把龍香石裝進(jìn)一個背包里,又把纜繩牢牢地系在背包上,一個另類的“風(fēng)箏”就只做完畢了。
“現(xiàn)在我們只要用風(fēng)箏把外面的蛇群引開,然后再開著車跑就行了,只要速度夠快,不信這些地上爬的蛇能夠追上來?!蹦翂m笑著說。
四人分工合作,由侯勇打開車后門位置的射擊孔,牧塵把背包從射擊孔塞出去,剩下的兩人嚴(yán)防死守,保證一條赤尾梅花蛇都別鉆進(jìn)來。
別看這些動作都沒什么難度,可現(xiàn)在的情況可是刀尖上跳舞,萬一被咬上一口,那就只有等死的份了,再小心謹(jǐn)慎都不為過。
倒數(shù)三聲,侯勇一把掀開射擊孔上的蓋子,牧塵眼疾手快地把背包塞了出去,背包塞出去的一瞬間,候勇就再次把蓋子蓋上,整個過程一氣呵成,連三秒鐘都不到。
可就是這短短的三秒鐘,四個人卻依舊緊張的滿頭大汗。
尤其是牧塵,背包塞出去的那一瞬間,感覺心臟都像被人緊緊地攥住了一樣。
好半天過去,車?yán)锏乃娜瞬砰_始相視而笑。
“媽的,我感覺心臟都不跳了?!崩聿榈乱荒樅笈碌恼f道。
“可不是么?活這么大歲數(shù)就沒這么緊張過?!蹦辽揭惨桓苯俸笥嗌谋砬椤?br/>
“來來來,抽根煙壓壓驚。”侯勇掏出煙盒,給每個人都點上一根,點煙的手到現(xiàn)在還在顫抖。
“呼,怎么有種重新活了一次的感覺啊?”牧塵吐出一口煙,感慨的說。
“可不是嘛,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遭,還好閻王爺他老人家看不上我?!崩聿榈乱残χf。
這一招果然有用,沒一會兒,車窗上的蛇就開始向車后方爬去,陽光終于再一次照進(jìn)車廂里了。
等車前面的那些蛇都爬開,理查德才慢慢地發(fā)動起車子,車子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钠鸩剑瑳]有了蛇群的阻擋,果然車子平穩(wěn)了不少。
車速慢慢地提了起來,拽著纜繩把一大群蛇甩得越來越遠(yuǎn),可理查德還是不敢降低速度。
牧塵透過后視鏡向后看了一眼,確定已經(jīng)把蛇群甩開了,才讓他把車子停下。
小心翼翼地打開車門,確定沒有殘留在車身上的蛇了,牧塵才下了車來。
找了一根棍子遠(yuǎn)遠(yuǎn)地挑動幾下纜繩上系著的背包,兩天赤尾梅花蛇就從背包里鉆了出來。
牧塵趕忙拿出手槍把蛇打死,然后再三檢查了好幾遍才從背包里取出那塊龍香石。
回到車?yán)?,用自動收納袋把龍香石裝好,抽出里面的空氣讓它保持真空,這樣龍香石特有的香味就不會再散發(fā)出來了。
眾人又把車子的車門全部打開,不停地用防蟲噴霧往里面噴。
雖然這噴霧的味道不好聞,可最起碼能壓住龍香石的香味。
“我去,這味道簡直辣眼睛啊?!崩聿榈乱贿呴_車,一邊揉著眼睛說道。
“慢點開,注意安全?!焙钣略谝贿吿嵝训?。
四人重新上路,卻發(fā)現(xiàn)之前慌不擇路的情況下已經(jīng)開出了好遠(yuǎn)的距離,遠(yuǎn)遠(yuǎn)偏出了回家的路線。
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連路都看不清楚的情況下抹黑前進(jìn)顯然不太理智。
四人商量了一下,打算在這里宿營,明天天亮了再上路。
侯勇和理查德在附近找來一些枯樹枝,堆在一起點燃了作為篝火。
明亮的火光不但能給大家保暖,還能驅(qū)散一些野生動物。
牧塵和牧山二人采集來一些果實,加上他們帶來的食物,也足夠四人充饑了。
返回的路上牧塵還好運(yùn)的抓到一只燕尾雀,算得上意外的驚喜了。
四人圍坐在一起,享受著難得的安寧。
別說,燕尾雀的味道還真不錯,只是簡單的燒烤了一下,就吃得四人唇齒留香,牧山甚至還拿出一瓶酒跟眾人分享,美其名曰:無酒不成席。
牧塵知道這是老爸的酒癮又煩了,卻也不去管他。
“牧塵,想過以后的事情么?”混了兩杯酒的理查德一屁股坐在牧塵旁邊,有些惆悵的問道。
“喲,難得啊,你也有唉聲嘆氣的時候?”牧塵有些意外的笑道。
自己這個朋友一直是個風(fēng)流不羈的種,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的,還真的沒見過他有什么失落的時候。
“廢話,老子又不是石頭。”理查德翻了個白眼說道。
“講真的,最近真的覺得自己一無是處的,什么也不會,什么也做不好,要不是你和候鷹照顧我,估計我和我媽連肚子都吃不飽?!?br/>
“說這些干嘛,都是挺好的朋友,互相照顧不是應(yīng)該的么?”牧塵理所當(dāng)然地說。
“不是這么說的,”理查德?lián)u搖頭接著說。
“我知道你一心想要考上軍校以后當(dāng)個艦長,這家伙我不敢想,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可候鷹那胖子都比我強(qiáng)多了,最起碼人家跟著侯叔叔學(xué)了一手機(jī)械修理的手藝,而我呢?想來想去還是什么都不會……”
“你開車技術(shù)比我強(qiáng)啊。”牧塵開玩笑地說道。
“狗屁!我又不是沒見過你開車,已經(jīng)比我強(qiáng)了好么?我是從小開到大的,你才學(xué)了幾天就跟我差不多了,別刺激我行不?”理查德不滿地吐槽道。
“其實我覺得吧,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這個路只能自己去選,沒人能給你什么意見,選好了就一直走下去,總有一天能實現(xiàn)的,
到時候再回頭看看,你就會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中你已經(jīng)到了自己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位置了?!蹦翂m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