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片小林子里種的植物都具有長長的莖和寬大的葉子,最上方還頂著一顆花蕾,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盛開令人沉醉其中的妖艷花朵。
看到這些植物的時候我就明白過來我的猜測是沒有錯的,放眼望去這些害人的植物最少種植了幾畝地,是一個非??膳碌臄?shù)字。
敢在這個地方明目張膽地種植這么龐大數(shù)字的植物,恐怕少不了某些害蟲在背后的扶持,想想就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向山下的村子望去,此時的村子里已經(jīng)歸于寂靜,只有國道上不時有呼嘯的警笛聲響起。
此時我也管不了這么多,只能夠繼續(xù)在山間趕路。
隨著時間一帶一滴地流逝,周圍的溫度也慢慢地下降,讓我感到了陣陣的冰寒。
幸好的是我走的這條小路沒有什么人追上來,到清晨的時候已經(jīng)遠離了那個村子幾十里路程,只是我身上的衣服也被林間的霧水打濕。
下了山之后來到了一條四級公路上,這里應(yīng)該是最容易被人忽視的道路??绰愤^小巴士上面的站點牌子我大概知道了這里處于什么位置,心中盤算了下之后還是打算乘車前往安州市。
只是小巴肯定是不可行的,只能夠往其他的方面發(fā)展。
不久之后我就躺在了一輛小貨車的車廂里,這是運輸木材的車子,司機看到我之后也沒有問我為什么不去小巴士,只是告訴我?guī)胰グ仓莸脑捯磺г?br/>
看來也是個道上的人,在這條路上經(jīng)歷的事情也足夠多,不過這樣也正好符合我的意思。
在車廂里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睡著了,畢竟前一天夜里實在是太累,加上走了這么長的一段路程,任誰都受不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六點,而車子也已經(jīng)來到了安州市的外環(huán)路,正準備進城呢。
打開手機之后就看到飛哥給我發(fā)了十幾條消息,第一條說的是已經(jīng)將那五個人搞定,后面的都是在問我有沒有什么事情。
報了平安的消息之后我發(fā)現(xiàn)車子停了下來,我的神經(jīng)一下子就緊繃起來,因為我聽到外面有人在用對講機通話,明顯就是設(shè)置關(guān)卡的那些人。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司機下車了,將其中一人拉到車廂的一邊低聲說道:“吳隊長,我的車子還能夠有什么問題?還是老規(guī)矩,今晚我請客,我還有點事情,能不能夠先通過去?”
吳隊長的語氣有些勉強,遲遲沒有說話,眼看著他的手下已經(jīng)來到車廂的門口那里,我也將手放到了腰間,時刻準備著接下來將要發(fā)生的突發(fā)情況。
司機眼看不對勁,他點著了打火機給吳隊長遞了根煙:“吳隊長要不要這么見外,這樣吧,我明天請你去紫閣沐足,聽說那兒有新來的妹子很不錯,還有大洋馬喔?!?br/>
“行了行了,就你的事情多,要不是上頭讓我們這今天嚴抓的話我才不會鳥你,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老底?!?br/>
聽到吳隊長說的話之后,那些人果然停止了手中的動作讓我松了口氣。
車子也再次緩緩地發(fā)動,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之后就停了車,我想我的目的地已經(jīng)到了。
司機有些不耐煩地讓我快點走,我也樂得不和這些人打交道。
不過司機看到我下了車,他還是說道:“兄弟,剛才的驚險你也看到了,要知道為了你我還付出了一次紫閣沐足的代價呢,你看要不要多給點?”
我心中冷笑,但我臉上還是不動聲色地說道:“原來是老哥救了我,只是我身上沒有那么多錢呢,你要不要給我借點?”
“媽的,小子你是不是想要耍賴,這里可不是你們的地盤!要是給不夠一萬的話,你就留下一只手吧!”司機的臉色極其難看,還故意漏出了胳膊上的青龍刺青。
若我還是三年前的那個葉南天的話說不定我就馬上掏錢了,我看了眼司機之后從車上的角落里掏了一個裝滿白色粉末的小袋子扔到他的面前:“誰的屁股都不干凈,是不是把我當(dāng)成了沒有腦子的傻逼?”
從他和吳隊長攀談的時候開始我心中就有了懷疑,沒有人會平白無故地為陌生人擋槍,更何況是眼前司機這種貪圖蠅頭小利的人?
他叢夾層里掏出一把十幾厘米長的刀子,狠狠地對我說道:“臭小子,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秘密,你死定了我跟你說!”
“哦,是嗎?”
我也將腰間的槍拿出來哈了口氣,然后用槍口對著司機的胸口,淡淡地說道:“我本來不想惹事,但是你為什么偏要往槍口撞來,你說你是不是腦殘?”
“大哥饒命,我也只是討口飯吃,大哥你是哪個堂口的?”司機雙腿發(fā)軟直接跪在我的面前,還想要從我的嘴里套出我背后的勢力。
真是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悔改,我用力頂了頂他的胸口說道:“現(xiàn)在只有我問你問題的份,你只要老實回答就行,多余的我不想聽到。”
司機連連點頭,就差沒有掌自己的嘴巴。
“在安州市哪里能夠買到情報,我要詳細的那種,錢不是問題。”
初到安州市我還不知道公孫家的勢力范圍,要是不小心闖入他們地盤的話想要逃脫是個麻煩的事情。
司機想了想,連忙說道:“大哥您輕點,可不要走火了。我知道的,在轉(zhuǎn)角酒吧肯定能夠買到你想要的資料,即使他們手頭上沒有也能夠在七天之內(nèi)交到你的手上,不是我吹牛逼,往上數(shù)五代都能夠被他們翻出來?!?br/>
我看了眼司機的目光,直覺告訴我沒有說謊,但為了我的安全還是讓他將身份證和駕駛證拿出來讓我看看,只有這樣才能夠確定他的身份,好讓我以后能夠找到他。
“大哥我看你是外地來的,你要是想要來找我的話就來這個木頭廠就行了,這里的人都認識我劉八子。”司機苦著臉說道。
我點點頭,隨后就循著他給我的地址找到了轉(zhuǎn)角酒吧。
轉(zhuǎn)角酒吧比林州市的森林酒吧要高大上不少,給人以一種金碧輝煌的感覺,進門就有一個穿著比基尼的小姐挽著我的手往里面走去。
“先生,請問你想喝酒還是做運動呢?”
看著這個女人的妖艷,我捏了把她的翹臀:“大爺我今晚沒有情趣做運動,我是來查戶口的,請領(lǐng)路?!?br/>
女人莞爾一笑,再次確認:“先生,你可要想好了哦,查戶口可不是隨便就能夠查的,出了事客人要負全責(zé)的?!?br/>
我知道他們這行里的規(guī)矩,買資料出了事的話不能夠牽扯到賣家上面來,壞了規(guī)矩的話會被這個行業(yè)的人封殺乃至是追殺。
我點點頭表示確定,女人表示要先去上報經(jīng)理才能夠做決定,隨后她就扭著她碩大的屁股走開了。
轉(zhuǎn)角酒吧面積不小,從音響里傳出的音樂往往能夠讓人感到熱血沸騰,看著舞池里扭動的肢體,就像是活生生的酒池肉林。
在等待的過程中,我在酒吧內(nèi)到處閑逛。
剛走了不到幾步就有一道身影撞入了我的懷中,隨后就倒在了地上,嘴里連連說道:“對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br/>
是個女人,光線太暗讓我看不清楚她的臉龐。
我原以為她只是個魯莽的服務(wù)員,并不想因此而怪罪下來,只是當(dāng)我看清楚女人臉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好美!
這個女人——或者可以說是女生,她只穿了件低胸的黑色連衣裙,依稀能夠看到她飽滿的胸部和乳溝,更加令我吃驚的是她那張精致的臉頰!
她是一個不輸于顧今雨和秦璐的女生,只是看她的面相應(yīng)該也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年紀,怎么會來酒吧這種混亂的地方。
就在我思緒有些混亂的時候,這名女生的后面就跟出來了幾名穿著古怪裝束的年輕男子,當(dāng)他們看到我旁邊這個女生的時候還吹了個口哨:“南宮婉兒,我看你往哪兒跑,今天你就讓我大哥爽爽,以后你就是咱們毒蛇堂的壓寨夫人了!”
毒蛇堂?
我搖搖頭,想到這個毒蛇堂應(yīng)該是西南地區(qū)的某個社團,畢竟在沿海地區(qū)并沒有聽說過這個社團的名字。
南宮婉兒明顯不愿意,她神色慌張地說道:“你們不要過來,要是敢碰我的話我會讓你給你們知道后悔這兩個字怎么寫!”
雖然她說話的時候語氣加重了不少,但要是看到她那張充滿清純的臉的話就只會覺得她是在開玩笑而已。
這幾人的對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準確的說是南宮婉兒的容貌將所有男士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其中有幾個男人目光閃爍之后想要上來幫助南宮婉兒解圍,但毒蛇堂的其中一人露出胸口的毒蛇說道:“今晚這個小妞必須要出現(xiàn)在我們陸老大的床上,誰要是敢多管閑事的話先好好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和毒蛇堂作對!”
此言一出,不少正準備走出來的男士止住了腳步,臉色十分難看,最后只能夠搖搖頭遺憾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嘿嘿,南宮婉兒你也看到了,現(xiàn)在沒有人能夠幫得了你,就算你報警也沒有用我跟說!”
南宮婉兒摸摸自己的口袋,想要掏出手機來打電話,但是隨后她臉色大變:“我的手機呢,你們這幫壞人是不是把我的手機給偷走了!”
“嘖嘖嘖,你很快就是我們的大嫂了,不就是個蘋果手機而已嘛,我們陸大哥有不少東西比蘋果手機好玩的,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南宮婉兒并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而是著急地環(huán)顧四周后將視線放到我身上來:“這位先生,你能不能夠把你的手機先借給我,我有急事,事后重謝!”
對面那人狠狠地盯了我一眼,意思就是不能夠把手機借給南宮婉兒,不然的話我就會有麻煩。
我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對不起了這位小姐,我手機剛好沒電了,要不然你向其他人借來試試看?”
隨后我抬頭環(huán)視一周,被我看到的那些人都連連后退,生怕被南宮婉兒看到似的。
毒蛇堂的人嘿嘿笑道:“什么叫做手機沒電?南宮婉兒你也看到了,這些人面對毒蛇堂的時候只敢說手機沒電,其余的連一個屁都不敢放,你還是乖乖地當(dāng)我們的大嫂吧?!?br/>
我心中好笑,手機的確沒有電了,這怎么就成為了眾人的笑柄?
南宮婉兒的眼眶內(nèi)都已經(jīng)有水霧在彌漫開來,我甚至還能夠從她的眼眸內(nèi)品出絲絲的后悔,但她還是倔強地說道:“你們快點給我走開,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話你們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哈哈哈,我們好怕怕哦……”
眼看著毒蛇堂的人很快就要來到南宮婉兒的面前,我笑了笑說道:“要不,我?guī)湍愦蚺苓@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