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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仁王想, 我不應該在兼職的第一天就和“前輩”起沖突。
“好吧。”他說,“那就欺詐師?”
狐之助:“……您一定要和‘師’扯上關系嗎?”
仁王低頭看著紅毛狐貍。他從狐之助的眼神里得到了某些訊息, 便忍不住彎腰把狐之助拎起來, 瞇起眼盯著它:“你是覺得, 我這個年紀,用‘師’來稱呼太狂妄了嗎?”
他的尾音上揚, 分明還未變聲結束而帶著少年音,卻讓狐之助忍不住抖了抖:“您千萬不要這么想!”
奇怪。為什么這么怕我。
仁王抿了抿唇, 想我就是個普通國中生啊。
不過算了。
他把狐之助丟回地上, 看了他抖動的耳朵一眼, 忍住了去揉兩下的沖動:“好吧, 姑且相信你。那我就叫狐貍了。”
狐之助:“……”
聽起來真的非常不走心, 難不成是因為我嗎?
他一邊心存懷疑一邊莫名激動, 簡直是左右為難——到底還要不要繼續(xù)勸說審神者換名字?
在它猶豫的時候,他們終于走到了時空轉(zhuǎn)換器前。
狐之助看到了時空轉(zhuǎn)換器眼前一亮。他拿住自己的聯(lián)絡器終端:“審神者大人, 這就是您之后往返與時之政府總部和自己的本丸的交通工具。您只要在這里——對就是這里,輸入自己的本丸編號, 就可以回到本丸。總部的編號每日定期更換, 當日的編號會在每日早上五點更新在您的聯(lián)絡器終端上。”
仁王點了點頭, 看了一眼長得很像什么石碑的時空轉(zhuǎn)換器。
“我的本丸編號是什么?”他問。
狐之助在聯(lián)絡器終端上按了按:“我先替您登記一下名字,確定叫狐貍了嗎?”
“嗯。”
“好的, 狐貍大人。您的本丸編號……”狐之助忽然之間像是看到了什么嚇人的東西, 幾乎把自己的聯(lián)絡器終端丟出去。
“怎么了?”仁王蹲下來, 挑著眉看它。
狐之助瞪大了眼睛, 耳朵又抖了抖:“您等一下,我確認一下!”
它把聯(lián)絡器終端放在地上搗鼓了好一會兒,才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咕唧了兩聲。抬起頭,狐之助的眼睛里帶上忐忑的神色:“您知道您簽訂的是什么合約嗎?”
“不是你們給我的合約嗎?”仁王想了想,“我沒看到什么特殊的東西。”
“是的是的,但是因為您還是未成年人……”他在仁王突然變得凌厲的眼神下抱著自己的尾巴,“因為您是未成年人,所以采用了未成年人特殊法規(guī)。”
“puri?”
“具體的說,就是您會擁有一個已經(jīng)成熟的本丸。”狐之助說完趕忙解釋道,“這是因為您作為未成年人,每日待在本丸的時間受到限制,最多只能待兩個小時。新人在兩個小時內(nèi)是不可能完成公務的,所以才這樣安排。成熟的本丸中,有練度的刀劍們能夠很好的解決公務,還能自行安排日課。而且您向時之政府提出了教導靈力的要求……”
它在仁王的眼神下,聲音越來越低。
成熟的本丸?
就是已經(jīng)有過主人的了?
仁王回想起宣傳手冊上的宣傳語,發(fā)現(xiàn)這是自己的盲區(qū)。
以他對刀劍付喪神的理解,這幾乎相當于家臣,下屬,或者式神什么的。而更換主人,不就只有那幾種情況嗎?良禽擇木而棲,和被迫換主人。顯然在時之政府這里,會分配給他們新人的,不可能是第一種。那就只能是第二種。
第二種,被迫換主人……
主人是死了?還是犯了事?
大概是仁王的眼神太冷,狐之助只能抱著自己的尾巴瑟瑟發(fā)抖。
他想審神者的眼神太可怕了,現(xiàn)在的十三歲少年這么可怕的嗎?
他試圖補救:“您不用太擔心,我們是不會把暗墮的本丸分配給不知情的新人的。”
暗墮?
這是個新詞匯。
仁王暗自記下來,差不多從這兩個字里猜到了事實的大半。
他吐出一口氣:“比如?”
狐之助尾巴上的毛都要炸開了:“比如分配給您的這個本丸,它的上一任主人上任半年后在現(xiàn)實世界有了急事,向我們提交了辭呈。他上周已經(jīng)完成了工作交接。您放心,他的付喪神們有充足的經(jīng)驗。而且這個本丸的刀譜還有很多空缺,您還是可以自己培養(yǎng)自己的刀的!”
仁王:我又不是擔心這個。
他不會和外表是狐貍實質(zhì)是制式式神的狐之助多說些什么,就只能懷疑地看著他。直覺并沒有向他預警,與之相反,他的靈力仿佛在告訴他,接受這個,這對他有好處。
好吧好吧,相信自己。
仁王伸出手,狠狠捋了兩下狐之助的尾巴,才站起來:“那你帶路吧。”
狐之助愣著看了看自己被捋掉兩根毛的尾巴,哦了一聲。
他指導了仁王在時空轉(zhuǎn)換器上輸入本丸的編號,又讓他用手覆蓋到開關上:“您用靈力啟動它就可以了。”
靈力嗎?
仁王想著自己之前用過靈力的方式,默默地捏出一個網(wǎng)球砸了一下開關。
轉(zhuǎn)瞬間他們就站在了一片叢林間,叢林前的空地是關閉的庭院的門。
從外邊并不能看到本丸的情形,只能看到一個奇怪的,被切出邊界(似乎還是個弧形)的庭院。外墻不高,但卻始終不能看清里面。
狐之助小跑到前面,跳起來敲了一下門。
吱呀。
似乎是早就等在門外,一聽到敲門聲,門就開了。
開門的是個黑發(fā)的,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人。他身上是黑色的雙排扣風衣,還系著紅色的薄款圍巾。白色皮帶,黑色緊身褲,甚至還有黑色的長靴——是高跟尖頭的款式。
如果不是出現(xiàn)在這么合式的背景里,仁王會覺得他適合出現(xiàn)在什么時尚之都。紐約,米蘭,隨便哪一個。
這是刀劍?
確實腰間掛著刀沒錯……
“有客人啦。”他輕快地說著,在抬眼見到狐之助時笑著道,“我們的新任審神者來了嗎?”
他越過狐之助,看向狐之助的身后。
在看到仁王時,他原本打算湊上去撒嬌的舉動停止了。
表情僵硬了一瞬,他唔了一聲:“我們的新任審神者……成年了嗎?”
“沒有哦~”狐之助故作雀躍。
“我是個國中生。”仁王見他受到打擊的樣子,補充道。
黑發(fā)的青年眼神來回了兩次,遲疑地啊了一聲:“國中生啊……怪不得。”
他低下頭小聲嘀咕:“還沒有我高。”
仁王掛在嘴角的禮貌的微笑消失了。
他打量了黑發(fā)少年兩次,準確地估算出了少年的身高:你不穿高跟鞋也就一米六五吧,我超過一米七了,比你高!
十分鐘后,他們,和接到消息的付喪神們,一起聚集在了本丸大宅的前廳里。
仁王被讓在了主座上,而狐之助在他旁邊為雙方做介紹:“……總之,因為審神者簽訂的是未成年人特別合約,因此出現(xiàn)在本丸的時間受到限制。公務什么的,還要多麻煩你們啦。”
付喪神們:“……”
“狐貍嗎?”坐在角落里的小狐丸看著把假名起的特別明顯的審神者。
他從這個名字,和審神者的靈力里察覺到了某些讓他驚訝和欣喜的東西。
靠著墻柱,他自言自語道:“哎呀哎呀,這下糟糕了,小狐的名字要讓給別人了呢。比起我,主公才是小狐了~那我就勉為其難成為大狐吧。”
他非常愉快地做了決定。
狐之助的介紹并沒有結束。
在付喪神們的表情越來越微妙的時候,仁王打斷了他。
“紅狐貍。”他這么叫了,“我們在時之政府那兒耽誤的時間,也算在兩個小時內(nèi)嗎?”
狐之助愣住了。
他慌忙拿出自己的聯(lián)絡器終端,點了好幾下,才猛地抬起頭:“算的算的。”
“那應該快到兩個小時了吧。”仁王低頭看他,“可我還什么都不知道,你是新手指引吧?我如果不滿意你的工作,可以投訴嗎?”
狐之助毛都要炸起來了。
“審神者大人!!!”他跳起來扎到仁王懷里,“您不要投訴我!您是嫌棄我效率太差了嗎?!那我們可以馬上開始新手指引!比如鍛刀——”
“不是這些啊。”仁王毫不客氣地抱住他捋他的毛,“沒有那么多時間了,你還是先介紹一下每日的日課是什么,我需要做些什么比較好。”
“關于這一點,如果您不介意的話……”燭臺切對著主座上的少年微微躬身。
仁王很快適應了這種類似古代主公的身份。
他抱著狐貍站起來:“基本的資料,我在時之政府的合約上看過了。近侍,鍛刀,手和,內(nèi)番,出陣,遠征。我記得要做的就是這些吧?先按照你們原本的安排做吧。”
“您需要先嘗試鍛刀嗎?”燭臺切問道。
仁王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為什么你們都認為鍛刀比較重要?不,不用,我現(xiàn)在暫時不適合鍛刀。新刀太危險了。”
他并沒有解釋“危險”這個詞。
“并不是所有付喪神都在這里吧?”他問。
“第一部隊出陣還沒回來。”燭臺切道。
仁王點了點頭:“我不想再重新解釋一遍。等他們回來,你把我的情況和他們說清楚。還有,你們之中有擅長公務和整理的吧?麻煩把本丸的情況寫成報告給我,包括日課安排,付喪神們的基本情況,本丸剩余的資源和資金,越詳細越好。可以的話我希望明天就能看到。啊,明天我大概會晚一點過來,現(xiàn)世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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