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上車后坐到里面,景云哲在外面吸煙,阮驚云走到地上已經(jīng)死了的央落華面前蹲下,連絕給阮驚云送了一副手套,阮驚云推開了沒要,親自檢查了央落華的尸體。
李俊和李峰兩個人站在對面,阮驚云起身站起來問兩個人:“真的是安然殺的人?”
程浩也在,李俊和李峰都沒有回答。
程浩說:“我看見了,是安姐殺的。”沈云杰雙手卡藥,毫不意外這件事情是安然做的,安然走了三年,期間失去了消息,這期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誰也說不清楚,安然隱藏的很深,要不是這次的事情把安然激怒了,說不定他們一輩子都不
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連絕看向安然那邊,看向地上的人:“蝴蝶刀這種兵器很少有人用,我們一直覺得想要練會蝴蝶刀沒有十年八年是不可能的。”
“閉嘴!”
阮驚云不愿意聽見連絕說話,轉(zhuǎn)身朝著安然那邊走了過去,這邊留下人收拾清理,所有人都上車離開了。
車門拉開,安然已經(jīng)睡著了,阮驚云遲疑了一下,才邁步坐到車子里面,上了車阮驚云坐在一旁,握住安然冰冷的手:“去醫(yī)院。”車子直接去了醫(yī)院,安然在車子上面睡沉了,到了醫(yī)院那邊一聲給安然檢查,安然感覺不到很疼,醫(yī)生問安然吃什么了,安然說是止疼藥,問她吃了多少她說不記得了,阮驚云翻了翻也沒找到止疼藥,又
給安然做了一個血樣檢查,檢查結(jié)果觸目驚心,安然的血液里面有一種被嗎啡的東西,濃度和醉酒一樣,這種情況已經(jīng)在損害安然的造血干細胞了。
阮驚云在病房里面走來走去的,狠狠的盯著安然。
醫(yī)生都冒冷汗,這是要罵還是不罵?
安然洗了澡,換了衣服,也重新包扎了,此時正像是個孩子一樣躺著,她只說過一句話,她要哪兩把蝴蝶刀。
其余的什么都沒說過。
阮驚云絕口不提兩把蝴蝶刀的事情,一直到現(xiàn)在也沒說她什么。
醫(yī)生陸續(xù)出去,阮驚云換了衣服,坐在一邊坐著。
回去的景云哲沒有找到陸婉柔,瘋了似的打電話給阮驚云,阮驚云起身要站起來,沒等站起來睡覺的安然醒了,朝著阮驚云說:“不用擔心,時間還有二十分鐘。”
阮驚云緩緩坐回去,注視著安然那雙深邃的眼睛像是要把安然射出來一個窟窿一樣,如果什么都不用男人了,女人都能做了,那還用他們這些男人干什么?
她可以自成一派了,他也就毫無用武之地了。
阮驚云繃著臉,陰沉沉的:“這是最后一次,我不希望我的女人比我還厲害,能夠獨擋一面。”
“也許你的女人還在娘胎里面,幾十年后才會出現(xiàn)。”“胡說,幾十年后我等不了,那時候我都已經(jīng)老了。”阮驚云臉色暖了許多,安然看著他卻好像笑:“知道么,這一切都是你給我的,如果沒有你,我不會認識什么央家的人,我不會失去左手,也不會受傷,
都是因為你。
我因為你差點死在央落雪的手里,因為你我和黑白兩道都認識了,為了你我有家不能歸,有路不能走。
我這一生,說不上我是很熱愛我的工作和天賦,但是我起碼是依賴的,可結(jié)果你斷送了他。
你從來不問我是不是愿意,也從來都不為我考慮,哪怕是一點點。
那時候年少無知,你把驚世安排在我身邊,用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作法來監(jiān)視我,試探我,我以為你很信任我,但后來我也想,或許你只是不放心我。
事情發(fā)生的時候你我都不懂事,不明白什么是愛,時過境遷或許你我都明白了懂了,可忽然間,暮然回首,才發(fā)現(xiàn)那時候都太自以為是了。
阮驚云,愛一個人太久了,就會厭倦。
雖然一直都在堅信不疑,但是在也不會像是初戀時候的那樣緊緊相擁了,你有你的世界不肯言說,我有我的世界,在不愿提起。
兩個人,坐在一起相敬如賓,外人看來是郎才女貌,可我們很清楚,我們之間的距離,這只是陌生。”
“你身上從上到下我什么沒看到,你一個眼神我都知道你要甩了我離開,每天晚上我都緊緊抱著你入睡,你說我們陌生了,是不接吻了,還是不牽手了,還是不睡覺了,對房事不感興趣了?
我聽人說,男人厭倦的時候是分房睡,心里開始想隔壁的女人了,可我們家兩邊隔壁都是書房,想不起來隔壁的女人。
我沒有外心,我可以對天啟示。
你呢,你如果心里真的有別人,不會多看我一眼,晚上不會給我蓋被,不會為我憂心,不會說這么多的廢話。
我媽媽說,一個女人不愛一個男人的最大表現(xiàn)是沉默,你沉默么?”
安然沒有回答,阮驚云問:“沒有愛情了,多久不牽手?多久不做?”
安然的臉都紅了,沒回答。
阮驚云問:“你牽著我的手,真的像是左手牽著右手,毫無感覺?對我已經(jīng)可有可惡,我死了也不影響你?”
安然抿了抿嘴唇:“話不是這么說的。”
“那我要怎么說?”
“你我之間恩怨躲過感情,糾纏不休沒有任何的意義,我如果是你就會放手。”
“那我要是你就不會放手,沒有感情用什么做恩怨去糾葛?”
安然有上句,阮驚云有下句,安然躺著躺著看著時間,提醒阮驚云:“到世間了,叫景云哲去央家的門口去接應婉柔,她應該是去了哪里了。”
“應該?”阮驚云側(cè)目注視著安然,安然說:“我太了解婉柔了,她不可能呆在家里。”
阮驚云打了個電話給景云哲,景云哲火速前往央家的大宅門口。
而此時的央家里面,正是一團熱鬧。
央家的住客廳,大沙發(fā)的對面,坐著一個人,無疑是陸婉柔。
靜默的臉,陸婉柔穿了一件紅色的大衣,目光很淺也很淡,但是眼睛很漂亮,凝視著坐在大沙發(fā)上的央老太太,以及躺在那里的央落寒。央老太太狠狠的盯著陸婉柔,陸婉柔就坐在對面,目光那么的透徹,但卻是一只蛇蝎心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