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飛機上。
“全球珠寶設(shè)計大賽即將在臨海開幕,本次大賽主辦方是帝錦財閥,設(shè)計主題名為【尋】……”
陸小苒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新聞,勾了勾菱唇。
尋?
這個主題還是真是應(yīng)景,尋什么?尋仇尋怨尋報復(fù),她可有太多靈感了。
“您好,”穿著制服的空乘走過來,微笑道:“我們的飛機即將起飛,請關(guān)閉手機或調(diào)整飛行模式?!?br/>
“好的。”陸小苒干脆關(guān)機。
“漂亮姐姐~”坐在陸小苒身邊的小男孩仰起頭,漂亮的大眼睛閃閃發(fā)光:“我想要毛毯可以嗎?”
男孩一張臉俊秀精致,一雙黑眸華麗似寶石。
微微一笑,臉頰上甜甜的酒窩,如同天使。
空乘直接看愣了。
好半晌,才結(jié)結(jié)巴巴道:“好……馬上給你……”
“陸招招,”陸小苒無語地看向兒子:“你還更招蜂引蝶一點嗎?”
“可是媽咪,我的名字叫陸招招,就是招蜂引蝶的招招呀?!毙√焓拐0痛笱劬u萌。
陸小苒被一句話懟得啞口無言,只能掏出棒球帽,扣在陸招招腦袋上:“乖乖低頭,安分點,別亂拋媚眼。”
這混球小子越來越牙尖嘴利了,偏偏又長了一張純真無害的臉。
只要他一笑,上至六十歲,下至六歲,沒有不心動的。
陸招招把帽檐轉(zhuǎn)到腦后,大眼睛眨巴眨巴看向陸小苒:“媽咪~你不覺得這帽子封印了我的顏值嗎?”m.ζíNgYúΤxT.иεΤ
“小鬼的顏值我欣賞不來。”陸小苒瞥他。
“媽咪,”陸招招仰著小臉問:“我們下了飛機就能見到干媽了?”
“不能,”陸小苒摸了摸陸招招的頭:“干媽被壞人抓走了,我們這次來,就是要救她回去。”
陸招招擼起袖子,露出白皙的小胳膊:“誰敢抓干媽,我就打爆誰的狗頭!”
陸小苒連忙把他的袖子放下,嚴肅認真地對陸招招說:“能不動手就不動手,法治社會,以理服人?!?br/>
雖然才五歲,但陸招招的身手相當(dāng)可怕,不說一個打十個,也不差太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遺傳了她,陸招招有過人設(shè)計天賦——只不過,他設(shè)計的不是珠寶,是機械。
這些年跟著他干媽唐纖舞,出入的地方也不是兒童樂園,而是跨國交易地。
由此可見,陸招招長得再怎么天使,本質(zhì)也是個小惡魔。
飛機的空乘們?nèi)晃鍟r來送送毛毯,送送點心,送送飲料,就為了陸招招笑瞇瞇的一聲“謝謝漂亮姐姐”。
一開始還吐槽兒子招蜂引蝶的陸小苒,津津有味吃著兒子“美色”勾來的點心飲料,毫無負擔(dān),不亦樂乎。
與此同時,帝錦財閥全球總部.
傅予爵剛出會議室,就接到了來自大洋彼岸的電話。
“總裁,最新消息,您要找的人已經(jīng)離開境外,此刻正在回國的飛機上?!?br/>
“立刻派人去機場攔截,務(wù)必找到她。”傅予爵清冷的嗓音混著淡漠。
“是?!?br/>
掛斷電話,傅予爵緩緩抬起一雙俊美長眸,薄唇微揚。
餌拋出去了,魚兒果然就上鉤了。
無論如何,既然到了臨海,她就再難逃脫了!
飛機降落在臨海機場。
一出閘口,撲面而來的海風(fēng)花香。
陸小苒輕出了一口氣,五年了,終于又回來了。
“媽咪,”陸招招跨坐在行李箱上,望著機場外的景象,“這就是臨海,好漂亮!”
臨海是一座海島,有亞洲明珠之稱。
四面環(huán)海,沒有冬季。
這里商業(yè)繁華,尤其最近幾年,一個帝錦財閥撐起了臨海,也撐起了整個亞洲的經(jīng)濟。
機場外墻懸掛著巨大的廣告牌,一個妝容精致的女人笑得無比溫柔,她舉著一只手,毫不吝嗇地展示著手指上的鉆戒。
女人的照片旁寫著一行字——“亞洲頂級珠寶設(shè)計師陸云晴親自代言,送給一生摯愛。”
陸小苒望著這張廣告牌,尤其是陸云晴手上的鉆戒,嘲諷地揚了揚唇角。
五年不見,陸云晴的設(shè)計水平退步了不止一點。
這種形制的鉆戒毫無美感,不要說專業(yè)設(shè)計師,就半吊子做出的也比她強。
之所以能拍成廣告大肆宣傳,無非是還在吃陸云晴身份的紅利——據(jù)說她和帝錦財閥總裁傅予爵關(guān)系匪淺,隱婚有子。
帝錦財閥拼命捧自家總裁夫人,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招招,我們走吧……招招?!”陸小苒轉(zhuǎn)頭,身后人來人往,哪里還有陸招招的身影?
小惡魔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