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霖月感動地望著她,停下腳步,面向著蘇雨林,朝她深深鞠了一躬。
“長姐,霖月以后一定會保護(hù)你的。”
蘇雨林看著他這副認(rèn)真的模樣,溫柔地笑著:“我相信你。”
……
夜里。
將藥給蘇霖月送去后,蘇雨林走在院子里,一枝花從她眼前落下。
她下意識抓住了花,仔細(xì)一看,是一株紅梅。
她笑了笑,轉(zhuǎn)頭朝旁邊望去。
身著玄色的肖墨寒坐在一棵樹上,月色將他冷白色的俊臉,渡上了一層銀色微光,眼神慵懶地朝她淡笑著,看起來格外愜意撩人。
“夫人,我可是來討債了。”
蘇雨林怔了怔,道:“放心,承諾你的事我會做到的。”
肖墨寒從樹上落下,伸出手:“那我的桂花糕呢?”
“……我這就去做。”
肖墨寒面露不喜,微微瞇眼:“所以你一天都在忙蘇霖月的事。”
蘇雨林心虛地摸摸鼻子,訕笑道:“現(xiàn)在也來得及做。你吃還是不吃?”
肖墨寒嘆了口氣:“自然得吃。”
總不能什么好事,都讓蘇霖月占了去吧。
蘇雨林傲嬌地哼哼兩聲,朝小廚房走去。
桂花蜜和曬干的桂花她早就備好,坐起來并不費事。
半個時辰后,蒸籠一開。
滿院桂花飄香。
蘇雨林將桂花糕拿出來,順手給旁邊眼饞的丹草遞了一塊:“你嘗嘗看味道。”
丹草燙的左右手來回交替,還不忘往嘴里塞。
“好次好次……主子真厲害!”
蘇雨林得意地抬了下下巴,拍著胸脯:“本人出品,必定精品。”
旁邊的肖墨寒卻是黑沉了臉,眼神幽邃地盯著丹草手上的桂花糕,委屈道:“第一口,不理應(yīng)給本王?”
丹草聞言,愣了兩秒,隨后也顧不得燙,直接將剩余的桂花糕往自己嘴里一塞,燙的眼淚都出來了。
“王爺,奴婢吃掉了,沒了……”
肖墨寒冷哼一聲,丹草嚇得往蘇雨林身邊縮。
蘇雨林哭笑不得地看著他:“我做了很多,不會缺你一口。再說了,丹草就是個試毒的。”
肖墨寒哼道:“只要是夫人做了,本王都必須第一個品嘗。”
蘇雨林算是看出來了。
他心情好的時候,自稱‘我’。
心情不好,就是‘本王’。
“好好好,下次第一口一定給你。”
得了承諾,肖墨寒這才松口。
見她將桂花糕都拿出來,其中幾盤要往碟子上放,又不悅蹙眉。
“你這是作甚?”
蘇雨林理所當(dāng)然:“分給大家吃啊。”
“這不是給本王做的嗎?為何要分?”
蘇雨林嘴角一抽:“這么多你也吃不完。”
她做了整整五人份,這玩意又撐胃,總不能全給他吧。
肖墨寒卻置若罔聞,讓夜明拿食盒過來,擠開蘇雨林自己親手往里裝。
“給本王做的,就只能是本王的,絕對不能分享。”
蘇雨林被他孩子氣的模樣弄的哭笑不得,又覺得吃味的肖墨寒。
莫名可愛。
夜明站在旁邊饞的要死,咽了咽唾沫:“主子,屬下替您打包吧。”
肖墨寒冷睨他一眼:“滾。”
夜明委屈,但不敢說話。
待他裝完,心滿意足地提著食盒,跟得到大寶貝似的,湊到蘇雨林面前。
“辛苦王妃了,本王賜你個獎勵。”
蘇雨林眼前一亮:“啥獎勵?”
他這么有錢,出手一定很闊綽。
誰知男人露出抹邪魅的笑,湊到她面前,在她唇上快速落下一吻。
“啊——!”夜明尖叫出聲。
丹草嫌棄無比:“你瞎叫什么?!”
夜明指著兩人,震驚到口齒不清:“主、主子,能碰女人了!?”
丹草更加嫌棄:“你聽避角那么久,都不知道的嗎?”
那她還見過兩人吻的難舍難飛,是不是見證奇跡了?
夜明猛然地看看絲毫不驚訝的丹草,又看看羞紅了臉瞪著肖墨寒的蘇雨林。
風(fēng)中凌亂了。
看來,離小世子出生,指日可待了。
……
又是幾日過去。
打從蘇霖月的事曝光后,蘇省安便開始三天兩頭不著家。
往日都要做做樣子,演個好官。
眼下直接醉心花樓,每天回來,身上都帶著股濃烈的胭脂氣和酒氣。
王芝聽了心里又急又慌,奈何被禁足,連院子都出不了。
“主子,現(xiàn)在那姨娘在院里天天嚷嚷,聽說把老爺?shù)氖窒露寂獰┝恕!?br/>
蘇雨林放下茶杯,道:“隨便找個理由,給蘇省安送點銀子去。”
丹草不解:“干嘛便宜他?”
“讓他多去花樓,最好別回來了,可以的話,整個弟弟出來也行。”
丹草眼睛一亮,手一拍:“奴婢這就去。
一來二去,眨眼功夫,一個月過去了。
王芝終于解除禁足,迫不及待去書房找蘇省安。
誰知,這才得知,蘇省安過分到,直接住花樓的事,氣的臉都青了。
晚膳。
王芝時不時朝門口看去,還是沒見著蘇省安,忍無可忍道:“母親,老爺流連花叢,您不多管管嗎?”
蘇老夫人現(xiàn)在本就不待見她,如今見她還想挑撥離間,冷呵道:“沒辦法,家里的是個下不出蛋的,那只能去外面找找快活。”
王芝噎住,牙齒都被咬的咯吱作響。
好不容易等到蘇省安回來,她欣喜地放下碗筷:“老爺,您可算回來了!”
蘇省安打了個酒嗝,瞇著眼看她:“你是倩兒還是柔兒?相爺我,怎么瞧不清了?”
王芝愣了愣,臉跟醬油盤般,咬牙:“老爺,我是您結(jié)發(fā)妻子啊!”
蘇省安疑惑地瞇著眼,嘟囔著:“你是嵐兒?怎么都大變樣了……”
王芝的臉徹底煞白。
蘇雨林也吃驚了下,沒想到蘇省安認(rèn)可的結(jié)發(fā)妻子,居然會是她那苦命母親。
這算不算,對王芝最大的嘲諷?
“老爺,你……你怎么能這么對我?你知道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嗎?!”王芝激動道。
蘇省安被她這么一吼,酒清醒了下,看清來人,嫌棄地蹙眉:“怎么又是你,做了那么多壞事,給我臉都丟盡了,還趕對我大吼大叫?”
王芝忍著淚,狠狠等著她。
蘇雪柔看又要吵起來,趕緊站出來打圓場:“娘!您就別鬧了,多體諒些爹的不容易吧!”
說著,走到蘇省安面前跪下,哭著道:“爹,也請您為女兒考慮下吧,您冷淡了母親,女兒最近在京都名媛中都抬不起頭來了,女兒求您,偶爾看下娘吧。”
蘇省安本就醉酒,大腦不太清醒。
聽著哭哭啼啼的,心里有些軟化。
蘇雨林見狀,道:“父親,你這樣眠花宿柳會對官名不好,不如納個妾,也算名正言順,更不至于混淆血脈。”
“納妾?!”王芝驚呼,蹦跳著站起,咬牙切齒地瞪著蘇雨林:“你這分明是不給我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