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張甲幾人正委屈著,滿腹心思都是老大被人惦記上了,再過不久可能就要嫁人了的悲壯心情,此刻一看到蘇夢,直接哭的嗷嗷的,撲過去抱著大腿不放了。
“嗚嗚嗚,老大,我想你,你不要走。”
“老大,嗝兒~我以后肯定不偷你吃的了,所有好吃的都留給你,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老大你以后好好地,想我們了就經(jīng)常回來看看我們,我們永遠是你最堅實的娘家人。”
“要是有人欺負你,你就抽回去,別怕打出毛病來,啥事有我們四個給你擔著呢。”
蘇夢懵圈了,眼眶驟然泛紅,心里還有些發(fā)虛,這是咋了?怎么說的她好像馬上就要不在人世了一樣。
目光看向較為冷靜的張乙,蘇夢詫異的張嘴道:“你們這是咋回事,是不是柳淮安欺負你們幾個了,有事跟我說啊,哭哭啼啼的還像不像男人,起來,咱找他報仇去,弄不死他我就不姓蘇!”
“老大……”張乙嘴一癟,被蘇夢這句話又說破防了。
他們的老大,他們的小夢夢啊,被別的男人盯上了,啊!好難過啊,怎么辦!
蘇夢臉色一冷,扭頭看著柳淮安,雙眸中迸發(fā)出怒火。
“你這個男人怎么回事,不就打了你一鞭子嘛,你對我不爽直接拿我開刀啊,動我的人是幾個意思?”
“現(xiàn)在我都找上門了,你還裝死不承認是吧?身為男人你敢做不敢當,柳淮安我真瞧不起你!”
蘇夢越說越來氣,一低頭看到甲乙丙丁四個二狗子哭的這么慘,心里的怒火就更茂盛了。
“柳淮安你行,算你狠,我就不該招惹你,就當我錯了行吧,你想怎么收拾我都行,你怎么能對他們動手呢,你看把他們都欺負成啥樣了。”
“夢夢我……”柳淮安失笑想解釋,可剛開口就被蘇夢堵了回去。
“行了,你什么話都不用說了,就當我看走眼了。”
“我認了,我技不如人,我輸給你了,但是你也別想好過,以后我蘇夢就跟你對著干了,明天我去跟其他山頭的老大開會,我就出賣你,伙同外人一起對付你們,等著吧,姓柳的。”
“老大……”張甲哭的差不多了,理智稍微恢復了些,覺得他們讓柳淮安背這么大的黑鍋心里有點過意不去,拽了拽蘇夢的衣裳替他解釋。
蘇夢順了口氣,緩了緩臉色看向張甲,眸里升起一絲心疼,“咋了,你說,別怕,我在這兒呢。”
張甲吸了吸鼻子,“柳公子沒欺負我們,你誤會他了。”
“啊?”蘇夢一愣,旋即輕笑一聲,擺擺手說:“他沒欺負你們你們哭成這樣?我知道你們怕我惹事,但說真的,這到底是咱們的地盤,咱不怕他們。”
聞言張乙也抽抽搭搭的抬起頭說:“大哥說的是真的,他沒欺負我們,我們就是想家人了。”
張丁和張丙眼角還掛著淚,聞聲跟著點了點頭,哭的滿是淚痕的臉上還帶著一絲莊重和嚴肅。
“你們,說的是真的?”蘇夢心虛了,狐疑的抬頭看了眼柳淮安又飛速的收回了目光。
得到肯定回答之后,蘇夢再一次尷尬了。
簡直就是大型社死現(xiàn)場,沖動出頭把人罵個狗血淋頭,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事實不是自己看到的這樣。
乖乖,還有比這更讓人難受的事嗎?
蘇夢咽了咽口水,臉頰兩端飄起可疑的紅暈,咳嗽一聲,朝著柳淮安大喇喇的鞠了個躬,“對不起柳公子,我剛才也是護犢心切才說的話難聽了些,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
柳淮安沒做聲,眼皮耷拉著,素凈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
蘇夢的心瞬間提起,完了,這下完了,以柳淮安的性格怕是要讓她皮開肉綻了。
“無妨,我不生氣。”
半晌,柳淮安才輕吐出一句話,深邃的眸子微微瞇起,朝著蘇夢綻放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嘶~”蘇夢卻突然開始后背發(fā)涼了,不對勁,有詐!
“那啥,既然沒事我就帶著他們先走了,時間還長著,我以后再慢慢給你賠罪。”
說完,蘇夢直接一拖三,帶著人走了。
路上蘇夢問他們是不是真的想家人了才哭的這么情真意切,還是被柳淮安欺負了,當著柳淮安的面不敢聲張。
甲乙丙丁四人面面相覷,果斷的統(tǒng)一了口徑:“真的想家人了,老大你不想嗎?”
一句話瞬間戳到了蘇夢的心坎里,蘇夢的神情頓時放松下來,無意識的低喃:“想啊,怎么可能不想。”
她穿到這個游戲里都這么些天了,也不知道現(xiàn)實里的她怎么樣了,是原身頂替了她的身體,還是她直接死了。
如果她已經(jīng)死了的話,爸媽知道這個消息后該有多難過。
蘇夢悠悠嘆了聲氣,眼眶突然就濕潤了,好想回家啊。
慕容煙兒和趙先生眼見著蘇夢和柳淮安吵的不可開交,戰(zhàn)場好不容易冷卻下來,兩人極其有眼色的分開去各自安慰受傷的兩人了。
慕容煙兒讓貼身婢女把從家里帶來的點心分出來一部分給蘇夢送了過去。
蘇夢躺在床上,用被子把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像只蠶蛹一樣躲在被子里不肯出來。
慕容煙兒虛虛抬手在蘇夢額上探了探體溫,確認沒著涼后把點心盒拿到跟前,柔聲勸哄:“夢夢你看這是什么,桃記的點心,你不是最愛吃這個嘛,我給你帶來了。”
糕點香甜的氣息讓蘇夢心情好了一些,但神情還是缺缺,撿了塊糕點扔進嘴里,蘇夢鼓起腮幫子邊嚼邊問:“你說離家久了,爹娘會忘記我們嗎?”
“當然不會了,我們可是他們的骨肉啊,骨肉之血親是這世上任何東西都分離不開的。”
慕容煙兒坐在小矮凳上,胳膊放在蘇夢床上,雙手托腮眨了眨眼睛,雙眸亮晶晶的看著蘇夢道:“夢夢你想家了嗎?”
蘇夢點點頭,弱弱的吐出兩個字,“想了。”
“那我?guī)慊丶野桑覀儍蓚關(guān)系這么好,我爹娘便是你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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