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沒過幾天泰子煒和鐘離振南,鐘離天佐三人不約而同的來到了怡和園,三個人臉色凝重的坐在前廳。</p>
鐘離嫣出來時見這情景也有些疑惑,“爹爹,大哥,泰公子,你們怎么一起來了?這是怎么了臉色都這樣不好?”說著吩咐芯兒沏茶,自己也坐下。</p>
“離丫頭!今日早朝,西鐘離國皇子和皇上請辭了,明日會離開北岳。”鐘離振南目光深沉。</p>
鐘離嫣不懂,“走就走了,你們這是怎么了?難不成還舍不得?”</p>
鐘離天佐說道,“木七皇子在早朝上還請旨賜婚聯(lián)姻。”</p>
鐘離嫣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p>
果然鐘離天佐接下來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鐘離嫣,“說是要以七皇子妃之位迎娶北岳丞相四女鐘離嫣。”</p>
“什么?這怎么可能?”鐘離嫣大驚,這木槿宣怎么會?他瘋了嗎?</p>
風(fēng)間為自己調(diào)查過木槿宣,他身為西鐘離七皇子,也是最小的皇子,母妃極受西鐘離皇帝寵愛,西鐘離至今沒有立太子,皇子間爭權(quán)奪勢都想要那個位置,以木槿宣受寵的程度再加上多年的幕后經(jīng)營,若是再娶了一位重臣之女,皇位簡直是唾手可得。可是他要是以七皇子妃娶了自己,基本上就是把皇位拱手讓人的舉動。他怎么會?</p>
泰子煒表情有些苦澀和不忿,“這個木槿宣太卑鄙了,竟讓想出聯(lián)姻這種無恥的手段。”</p>
鐘離嫣腦袋飛快的轉(zhuǎn)著,沉吟過后問道:“皇上是不是沒同意?”</p>
“皇上說此事需要商議,沒有點(diǎn)頭卻也沒拒絕。”鐘離振南說道。</p>
鐘離天佐皺起眉峰,“皇上這是什么意思?”</p>
鐘離嫣長吁口氣,心放了了下來,“那還好,還有回轉(zhuǎn)的余地。”</p>
泰子煒眼睛一亮,“有什么辦法?”</p>
鐘離嫣淺笑,“想必你們也應(yīng)該猜的出皇上為什么不答應(yīng)也不拒絕了。用我去聯(lián)姻,以我的身份,皇上只會認(rèn)為木槿宣是一時的沖動,這皇子妃可立可廢。木槿宣要是厭倦了廢了我,北岳得不到任何好處,可要是個北岳的公主就不同了。”</p>
鐘離振南道:“如是個北岳的公主,如果木槿宣想要爭皇位,北岳就會成為他的一大助力,木槿宣真的登上了皇位以后,以公主之尊,以助其奪皇位為功,皇后的位置就必然是我北岳公主,那北岳就可以從中獲得更大的利益,這也是皇上沒有立即答應(yīng)的原因。”</p>
鐘離嫣拍手,“對,所以咱們的皇上肯定不會希望是我嫁到南穆,這樣就好辦了。”</p>
“可是那木槿宣態(tài)度十分堅(jiān)決。若他堅(jiān)持,皇上未必不會允許。”泰子煒說道。</p>
鐘離嫣看了看三人,“父親,你晚些時候可以暗中聯(lián)合幾位朝中的大臣進(jìn)宮,順著皇上的意思要求更換聯(lián)姻對象以便能在其中獲取更大的利益,這件事若由你來提也顯得你以大局為重。我們現(xiàn)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之前也只能先靜觀其變了。”</p>
“好!我立刻就去。”鐘離振南起身急匆匆的出了園子。</p>
鐘離嫣看著鐘離天佐和泰子煒眉頭不展一臉沉色,安慰道:“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們急也沒有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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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兩人,芯兒粉桃等人早就急了,可是剛才又插不上話。</p>
“小姐,怎么辦啊?”芯兒急的不行。</p>
“我不要小姐嫁到西鐘離去,那個西鐘離皇子跟個冰塊似的,小姐跟他在一起還不被凍成冰啊!”粉桃也上前。</p>
素衣咬著下唇。</p>
“你們別跟著添亂,該干什么干什么。放心,只要我不想嫁,就一定不會嫁的。”說完回了屋子。</p>
三人心情略平復(fù),小姐說不會就一定不會。我們可不能在這時候幫不上忙還給小姐添亂。芯兒在以前都把仲夏當(dāng)成自己的主心骨,想了想還是去天下樓通知了仲夏。</p>
傍晚時仲夏急匆匆的回來去了鐘離嫣處,大概過了一個時辰才從屋里出來,神色已經(jīng)很是從容了。</p>
芯兒一見她出來就趕忙上前,“怎么樣?小姐怎么說?她有什么辦法?”粉桃和素衣也圍過來。</p>
“你們仔細(xì)照顧小姐就好,小姐自有分寸。少添亂。”仲夏面色沉靜,看不出什么顏色。說完回了天下樓。</p>
三人面面相覷,心想仲夏一向穩(wěn)重,她說沒事就一定不會有事,也就都安了心。唯有素衣一人依舊眉頭不展,看著鐘離嫣緊閉的房門沉思著。</p>
鐘離嫣坐在窗前,看著園子里的一下片竹林,心里有了打算。</p>
剛過晚膳,木槿宣就來了怡和園,鐘離嫣剛從鐘離振南的書房回來,就看見院子里風(fēng)間和司晨打在一處,難分上下。素衣和芯兒等人都站在那兒直直的不動,見鐘離嫣回來都轉(zhuǎn)著眼睛。</p>
木槿宣坐在外間的桌上自顧自的倒了杯茶。</p>
鐘離嫣無視風(fēng)間和司晨,“把她們的穴道解了吧!”說著坐到木槿宣對面。</p>
木槿宣子鐘離嫣一進(jìn)院子眼神就一直隨著她,聞言一揮手,解了芯兒幾人的穴道。</p>
“小姐,他好不無禮,直接就闖進(jìn)來了。”芯兒解了穴立馬氣憤道。她可不管木槿宣什么身份。</p>
素衣眼見就還要動手。</p>
鐘離嫣一擺手制止了她,“沒事。”</p>
木槿宣冷峻的臉上稍稍柔和,“我已經(jīng)向皇上請辭,并且提出要以皇子妃之位娶你。回去之后我會派人送來婚書。”</p>
“我知道。”鐘離嫣臉色淡然。還要送婚書,看來他是認(rèn)真地。</p>
“我是來告別的。”</p>
“為什么?”鐘離嫣問,“為什么娶我?你可知道娶了我會有怎樣的后果?”</p>
木槿宣平日里緊抿的嘴角稍稍勾起,“我知道。”</p>
鐘離嫣迷惑不解的看著他,“你不想要皇位了?你處心積慮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不就是想要那個位置嗎?”</p>
“我知道。”他低下頭看著杯中琥珀色的茶水,“以前我覺得女人對我來說一點(diǎn)都不重要,娶誰都無所謂,只要她的家族可以幫我,助我登上皇位。我父皇也是這樣,娶了一個又一個妃子。”抬起頭木槿宣這回連眸子里都染上一絲笑意和迷離,“可那日我在福泉寺的梨花林里遇見了你,你可知道,那時的你躍在片片梨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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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你的眉眼,你的一顰一笑讓我想這一生我都忘不了。那時候我就知道,我想要你,只要你。”</p>
鐘離嫣有些怔愣,那日的梨花林…他也在?“或許你只是一時的沖動呢,你會后悔的。”</p>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p>
鐘離嫣有些不死心,“你就不怕因?yàn)槲沂Я嘶饰弧!?lt;/p>
木槿宣眸光猶如堅(jiān)冰,“若是因?yàn)槟闶Я四莻位置,只能說明是我無用。”</p>
鐘離嫣知道他是鐵了心,看來自己只能在風(fēng)啟炎那兒想辦法了。</p>
“我明日一早就啟程。”木槿宣神情又恢復(fù)冷峻,“這個,給你。”說完不待鐘離嫣回答就起身掠出院子。</p>
司晨見自己主子走了,也不和風(fēng)間糾纏飛身追去。</p>
鐘離嫣看著桌上的錦盒,打了開來,里面赫然是那只白玉梨花的簪子。</p>
出了相府的木槿宣站在墻外手撐在墻上,另一只手捂住心口,臉色蒼白,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隨后趕到的司晨嚇了一跳,趕緊出懷里掏出一個瓷瓶倒出出一顆藥丸給他服下。</p>
宮人只帶到御花園就把她交給了早在等候的太監(jiān)。就在這時,一身朝服鐘離振南匆匆趕來,攔下偷偷給那太監(jiān)塞了一錠銀子說是想交代女兒幾句話。</p>
那小太監(jiān)見了銀子眉開眼笑,說是在不遠(yuǎn)處等著。</p>
“爹,你怎么到這來了?”鐘離嫣見那小太監(jiān)走遠(yuǎn)了上前問。</p>
鐘離振南額頭上有著細(xì)微的汗水低聲說,“我剛聽說皇上要在太后的康寧宮召見你,這御花園是必經(jīng)之路于是就趕來了。離兒你聽我說,萬事要小心,我是外臣不能隨意進(jìn)出內(nèi)宮,但我已經(jīng)拜托了太后身邊的周公公,如果有什么事他會派人來通知我,你不必害怕。”</p>
鐘離嫣神色一變眸子變冷,“爹的意思是說皇上他起了殺我之心?”</p>
“那倒不會,皇上知我最疼寵你總要留幾分情面的,爹也只是以防萬一。”</p>
“嗯!我知道了,爹你放心。”</p>
“離兒你一向聰慧,記住萬不可忤逆陛下,只要你別讓陛下抓住把柄就一定沒事。爹不能和你多說。你要切記。”</p>
鐘離嫣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不遠(yuǎn)處看似在等人實(shí)際在偷聽的小太監(jiān),提高音量,“父親放心,女兒一定謹(jǐn)言慎行。定不會沖撞了皇上與太后的。”</p>
鐘離振南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才轉(zhuǎn)身離去。</p>
鐘離嫣隨著那小條件又走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才到了康寧宮。</p>
“雜家候著有一會兒了,這位可是相府的四小姐?”迎面走來兩名太監(jiān),領(lǐng)頭的四十來歲,臉上涂著厚厚的脂粉,說話還算客氣。</p>
鐘離嫣心知看穿著這可能就是父親所說的周公公了,當(dāng)下客氣道:“有勞周公公了。”</p>
周公公見十分高興,要知道平日里那些王公貴族最看不起的就是太監(jiān)了,自己熬到現(xiàn)在康寧宮的領(lǐng)事太監(jiān)不知吃了多少苦糟了多少白眼。雖說自己受了丞相大人所托,可這鐘離嫣對自己客客氣氣的,看著還是十分乖巧可人的。十分和自己的眼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