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溫年有自己的打算,立馬回?fù)芰藭r盛華的電話。
“爸,繼任的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他有點(diǎn)沒有底氣,但態(tài)度堅定。
“不需要商量,所有事情,我都替你打點(diǎn)好了,你直接上任就可以!”時盛華誤以為。
“不是上任的問題,是…是我想反悔!”
“你知道我最恨言而無信的人!”時盛華呵斥一聲,“既然你不想繼任,那就走第二個選擇,擇日美國留學(xué)!”
“我也不想去美國留學(xué)!”他的態(tài)度突然變得強(qiáng)硬。
“那你說你想干什么?”時盛華勉強(qiáng)耐著性子。
“我想做我自己喜歡做的事!”時溫年當(dāng)然想到了他和蘇夢的未來。
時盛華嘲笑式地冷哼一聲,“你要永遠(yuǎn)記住,你是我時盛華的兒子,這輩子就注定身不由己!”
時溫年忍著無奈的怒火,“那我要是不姓時呢?”
“除非你爸我,跟你媽一樣,入棺為安!”時盛華憤怒的語氣,夾雜著一絲無奈的哀慟。
時溫年沉默片刻,無奈松口道:“如期上任!”
掛完電話,他本想立刻撥通唐蘇夢的電話,畢竟坦白從寬,也讓她明天有個心理準(zhǔn)備。
可是他突然沒有了勇氣,原因很多,比如他這段時間雖說不是故意,但也算刻意隱瞞,她會怎么想?比如就算她不怪他,那以她對豪門的“偏見”,她又會如何看待他們這段感情?比如以她的性子,會不會甩臉走人?
…
他不敢再胡思亂想下去了,轉(zhuǎn)而往好的方面想,也許他是在杞人憂天,她或許會理解他呢?一定會理解他的吧!
這一晚,他徹夜未眠,不僅因為不安,而且還有種準(zhǔn)備上斷頭臺的可怕感覺!
另一邊的唐蘇夢,卻睡了一個好覺,這會她正準(zhǔn)備去洗手間,經(jīng)過客廳的時候,被早起正在看新聞的唐舅舅稱贊了一番。
“夢夢,談戀愛就是不一樣,整個人容光煥發(fā)的!”
“呵呵,舅舅,是油光滿面吧!”唐蘇夢捂著臉道。
“不信啊,你趕緊去洗手間瞧瞧。”唐舅舅說著,繼續(xù)看早間新聞。
“對了,舅舅,你今天怎么這么早啊!”
“今天店里頭要衛(wèi)生檢查,你媽媽我姐姐,讓我早點(diǎn)到店里搞一下衛(wèi)生。”
“哦。”
隨后,唐蘇夢到洗手間,仔細(xì)看了一下鏡子中的自己,還真是如舅舅所說的容光煥發(fā)。
“挖藕,這氣色,待會連腮紅都省了,不對,好像連妝都不用化了,戀愛的效果這么棒,她早干嘛去了,期待以后每天都能看到這么美呆的自己!”她對著鏡子樂道,頓了頓,又發(fā)覺自己的胸好像也漲了,難道因為他的‘咸豬手’?”
洗漱完后,她省去化妝步驟,直接換了衣服,就去飯廳吃早餐。
“夢夢啊,你們盛顏還有個太子爺呢?”唐舅舅跟唐蘇夢聊道。
“太子爺?我哪兒知道?我只領(lǐng)薪水干活,老板家里事,我才不管。怎么突然說這個?”
“這不是新聞上剛說的嗎?還說什么即將成為盛顏新任總經(jīng)理,你快來看看。”
“新任!?我看看!”唐蘇夢好奇地忙跑到客廳。
“別看了,人家搞神秘,半天沒出現(xiàn),你等會去到公司,就知道了。”唐舅舅頓了頓,“奇了怪了,這么大的事,你們公司沒早點(diǎn)通知你們?”
“你都說人家搞神秘了,不來個霸道總裁式登場,對不起總經(jīng)理這三個字。”
“…小女生電視劇看多了。”
“我去準(zhǔn)備上班了。”
唐蘇夢說完,去飯廳拎包包,經(jīng)過客廳時,下意識地再瞥了一眼電視屏幕,正好是盛顏集團(tuán)董事長時盛華,對著鏡頭的威嚴(yán)面孔,她甚至覺得這偏向于沒有人情味,不過,這跟她無關(guān),對他來說,她不過是他眾多名不見經(jīng)傳的員工中,一個不起眼小員工,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碰上一次面,更別說扯上關(guān)系。
唐蘇夢突然覺得自己想多了,連忙收了莫名的思緒,去接時溫年一起上班。
抵達(dá)他家后,發(fā)現(xiàn)他不在平時等她的牌坊入口。
于是,她打電話給他,提醒一下,但電話半天沒人接。
她只好下車,看他是不是還在睡懶覺?
結(jié)果,門已經(jīng)鎖了。
于是她再打,打到她有些惱火后,只好發(fā)微信給他,之后一路也等不到他的回復(fù)。
這又是什么迷之操作?她實在太生氣,太困惑了!
一到公司,新任總裁的新聞已經(jīng)是滿天飛。
而她那幾個八卦的組長,更是在電梯里,意淫各種偶像劇浪漫橋段。
可她全程因為時溫年的事,而心不在焉,更是對什么新任總裁,毫不在意!
一進(jìn)辦公室,她就立刻目標(biāo)鎖定他的格子間。
居然也不在!
她真的要瘋了!
于是,她詢問周圍其他先到公司的同事,大家都說法一致——不是沒看見,就是不知道。
隨后,上面領(lǐng)導(dǎo)下達(dá)通知,讓各部門的代表都到樓下大堂集合。
還不是被她說對了,新任總裁要霸氣登場了!
可是,她的溫年去哪兒了?
唐蘇夢就帶著這種郁悶的心情,被四大組長一路拉著走,因為她已經(jīng)為他莫名不見,丟魂落魄!
到了大堂,兩邊已經(jīng)分別站著各部門代表,每個人臉上也都寫著好奇兩個字。
而她卻寫著喪!
突然,從大門口外邊傳來一陣刺耳的跑車剎車聲。
眾人紛紛看向大門口。
本來她沒興致,但被興奮的趙吐司猛拍手臂,示意她看向大門口,為了不再被她打,加上跑車的聲音,讓她也好奇地跟隨大眾。
當(dāng)她看見那輛似曾相識的白色跑車時,第一個反應(yīng),他租了一輛跟這位“新任總裁”一模一樣的跑車。
下一秒,只見一個她熟悉到他化成灰都會認(rèn)得的挺拔俊美的身影,被一大群在門口等待多時的媒體記者朋友們,簇?fù)砩锨埃缓缶捅黄葧和T谀抢锝邮芩麄兊脑L問。
這是她第二次見他西裝皮鞋的裝扮,那一次假扮她男友時,她說他像一個貴族王子,現(xiàn)在,從漫畫里走出來的霸道總裁,那個氣場簡直絕殺!
不變的是他的黑色短發(fā),銀色幾何耳墜,那張又帥又美的漫畫臉,那雜糅的氣質(zhì),今天,多加了一項霸道總裁的氣質(zhì),還有他那寬肩膀窄腰的九頭身比例身材。
變的是,他不再是她的時助理!
他居然是新任總裁!
唐蘇夢一時陷入疑惑不解里面,包括那四大組長,還有其他見過他身為時助理身份時的人。
不可思議的議論聲不絕于耳。
他來了,她見到他迎著攝像機(jī)的閃光燈,踏進(jìn)門口,走向中間這條本來就鋪著紅地毯的通道。
真的,此時的他,除了星光四射!還要命的迷人!
而時溫年一踏進(jìn)門口,就目的性地在兩邊的人群里,尋找他的蘇夢的身影。
他看到她了,就在他右手邊這一排,靠中間位置站著,便目光鎖定。
他也看到她眼中的復(fù)雜情緒了,而他只能用無奈的眼神回應(yīng)她。
他經(jīng)過她眼前了,想與她交會一下眼神,想告訴她,他不是故意的,可她卻頓然垂下眼簾,極其刻意,他也看不懂她的表情。
他本來就一夜沒睡,一下子,心情更加煩躁不堪!
迎新儀式,隨著時溫年回了自己的總裁辦公司而結(jié)束。
唐蘇夢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就接到了時溫年的電話。
她都懶得接了,畢竟也要讓他嘗嘗她打不通他電話的焦急滋味!
但最后還是接了,是不忍心,更是,人家現(xiàn)在可是她的頂頭上司,她是不想混了嗎?
“蘇夢,來35摟找我!”電話里的時溫年迫切道。
“時總裁,我要是不去呢?”唐蘇夢突然火氣來了。
“別這樣對我,你不來,我就去找你!”
“慢著,你現(xiàn)在可是總裁,怎么能隨便移動你的貴腳呢?我去,總可以了吧!等著啊!”唐蘇夢說到最后,有點(diǎn)咬牙切齒。
電話里的時溫年高興之余,就是擦汗了!
“叩叩叩——”
早已倚在門口等她的時溫年,聽到敲門聲,立馬開門,直接把她拽了進(jìn)來,按在門后,瘋狂向她索取香吻。
而唐蘇夢沒有推開他,帶著復(fù)雜的心境,熱烈回應(yīng)他的吻,說到底,所有一切都抵不過愛他這兩個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沉浸在他猶如迷魂一樣的吻里的唐蘇夢,突然一個激靈,因為他想要對她更進(jìn)一步,那代表欲望的龐物,差點(diǎn)進(jìn)入她的體內(nèi)。
她趕緊用力推開他,整理被他扯開的衣服和褲子,客氣笑著:“冷靜,時總!擦槍很容易走火的!”
時溫年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被澆滅欲望的他,心情自然有些不快,加上她突然見外的言行舉止,讓他很不滿,“不要這么稱呼我!”
“廢話少說,我只有一個問題,你為什么要對我隱瞞你的身份?是不是怕我搶你家產(chǎn)啊?”
面對她的質(zhì)問,時溫年只覺得他的胡思亂想并不是胡思亂想,她果然憤憤不平。
“當(dāng)然不是,理由很簡單,我覺得身份這些都是身外之物,對我們的交往不存在任何影響?我不在乎這些東西。”
其實,這只是時溫年其中一個理由,還有一個理由是,他跟父親時盛華從小嚴(yán)重隔閡的關(guān)系,讓他很不樂意跟任何人提起有關(guān)他家庭的事,因為不想得到同情,尤其是唐蘇夢。
“我當(dāng)然也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不坦誠相對待的態(tài)度!尤其我們之間的戀人的關(guān)系!你這樣自以為,會讓我覺得自尊受損,好像怕我愛上你的錢,你的身份一樣,更會讓我覺得這段期間,我在你面前勸誡你不要奢侈浪費(fèi)之類的言行舉止,像個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