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塵聽著圍觀人群越來越難聽的討論聲,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他抬頭向面前的兩個人看去,仔細(xì)的看了兩個人的面相,不由心里一動。
稍稍一想,蔣塵心里一陣?yán)湫Γ瑝合滦闹信瓪猓闹幸延辛擞嬢^,恢復(fù)鎮(zhèn)定神色。
他抬起手,愛憐的摸了摸面前女孩的額頭,又心疼的替女孩擦了擦眼淚,摸了摸她的臉蛋。
那個女孩有些詫異的看向蔣塵。
就在女孩看向蔣塵的同時,蔣塵左手捏了一個手訣。
蔣塵看著女孩的眼睛,問道:“你認(rèn)識我么?”
圍觀的人被蔣塵突然的舉動弄得一楞,周圍陷入一片詭異的安靜,隨后蔣塵的問話他們聽的清清楚楚。
沒容眾人反應(yīng)過來,只聽女孩沒有太多感情的答道:“不認(rèn)識。”
聽到這話,圍觀的人頓時一片嘩然。
旁邊的男子也是一驚,剛想說話,蔣塵的右手已經(jīng)撫過他的腰間。
男子頓時發(fā)現(xiàn)自己沒法說話了,甚至都沒法動彈,不由心中大驚。
蔣塵繼續(xù)看向女孩,問道:“那你為什么冤枉我?”
“龍哥收了好處,說要收拾你,要我配合演戲,給你潑臟水。”
周圍徹底安靜了,已經(jīng)沒有人說話,雖然都不知道那個女的為什么突然這么說,但不耽誤他們安靜的看著這戲劇的一幕。
“你是學(xué)生么?”
“不是。”
“那你是做什么的?”
“我在城中村‘紅姐洗浴’坐臺。”
此言一出,周圍又是一片嘩然,顯然大部分人都知道她是干什么的了。
蔣塵微笑著,往旁邊讓了讓身子,繼續(xù)問道:“圍觀的人,有沒有你認(rèn)識的?”
剛才這個女孩哭過,蔣塵給他擦眼淚時候,故意把她化的妝都擦掉了。
現(xiàn)在蔣塵躲到一旁,眾人才看到,露出真容的她,雖然年紀(jì)也不大,但一看就不可能是學(xué)生了。
看著這個女人露出的真實容貌,人群中有幾個人感覺有些不自然。
“他前幾天來點過我,還有他們?nèi)齻€前兩天一起找我玩過。”
隨著女人的指點,那幾個人臉色大變,想要向人群外擠去。
然而人群很擠,幾個人又比較靠前,不是那么容易就出去。
眾人隨著女人的指點,帶著好笑又鄙夷的眼神看向幾人。
蔣塵也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正是剛才議論最多的那幾個人。
蔣塵剛開始突然被冤枉,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后來靜下心,仔細(xì)看到那個女人的面相,就知道她根本沒有懷孕,顯然今天這個事情有很大的貓膩了。
而且他觀這個女人的氣息,應(yīng)該屬于生活不檢點,類似于古代應(yīng)客征召之人。
又察覺到圍觀有幾個人的氣場,與她的氣場有一絲糾纏交匯過的氣息,顯然近期他們應(yīng)該在一起過。
于是,蔣塵先是撫她額頭的時候封了她部分魂魄,然后用撼魂術(shù)問話,讓她在心神不穩(wěn)間,說出真話。
顯然,現(xiàn)在取得這樣的效果,他很滿意。
蔣塵笑著看向那幾個人,問道:“剛才幾位嚷嚷的最賣力,怎么?是和她玩的不開心,把氣都撒在我身上了么?”
圍觀人群一陣大笑,幾個人漲紅著臉,向外擠著。
蔣塵繼續(xù)開口:“幾位別急著走,給我們大家伙講講,你們?nèi)齻€人和她一起是怎么玩的?”
圍觀人群中,有的女性輕啐笑罵,但更多人卻是一陣更加大聲的爆笑。
看著幾個人跑了,蔣塵回過頭,對著周圍的人群一笑,說道:“各位,今天也都看一樂呵了,我也不收各位打賞了,熱鬧看完了,大家該散也就散了吧。”
雖然自己身上的誤會解除了,但是這個事情可不算完。
圍觀的人群,哄笑著漸漸散去,也不乏實在八卦的,依舊在附近游蕩著。
蔣塵回過頭來,看向身邊臉色很難看的龍哥兩人。
龍哥陰著臉,率先開口:“小子,剛才你對我做了什么?為什么我動不了。”
“我也是,為什么我控制不了自己說什么?”那個女人也跟著喊到。
蔣塵笑著看著他們兩人:“我還沒問你們?yōu)槭裁丛在E陷害我,你們竟然惡人先告狀。”
看著蔣塵笑瞇瞇的樣子,龍哥氣的牙癢癢,他很想如同平時一樣,一拳砸在蔣塵的臉上。
但是剛才蔣塵只是輕撫一下,他就不能動了,這種手段讓他有些顧忌。
龍哥想了想,開口對著蔣塵說道:“如果你想知道我們?yōu)槭裁凑_陷你,你就和我去一個地方,到了哪里你就知道了。當(dāng)然你不敢去的話就算了。”
“好,我和你去。”蔣塵想了想,然后點頭同意了。
他不在意龍哥低級的激將法,今天的事他現(xiàn)在大概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索性跟著去看看自己猜的對不對。
龍哥領(lǐng)著蔣塵向遠(yuǎn)處走去,陰沉著臉,心中卻一陣竊喜。
他心想蔣塵再厲害,一會也有他好看的,那個女人也陰沉著臉跟著。
蔣塵他們走后,剛才他們所在的附近,一個角落里走出一個人,轉(zhuǎn)身向他們離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而他剛離去,另有一道身影也跟了上去。
沒有太遠(yuǎn),轉(zhuǎn)過兩個彎,蔣塵就在龍哥的帶領(lǐng)下走進(jìn)一個胡同。
蔣塵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死胡同,胡同里面有十多個消瘦的年輕人,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fā),身上滿是紋身的人,有幾個手里還拿著鋼管之類的東西。
看著面前又是紋身又是染發(fā)的幾人,蔣塵不禁感慨:原來省會的流氓也和小縣城一個德行啊。這不就是一個個印花的雞毛撣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