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漫天飛雪。
三更已過,平日素來安靜的冷宮此時卻并不安靜,那一聲聲痛苦而又隱忍的呻吟聽得人心顫。
唐宓死死咬著帕子,有規(guī)律的吸氣呼氣。
她要生了,卻沒人替她接生,她只能自己來。
“吱呀”一聲,刺骨的寒風隨著被推開的房門吹了進來。
唐宓心中一驚,嘴里的帕子滑落:“誰!”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人影罩了下來,看清來人,唐宓原就蒼白的小臉瞬間毫無血色,“你來,干什么?”
警惕的聲音帶著一絲輕顫。
“姐姐難產,一尸兩命,妹妹自然要來送姐姐一程。”唐楹盯著她的肚子邪笑著,那一雙美眸比毒蛇還毒。
唐宓額角滴下一滴冷汗,咬牙道:“你若是,傷了我的孩子,皇上,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呵!”唐楹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嘲諷地看著她,“你不會以為那晚的男人真的是皇上吧。”
唐宓陡然一驚,呼吸瞬間不受控制地急促起來:“你什么意思?”
唐楹坐到床邊,蔥白的玉手一點點輕撫著她隆起的肚子:“你一個殘花敗柳,皇上連洞房花燭都不碰你,你還妄想為他生子?”
唐宓一下跌進了冰窖中,那刺骨的冷徹底寒了她的心。
她一直以為他不嫌棄她被人玷污,真心待她,她還一直想著給他生個孩子,卻沒想到他竟然嫌棄她至此。
“你知道嗎?早在五年前我就懷了皇上的骨肉,可是皇上為了娶你,親自給我喂了墮胎藥,親手殺了我們的孩子!現(xiàn)在我又懷孕了,我跟他說需要用你孩子的心頭血做藥引,他立刻就答應了。”唐楹邪肆地笑著,拔出匕首。
唐宓立刻緊張地護住肚子:“什么病需要心頭血做藥引,簡直荒唐!”
“唐宓啊唐宓,就算你是神醫(yī)又怎么樣?皇上根本就不信你,他信的是我,我現(xiàn)在就要你的孩子給我孩子賠命。”唐楹怨毒地瞪著她高聳的肚子,尖利的匕首猛地扎進她的手背,刺進她的肚子。
“啊!”那撕裂般的劇痛,瞬間要了她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