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天賜良機!”
接近凌晨時分,一直駐扎在長江附近,準備隨時在袁術(shù)打敗劉備后搶攻廣陵、高郵等地的吳景,被吳奮叫了起來。
“什么事?”
吳景洗了把臉,清醒不少后,嚴肅道:“奮兒,為父說過多少次了,遇大事要有山崩于前而不變色的氣度,否則來日為父去了,你可如何支撐起整個吳家?”
“是,父親。”
吳奮老實地接受了教導(dǎo),但卻依舊滿臉興奮地道:“不過父親,兒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廣陵陳應(yīng)方才譴人來信,說是劉備親率七千余軍卒準備渡江,若是父親有意,當(dāng)速回信,他會在明日清晨牽制住劉備,而我們只需在巳時趕至廣陵城下,則此事成矣!”
“什么?!”
吳景大吃一驚,隨即道:“那劉備果真親率大軍?還有,他麾下的關(guān)張二將可也在廣陵?”
吳奮強壓激動,滿臉喜色道:“正是因為關(guān)張二將如今也皆入了廣陵縣,正是因此,兒才這般急切地將父親喚醒。”
哪怕已洗了把臉,可頭腦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吳景,被這條信息一沖擊,剎那間便徹底清醒了過來。
七千多人馬…若是和陳應(yīng)合作無間,操作得當(dāng),倒也不是吃不下來。
但問題的關(guān)鍵在于,關(guān)張二人是不是在廣陵。
若是他二人不在,之后的吳家,甚至包括整個廣陵可就要直面這二人的怒火了。
這里首先要說的一點是,之所以吳景率兵在此只是做了一手防備,便是因為廣陵城哪怕是拿了下來,也是根本守不住的。
萬一某人一個發(fā)狠,直接在高郵湖掘開一個口子……
這也是為什么水攻,是所有將領(lǐng)都必須要學(xué)會的一個基本知識點。
若是連這等基本知識都不知道,還把大軍安營扎寨到了可用水勢之下方……
其結(jié)果是不言而喻的。
這也是為何吳景只是扎營于廣陵城之西,卻并不攻打防備弱勢的廣陵城,乃至于和袁術(shù)大軍形成合圍之勢的最主要原因。
他真要是那么做了,那可真是完全視能衍生出洪澤湖的高郵湖為無物了。
真那么做的同時,這也代表著劉備徹底掌握了主動權(quán),他能隨時譴一支軍隊隨時來個水淹廣陵……
劉備做不做先不說,但這種情況誰敢去賭?
真以為親率一支軍隊的吳景就能說一不二了?真以為他就完全不需要擔(dān)負任何戰(zhàn)爭責(zé)任了?
當(dāng)然,以上的情況,如今的吳景是不需要擔(dān)心了。
劉關(guān)張都在廣陵,還只是帶了七千人!
這,本身就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同時也是一個立功的好時機。
“陳應(yīng)…陳家…陳珪……”
吳景在帥帳中來回踱步許久,猛然醒悟道:“這陳家看來是想兩面,不,三面下注了,若是如此的話,倒是可以答應(yīng)下來!”
“三面下注?”
吳奮到底有些年輕,一時間被吳景這句話給說蒙了,下意識道:“是呂布、袁術(shù)和劉備這三方?那我們?yōu)楹芜€要答應(yīng)?”
“奮兒啊!”
吳景沒好氣地拍了拍吳奮的肩膀:“你仔細想想,這三方到底是誰?還有…盡快去告訴來人,便說我同意了!”
除了袁術(shù)、呂布、劉備之外,還有其他勢力?
吳奮走出帥帳,一臉茫然地想道:“難道是劉繇?可他不是已經(jīng)被表兄給……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