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凡人之軀,比肩神明【為“gjd”的盟主加23/30】
魏君是很期待看到天機老人的。
但是在傳送陣的另外一邊,并不是天機老人在等著他。
魏君只看到了讓他怒火中燒的一幕。
“仙人,仙人,您放過我妹妹吧,她馬上就要嫁人了?!?br/>
“滾開。”
魏君看到了一個被踢飛的穿著大乾軍裝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本來跪在地上。
他看到了一個淚流滿面的妙齡少女,此刻她有些衣衫不整。
他還看到了兩個身穿白衣的天機閣弟子,此刻正在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對男女。
“你妹妹的體質(zhì)特殊,又兼元陰未泄,是輔助我修行的好工具。滾蛋吧,天機閣慈悲為懷,不會要了你們的性命。三年后再來領(lǐng)你妹妹,到時候一樣可以嫁人,我到時候也會送她一些嫁妝。”
“師兄果然仁慈?!?br/>
兩個天機閣弟子一唱一和,讓魏君的殺意瞬間驟升。
他下意識的就向前一步,想要制止這樁惡行,卻被施世倫一把拉住。
施世倫鄭重的向他搖頭。
“這里是天機閣的地盤,管不了的。”
此刻,那個身穿軍裝的年輕人被踢飛后又迅速的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兩個天機閣弟子面前。
“兩位仙人高抬貴手,我是鄧將軍的親兵??丛卩噷④姷拿孀由希瑑晌幌扇朔胚^我妹妹,我們家必有后報?!?br/>
鄧將軍,鄧江,天南道大將軍。
地位和趙蕓蘇將軍等同,是跺一跺腳大乾都會震三震的封疆大吏。
如果是鄧江親來,想要保一個民女肯定還是能保住的。
但是只是一個鄧江的親兵的話……
兩個天機閣弟子對視了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你拿鄧將軍壓我?”
“你要是鄧將軍兒子,我肯定給你這個面子,區(qū)區(qū)一個親兵,你算什么東西?”
“鄧將軍可是我們天機閣的客卿長老,就算你告到鄧將軍那里去,難道他還會為了你區(qū)區(qū)一個小兵出頭?”
為首的那個天機閣弟子不屑的“呸”了一聲,然后冷聲道:“我說過,我們天機閣弟子仁義為先,不想殺人,趕緊滾,別給臉不要臉?!?br/>
年輕的士兵終于絕望了。
“你們不得好死?!?br/>
“找死?!?br/>
天機閣弟子眼中寒芒一閃,又是一腳踢了出去。
“滾?!?br/>
魏君終于忍不住了。
哪怕施世倫在拼命的拉著他,魏君還是替這個年輕的士兵攔下了這個攻擊。
儒家弟子修煉浩然正氣,修到了一定的境界,會有言出法隨的威力。
魏君現(xiàn)在自然還不到那個境界。
但是他現(xiàn)在卻基本已經(jīng)有了言出法隨的能力。
天帝轉(zhuǎn)世就是這么bug。
魏君自己也沒辦法。
一聲“滾”字,讓天機閣弟子身上的冷汗全都出來了。
他感覺就在這一瞬間,他被整個天地所排斥。
冥冥中的規(guī)則讓他真的有在地上滾的沖動。
動用了全部的修為,天機閣弟子才止住了這種沖動。
然后他看向魏君的眼神滿是震撼。
“魏君,你居然這么強?!?br/>
他是認識魏君的。
準確的說,現(xiàn)在的大乾,不認識魏君的人不多。
畢竟昨天剛看完魏君的直播。
但魏君的資料不是什么秘密,修煉時間在那兒擺著呢。
天機閣弟子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修煉,哪怕他們的速度慢了一些,但魏君這也進境太快了。
魏君根本懶得搭理這個天機閣弟子,他先把穿著軍裝的少年從地上扶了起來,然后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衣衫不整的少女身上。
“放心,不會有事的?!蔽壕吐暟参康馈?br/>
今天這兩個人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們的命。
魏君說的。
哪怕放棄這一次必死的機會,魏君都要弄死這兩個人。
對于天帝轉(zhuǎn)世來說,這不難。
當(dāng)然,在別人眼中,這很難。
少年和少女這對兄妹是認識魏君的,兩人都對魏君行了一個禮:“謝謝魏大人?!?br/>
少女更是擔(dān)憂道:“魏大人,您怎么會來天機閣?”
看過直播的人都知道魏君。
更知道魏君對于天機閣的態(tài)度。
魏君今天現(xiàn)身在天機閣,對于魏君來說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兩兄妹現(xiàn)在不僅為自己的處境擔(dān)憂,更為魏君的處境擔(dān)憂。
魏君還沒有回答少女的問題,天機閣弟子搶答了:“他怎么會來天機閣?當(dāng)然是被我們‘請’來的?!?br/>
天機閣弟子在“請”這個字上加大了陰陽怪氣的語氣,讓人一聽就懂。
他下面的話就更加直白了。
“魏君,你別以為在京城你算個人物,有很多人會保你。在我們天機閣面前,你什么都不是。你現(xiàn)在自身都難保,還想保護別人?癡人說夢?!?br/>
魏君依舊無視了他。
將死之人而已。
魏君看向了施世倫。
“這里是天南道,天南道大將軍鄧江就是這樣坐看天南道百姓被天機閣欺壓的?”
施世倫苦笑。
天機閣兩個弟子聞言狂笑。
“魏君,你是讀書讀傻了嗎?你以為這里是京城?在天南道,我們天機閣才是真正的太上皇,懂嗎?鄧將軍也是我們天南道的客卿長老?!?br/>
魏君剛才其實已經(jīng)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但他需要從施世倫這里得到確認。
大乾這邊的忠臣良將太多了,魏君生怕自己錯怪了一個瑯琊榜(lyb)。
但這次,施世倫給他提供的資料,讓他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魏大人,這次你確實太沖動了?!笔┦纻惖溃骸斑@種事情,鄧將軍是不會管的。從衛(wèi)國戰(zhàn)爭結(jié)束之后,鄧將軍官封天南道大將軍。我看過一份統(tǒng)計,五年之內(nèi),天南道故意殺人、搶劫、強搶民女、劫掠財產(chǎn)等犯罪案件破千起,平均每兩天一起,死亡人數(shù)高達兩萬余人?!?br/>
看著魏君,施世倫低聲道:“沒有一個天機閣弟子因為以上罪行受到實質(zhì)上的刑事追究。”
如果不是他知道天機閣如此強大,又怎么會投入到天機閣的懷抱中呢。
魏君深吸了一口氣:“天下的局勢都已經(jīng)這樣了嗎?”
“京城好一些,如果鎮(zhèn)守當(dāng)?shù)氐拇髮④娯撠?zé)任的話,也好一些。但總體上,天下的局勢確實都已經(jīng)這樣了。”施世倫的聲音有一種無力感。
魏君閉上了眼睛。
原來如此。
楊老夫人說的對,他的眼界還是太窄了。
他之前接觸的都是好人,是因為他們確實本就是好人。
他之前畢竟生活在京城。
接觸的是大乾最位高權(quán)重的那些人。
而且大部分人都上過戰(zhàn)場。
縱然到了亡國滅種之際,一個國家也總會有忠臣義士愿意慷慨赴死。
但是他們不是這個國家的全部。
京城畢竟只是京城。
代表不了整個天下。
魏君明白了上官丞相這種儒道高手明明實力高強,卻為什么能因為忙于政事以至于心力交瘁到壽元不多。
魏君明白了姬帥這種鐵血元帥為什么也不得不對國師虛以委蛇,甚至還沒有開戰(zhàn)就已經(jīng)做好了戰(zhàn)死的準備。
魏君明白了塵珈為什么要拋棄一切過往投身在黑暗當(dāng)中,割舍親情愛情和友情,甚至不惜被自己人戳脊梁骨,也一定要做好這個死間。
大乾看似風(fēng)平浪靜。
但這個國家,真的已經(jīng)病入膏肓。
以至于這些人明明都是當(dāng)世人杰,也只能勉力支撐,做不到改天換地。
“真是令人厭惡的世道啊,最恐怖的是,對于這種世道,很多人竟然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蔽壕驼Z道。
比如施世倫。
魏君能感受到,施世倫不是壞人,看到這種暴行在他面前上演,施世倫也很氣憤。
但同時,他也很平靜。
因為他知道這種事情過去經(jīng)常發(fā)生。
在他心里,未來也會經(jīng)常發(fā)生。
所以,這只是一件尋常事。
連挺身而出的念頭都沒有。
甚至,還攔著魏君,不讓魏君出手。
施世倫也確實是這樣想的。
聽到魏君的低聲自語,施世倫很羞愧,但他還是為自己辯解了一句:“連陛下都對修真者聯(lián)盟言聽計從,下面的官員又哪來的膽子反抗?魏大人,這些年大乾朝廷不是沒有過硬骨頭,結(jié)果貶官的貶官,身死的身死??v然我們有心報國,陛下卻先投降了,那我們報國的意義又何在?”
“報國,和忠君,從來都不是一回事,你在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蔽壕渎暤?。
之前他對施世倫的印象其實還可以。
但是現(xiàn)在,變差了。
施世倫確實不是一個壞人。
但他是一個投降派。
當(dāng)然,這不全是他的錯。
“乾帝該死!”
魏君的聲音十分堅定。
他不知道乾帝是在臥薪嘗膽。
但就算他知道,魏君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乾帝真的該死,也必須死。
因為無論乾帝的內(nèi)心是如何想的,從事實上看,他讓很多人跪下了。
在他的治下,忠臣不得善終,正義不得伸張,國人受盡屈辱。
那這個皇帝憑什么不該死?
一國之君,把一個國家治理成了這個樣子,當(dāng)然要為此負責(zé)任。
面對困難,解決的方法有很多種。
乾帝選擇了最危險的那一種。
乾帝忘了一件事——跪久了,真的容易站不起來。
天幸大乾有塵珈這樣的人,有上官丞相這樣的人,有姬帥這樣的人,有周芬芳這樣的人,甚至,有魏君這樣的人。
但是如果沒有他們呢?
這世間更多的,還是施世倫這樣的人。
隱忍是有必要的,但戰(zhàn)斗從來都比隱忍更重要。
魏君有資格鄙視乾帝。
天帝也不是生來強大。
天帝一生當(dāng)中遇到的危險不知凡幾,比乾帝此刻更難的困境也有的是。
但天帝從來沒有跪下。
也沒有讓支持他的人跪下。
死則死耳,只要你不跪下,火種總會傳下去的。
但若你跪下了,哪怕能茍且偷生,火種也可能會熄滅。
所以天帝是天帝。
而乾帝是乾帝。
此刻。
京城。
乾帝忽然面色一白,張嘴吐出一口黑血,把白傾心嚇了一跳。
“陛下,您怎么了?”
乾帝看著自己面前的黑血,眼神迷茫。
“不知道。”
他只是感覺很不好。
但具體哪里不好,他也說不上來。
魏君不知道此刻在乾帝身上發(fā)生的事情,他的目光落在了兩個天機閣弟子身上,眼神冰冷:“你們更該死?!?br/>
乾帝或許在事實上充當(dāng)了幫兇的角色。
而這兩個人,是直接的兇手。
他們自然該死。
兩個天機閣弟子嘲笑道:“大乾律可審判不了我們。”
“所以,是我說你們該死?!蔽壕?。
“你算是什么東……”
天機閣弟子沒有把“西”字說出來。
他也永遠的說不出來了。
兩個天機閣弟子的臉上忽然出現(xiàn)了極度的恐懼神色,他們的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他們不愿意接受正在發(fā)生的事情。
可現(xiàn)實依舊發(fā)生了。
他們兩人,就這樣毫無征兆的死去。
毫無征兆。
只是因為魏君說了一句——他們該死。
施世倫的嘴巴張成了鴨蛋。
被魏君救下來的少年少女兩兄妹也瞪大了眼睛。
他們?nèi)疾桓蚁嘈抛约旱难劬Α?br/>
這兩個天機閣弟子,死了?
怎么死的?
被魏大人說死了?
魏大人怎么會這么厲害?
這不科學(xué)啊。
確實不科學(xué)。
但天帝做事情,不需要講科學(xué)。
“魏……魏大人,他們死了?”施世倫說話都開始結(jié)巴了。
魏君點了點頭:“死了?!?br/>
“為什么死了?”施世倫不明白。
魏君想了想,解釋道:“因為我想讓他們死。”
施世倫:“……”
兄妹倆:“……”
魏君這個逼裝的實在是讓他們無言以對。
你想讓他們死,他們就死了。
你怎么不上天呢?
對于三人的震驚,魏君表示理解。
畢竟他們之間段位差距太大了。
一個中科院的院士去給幼兒園的小孩講核聚變,不管他講的再深入淺出,幼兒園的小孩該聽不懂還是聽不懂。
用最容易理解的方式來解釋的話,大概是這個世界的意志在跪舔魏君。
魏君不搭理它的時候,它都在蹭蹭的給魏君送修為送氣運。
現(xiàn)在魏君開始搭理他了,那魏君說啥就是啥。
天帝的大腿香的很。
可惜,世界意志只是一個機械式的死物,就好像是一段公式在運行,遵循一些注定的規(guī)則。
所以它能幫魏君變強,卻不能自主性的幫魏君去送死。
美中不足。
對此,魏君也很失望。
但不能要求一個公式太多了。
“你們能離開嗎?”魏君懶得理會已經(jīng)死了的兩個天機閣弟子,把目光放在了兄妹倆身上。
傳送陣的另一邊自然是天機閣。
但是這兩人能不能離開,魏君就不知道了。
少年用力的點了點頭:“可以,我買通了天機閣其他弟子的關(guān)系,想走還是能走的了的。”
“那就趕緊離開吧,我能幫你們這一次,未必能幫你們第二次。”魏君道。
這次也就是他看見了。
大乾上下,全國各地,他沒看到的那些陰暗還有多少?
在他沒死成之前,他的能力是有限的。
想到這里,魏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死了。
少年少女本想給魏君扣一個頭表示感謝,但是魏君大袖一甩,就將兩人送離了十米之外。
魏君的聲音也準確的傳入了兩人的耳中:“速歸吧?!?br/>
兄妹倆都眼眶一紅。
對著魏君的身影鞠了一躬,然后少年拉著妹妹便轉(zhuǎn)身離開。
“哥,魏大人他……”少女的聲音帶著哭腔。
少年咬牙道:“我們救不了魏大人,只能拖累魏大人?!?br/>
“為什么這個世界上好人總是過得這么難?!?br/>
“因為好人還不夠強大?!?br/>
少年忍不住回頭看了魏君一眼。
此時魏君正好被一陣白色的光芒籠罩,朝天機閣的一處山峰飛去。
少年目眥欲裂,但他忍住了,深深的將這一幕銘刻進了靈魂里。
“魏大人,若你不幸身死,我這一生拼盡全力,也一定會為你報仇。若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br/>
反抗的種子,在天南道之前是沒有的。
或許有,但是也全部被殺光了。
但是魏君的到來,在少年的心中種下了一顆火種。
這就是魏君和乾帝的區(qū)別。
僅僅是忍辱偷生,是換不來勝利的。
革命必須要流血和犧牲。
而且從一開始就需要。
魏君現(xiàn)在充當(dāng)?shù)模褪悄莻€人。
魏君不知道少年的想法,如果他知道,他會很欣慰。
“有意義嗎?”
魏君被白光直接帶到了一個房間內(nèi)。
對面是一個胡子花白的老人。
不過看上去很不起眼,身上的衣服也十分隨便,并不名貴。
甚至連頭發(fā)都有些亂糟糟的。
他在看著對方,對方也在看著他,然后又問了一句:“有意義嗎?你救了這一對兄妹,在他們心目中埋下了仇恨的種子,那日后他們只會過的更加絕望。因為他們無論怎么反抗,都是無法對抗天機閣的?!?br/>
魏君沒有回答對方的話,而是反問道:“閣下是誰?”
“一介老仆罷了,奉主人之命,在此等候你?!?br/>
“你的主人是天機老人?”
“對?!?br/>
“他讓你等我?”魏君心中暗罵,嘴上也在罵:“他自己去哪了?無顏見本官嗎?”
到處跑個什么東西?
趕緊跳出來把我弄死不就完事了嗎?
老仆聽到魏君這樣說,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
“主人去見了你的老朋友。”
“我的老朋友?”魏君先是一愣,隨后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陸元昊?天機老人去見陸元昊了?他想做什么?”
陸元昊和陸總管一起離的京城,目的地也正好是天機閣附近,魏君是知道的。
魏君連兩人來天機閣附近的目的都知道——天機閣附近出現(xiàn)了前太子的蹤跡,所以乾帝讓陸總管前來查看一下。
說的查看和保護,實際上應(yīng)該就是奔著弄死對方去的。
現(xiàn)在天機老人去見了陸元昊?
魏君眨了眨眼:“難道真的發(fā)現(xiàn)了前太子的蹤跡?不是為了調(diào)開陸總管和陸元昊特意把他們引出京城的?”
“魏大人看看就知道了?!?br/>
老仆隨手一揮,魏君和他面前便出現(xiàn)了一個棋盤。
棋盤之上星羅棋布,下一刻,棋子全部消失,棋盤的表面化為一道水鏡,水鏡中出現(xiàn)了三個人影:
陸總管、陸元昊,以及一個仙風(fēng)道骨的老者。
想來就是天機老人了。
看到這一幕,魏君瞇了瞇眼睛,心道這個世界的直播技術(shù)比他前世的都發(fā)達。
會修仙就是了不起。
不僅隨時隨地都能看現(xiàn)場直播,而且還自帶收聲設(shè)備。
不服不行。
魏君一邊發(fā)散思維,一邊聽到天機老人開口:“陸總管,能不能給老夫好好介紹一下陸大人這位少年英雄?老夫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培養(yǎng)他的?”
魏君心說不僅你好奇,我也好奇。
陸元昊這個小胖子的天賦都快趕上本天帝的萬分之一了。
這屬實是有點恐怖。
對于天機老人的這個疑問,陸總管云淡風(fēng)輕的笑了一下:“我要是說我從來沒有教過他什么,你相信嗎?”
天機老人手指掐算了幾下,然后神情明顯有些驚訝:“竟然是真的,陸大人是自學(xué)成才?”
“應(yīng)該是吧,天才我見過很多,但是天才到元昊這樣的,我也是第一次見。”陸總管的語氣也有些唏噓。
他單只知道陸元昊防御無敵,他全力施為都不見得能夠打破。
但是陸元昊最強的居然是攻擊,他是屬實沒有想到的。
最強的防御就是攻擊——這個陸總管真沒教過陸元昊。
陸元昊就是純粹自學(xué)的。
問題是他還真學(xué)出東西來了。
陸總管也是很服氣。
和陸元昊比起來,他總有一種過去很多年都活到豬身上的感覺。
天機老人看向陸元昊的眼神有些莫名:“修真界一直都有一種傳說,千年一個輪回,每逢大劫將至,都會有大氣運者乘勢而起,叱咤風(fēng)云,陸大人想來應(yīng)該就是這種氣運之子?!?br/>
陸元昊連連擺手:“您實在是過譽了,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胖子?!?br/>
天機老人沒有從陸元昊的神色中看出絲毫說謊的痕跡。
他十分贊嘆。
“年紀輕輕,演技就如此渾然天成。明明實力高強,性格卻如此內(nèi)斂。當(dāng)真是人中之龍,陸謙,你教了一個好義子啊?!?br/>
陸謙:“……”
以他對陸元昊的了解,他覺得陸元昊不像是在裝的。
當(dāng)然,這些話就沒有必要對天機老人說了。
陸總管說起了正事:“前太子在哪?”
“前太子?就在前面,我們馬上就要到了?!碧鞕C老人很自然的和陸總管陸元昊走到了一起。
然后……
砰!
一張棋盤憑空出現(xiàn),砸向陸元昊。
而陸總管的拳頭早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
劇烈的沖擊波,讓整個直播畫面都煙塵彌漫。
當(dāng)煙塵散去之后,魏君發(fā)現(xiàn)陸元昊已經(jīng)手持長劍,和陸總管并肩站在一起,神情凝重。
天機老人手持一張銀色的棋盤,面色悠然,好像剛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陸總管和陸元昊比起來,也淡定很多,畢竟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
“你要給我一個交代?!标懣偣芏⒅鞕C老人,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
很顯然,他已經(jīng)做好了搏命廝殺的準備。
天機老人好整以暇,語氣十分淡定:“交代?也罷,我就給你一個交代,你離京之前,乾帝的人是否有交代你一切配合老夫行動?”
陸總管沉默。
這本就是一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