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鐵衣無奈的道:“你這個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這兩年來氣性越來越大了!真是的,你都這么大的人了,又是女孩子,還整天動不動就拿棍子打。也不知道是怎么當(dāng)媽的!要是打壞了,你還怎么嫁人啊!”
凌俊偉咽了一口飯菜后道:“她就是有暴力的傾向,那是壓不住的,只會越來越嚴(yán)重!又重男輕女,舍不得打文海文豐,有一點點事就只往文嬌身上打……”
說到這他看了一眼凌文嬌,把后面要說的話都截掉了。
凌文嬌也不在意,吃著飯問道:“文妮這星期有回來了嗎?”
凌文妮是她二叔的女兒,比她小一歲,今年高一了,在市高里讀,一個月就回來一次。
宋鐵衣笑著道:“回來了,她還去找你了呢。不過你不在家呀,這兩天去哪了?”
凌文嬌道:“我有點事上山了,今天才回來的。就因為這事,才挨罵了。”
凌俊偉道:“嗯,兩天一夜沒回來,怪不得會發(fā)飆。平時一晚上不回來,都要打斷你的腿了。你腿還好嗎?一會讓你二嬸幫你擦藥。”
凌文嬌搖了搖頭道:“我真的沒事,二叔二嬸!以后我也不會乖乖的讓她打的了,我雖然不能對她還手,那我還不能跑嗎?”
以前她總是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任由她打任由她罵。那是因為她以前傻,以為自己作為女兒就得什么都聽父母的,不管他們是對的還是錯的,只要他們說是錯的,自己就得認(rèn)!
凌俊偉點了點頭:“你能說這話,說明你已經(jīng)有點清醒了。”
吃完飯后,凌文嬌留下來幫二嬸洗了所有的碗后,就找了個借口先留了回去。
回到了家一進(jìn)門,就見夏雨蘭坐在客廳里鐵著個臉。
看到她進(jìn)來后,夏雨蘭立即站了起來:“你還回來做什么???你當(dāng)這里是菜市場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怎么不管你二叔叫爸?管你二嬸叫媽啊?”
凌文嬌面無表情的對她道:“如果她們愿意讓我叫,我也會叫。”
這句話瞬間讓夏雨蘭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怒極而笑道:“你……你……你說……你個死丫頭!你當(dāng)我是死的嗎?你就想叫別人媽?哈哈哈——就算你想,人家自己也有女兒,誰想要你這個賠錢貨啊!誰那么蠢會白白養(yǎng)你?你以為他們家的大米不要錢的是嗎?”
凌文嬌淡淡的看著她:“你還不如死了呢,死了我還不用被你打被你罵。”
說完轉(zhuǎn)身就進(jìn)了臥室里。
“啊————你……你你這是想我死是嗎?我怎么就養(yǎng)出你這么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啊!”夏雨蘭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敢對自己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氣得全身發(fā)抖,指著她話都說不出來了。
在臥室里寫作業(yè)的凌文豐聽到夏雨蘭的罵聲,心里一顫一顫的,瞪著眼睛有些驚悚的扭頭看了一眼凌文嬌。
凌文嬌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全身都痛。她趴到床上,突然對凌文豐道:“文豐,過來幫我按一下腿。”
“啊……啊?”凌文豐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支不愣噔的道:“可……可是我還有作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