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a.m.天氣/晴朗
今天依舊是進行運送信件和大帝老板派遣的特殊任務,地點是位于卡茲戴爾的荒原,跑完這一趟應該就能回龍門歇息一兩天了。——記錄人·莫斯提瑪
藍發(fā)的墮天使關掉了記錄用的儀器,一邊看著一望無際的荒野猛踩油門,一邊沿著較為平坦的荒地行進中。
車載音樂是企鵝老板喜歡的流行音樂,不過其中大部分都是同僚偶像小姐的專輯,還有一些她比較喜歡的音樂。
信使的工作雖然會前往很多國家和地區(qū),在廣泛意義上來看十分有趣,可其中絕大部分的行程要面對的都是荒地或者無人區(qū)域,很有可能還會因為天災追逐一段時間的移動都市,總的來說,天災信使并非那么輕松,但是莫斯提瑪卻樂在其中。
因為途中總會遇到一些趣事,和有意思的人。
就比如現(xiàn)在。
“嗯....怎么辦好呢?”
一個‘橫尸者’,一個白色頭發(fā)的薩卡茲,一個保持著躺尸狀態(tài)在灼熱荒原上豎起一只手,用了國際通用的順風車手勢,想要蹭車的青年人。
在荒原之**現(xiàn)這樣的人十分稀奇,當然,其中絕大部分是傭兵、賞金獵人,而更別說這個白色頭發(fā)的薩卡茲青年是個薩卡茲了。
不過莫斯提瑪也沒猶豫,她選擇停車下去瞧瞧這個青年的情況,反正以她的實力來說,在野外即便的遇上的棘手的薩卡茲傭兵和賞金獵人也不可能翻車,更別說這個青年的氣息看上去如此的微弱。
于是大約五分鐘后....
“幫大忙了!信使小哥!”
白頭發(fā)的薩卡茲青年如獲新生,手中的莫斯提瑪貯存在車上的飲用水,他的虛弱看來不是莫斯提瑪?shù)恼`判,他的的確確是在荒原之中瀕死。
而后偶然被莫斯提瑪發(fā)現(xiàn),給救了下來的樣子。
雖然他對莫斯提瑪有些誤會,不過后者覺得很有趣,就沒有戳破。
“你為什么會在荒原里落難呢?”
可以想到的理由有很多,被人從移動都市丟下去,或者卷入了傭兵或者賞金獵人之間的抗爭,畢竟他是個薩卡茲。
“我?不知道,一覺醒來就在荒原上了。”
他的回答幾乎可以說是敷衍至極,但是莫斯提瑪卻不認為他在說謊,墮天使對于自己的眼光和判斷還是有自信的。
“嗯....那還真是倒霉呢,我接下來要去送信,要不然我將你帶到最近的村落和城鎮(zhèn)吧。”
“幫大忙了!如果有什么我?guī)偷蒙厦Φ牡胤骄碗S意使喚我吧!”
青年一副感恩戴德的表情,而莫斯提瑪也是笑著擺了擺手。
“沒事沒事,助人為樂是好事,我是莫斯提瑪,如你所見是一位天災信使,你呢?薩卡茲先生。”
“我?我叫特列斯,職業(yè)嘛....是個預言家。”
“預言家?”
莫斯提瑪來了興致,畢竟大多數(shù)自稱預言家的人都是江湖騙子,而一個在荒原羅南的預言家明顯更不可信,可莫斯提瑪走南闖北的學識也讓他知道,薩卡茲這個古老的種族之中也有不少擁有特殊力量的奇異血脈,比如眼前這個有著純色長發(fā),虹色眼眸的薩卡茲青年,很顯然就是屬于那一類的。
“那你為什么還會在荒原里落難呢?”
“那是因為我的預言要具體的話只能預言兩三天以內(nèi)的事情,就算知道離開荒原的方向我也沒辦法在沒有補給的狀態(tài)之下離開,所以我就稍微預言了最近會有人經(jīng)過地方。”
“噢,怪不得。”
怪不得他能碰巧的攔到自己的車。
“那如果我不打算幫你,會如何呢?”
“嗯....我還是覺得信使應該都是好人吧?”
“你這個籠統(tǒng)的認知讓我覺得心情復雜,不過我認識的信使的確大都是好人。”
想了想那些來往于國家之間的信使同僚,如果他們在路上遇到這個青年,恐怕也會施以援手,即便他是個薩卡茲。
這么一想還是好人多啊。
“既然這樣,那你試試看預言一下我的信件能否平安送達,或者說預言一下我送信的對象是個什么人?”
作為游走在表面和黑暗地帶的特別信使,莫斯提瑪偶爾也會承接一些送給道上人的信件,眼下要在卡茲戴爾投送的信件就是如此,收信人是一位傭兵。
“能讓我摸一下信件嗎?”
“可以。”
莫斯提瑪將懷中封好的信件遞了過去,因為是特殊信件,所以只寫了投遞的地點,薩卡茲傭兵之間的信件交接很可能你在信送到之前對方就已經(jīng)歇菜,所以信件上也只寫了收件需要的暗語,具體的任命也沒有署名。
而虹色眼眸的薩卡茲在觸碰信件之后,略微沉默了一下,然后挑了挑眉。
“來收你這封信的是三個人,一個叫赫德雷,一個叫伊內(nèi)絲,一個叫w。”
“還真是具體,如果中了的話你還真是一個厲害的預言家。”
“你這封信會在三天之內(nèi)送到,如果不是在三天之內(nèi),我頂多還是看到你帶著這封信在路上的景象。”
“原來如此,那我還是安心了,不過你的預言有可能改變嗎?”
莫斯提瑪對這個青年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要改變很簡單,你現(xiàn)在燒掉這封信或者完幾天送就好了。”
“就這樣?”
作為原拉特蘭公民,那個信仰心豐富國度出身的人,莫斯提瑪對于預言和圣書之類還是知道不少的,那些主教常說預言和圣言不會改變,可眼前這個預言家青年卻輕而易舉的說出了預言可以改變這個事實,這倒是挺合她的胃口。
“就這樣,而根據(jù)改變的未來,我也會得知另一種未來的可能性,只要你有那個意思的話。”
“那還是算了吧,我送完這一趟就準備回去休息兩天呢,反正只要能確認收件人,我就知道你的預言準不準了。”
“那就請便,其實我倒是更擅長趨吉避兇的預言就是了,不過在卡茲戴爾的大地上,無論怎么樣去預言,所得到的結果大都是比較倒霉的。”
“這個我倒是同意。”
這些年卡茲戴爾傭兵之間的斗爭愈發(fā)的兇悍了起來,就連天災信使都很少往這邊跑,都傳聞說,卡茲戴爾的內(nèi)戰(zhàn)就要爆發(fā)了什么的。
于是,在二人從國際形勢吹逼到生活小知識的討論之后,他們終于到達了投送信件的指定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