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打斷了左徒對無良系統(tǒng)任務(wù)的詫異。
從輕盈而又快捷的步伐里,左徒可以準確的臆測到此刻女護士的心情,這是一個因為某些事或者某個人而心情愉悅的女孩。
不然步伐不會顯那么輕快而又那么富有節(jié)奏,當然節(jié)奏感與身體其他因素也有關(guān)聯(lián)。
左徒不會因為系統(tǒng)任務(wù),把自己的快樂強行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哪怕是受到恐嚇及暴力威脅。
如果確實迸發(fā)出高尚的愛情,自然另當別論。
他畢竟是個善良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滿滿正能量的人,一個好人。
重要的是一個擁有好心情的女孩總會說一些比平時更多的話。
哪怕多個只言片語,這樣左徒也會更多的知曉一些外面的事情。
自己究竟在這里躺了多久,一天?一周?一月?或者更久。既然自己已經(jīng)是植物人,
又是什么人想要自己死呢?是家族利益?或者是隱藏更深的人?
這里既然是個奇異世界,植物人真的會無解嗎?
他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他需要答案。
很多謎題需要自己去解答,只有了解現(xiàn)在自己的處境,才能做出更明智的判斷。
加菲貓已經(jīng)早早鉆入了左徒被窩里,她可不想被當成一只野貓被醫(yī)院驅(qū)逐出境。
一只高貴的貓咪是不允許被任何人鄙視的,哪怕是自己的老板。
左徒還是要裝作昏迷熟睡狀,突兀的醒來會造成很多誤會。
病房的門被打開,腳步聲由遠而近。
歐陽琴心走到左徒身前,按照慣例她給這位躺著左家小少爺測體溫、血壓、脈搏、心跳。
還有擦拭、按摩身體。
對于護士她并不專業(yè),對于這些簡單流程她已經(jīng)輕車熟路。
是她在左小青面前主動請纓來保護左徒的,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一名女護。
這是來看護第三周,伺候這位少爺也已經(jīng)二十一天了。
此時此刻女孩的心情是愉悅的。
當她想到自己決定做一件自己喜歡的事,這件喜歡的事里有一個特別的人,這個特別的人又是自己沒有理由討厭的。
能保護一個人本身是一種無私的救贖,一種單純的、甚至散發(fā)著一種偉大的母性胸懷的救贖。
她無法無視這個男人。
不…
是小鼻涕蟲,被人欺負,傷害。被人看不起的廢柴。
是的,她無法無視,一個自己解救過的人卻又陷入到另一場危險中去。
至少在自己的看護下他不會有那么的危險,歐陽琴心想。
在歐陽琴心看來即使沒有左小青這層關(guān)系,自己也會毫不猶豫的守護他。
她絕不會相信左徒無緣無故的從廢柴變成廢物,會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她篤定一定還會有刁民來害左徒。
她不知道的事,真正的左徒已被害。此刻躺在病床的只是個替身。
歐陽琴心手法熟練地開始給左徒按摩、擦拭。
加菲貓翻著白眼,已經(jīng)退無可退。她已經(jīng)被歐陽琴心逼到了左徒的腰下位置。
歐陽琴心僅用了十天就已經(jīng)熟識了這套手法。這是求師叔得來的,她不知道會不會真的有用,這是她的一番心意。
她額頭上已經(jīng)彌出了些許多細細的汗珠,歐陽琴心有了些輕微欣喜,這小屁孩子有反應(yīng)了?
這是件好事,她卻不太喜歡左徒這高雅的興致。
但他終究是病人,我的病人…歐陽晴臉上浮起了一層紅暈。
她的心情慢慢的開始平復(fù),她認識他,是在很久以前...
這個小時候玩游戲,被小伙伴忽悠后,獨自留在缸里的鼻涕蟲。
如果不是同樣小女孩路過的歐陽琴心砸了缸,估計穿越的左徒還不知道穿到哪個犄角旮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