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蔣冬,是本市西區(qū)刑警大隊的隊長,我懷疑你所畫的漫畫,和我市最近發(fā)生的兩起女大學生自殺事件有密切關系,希望你能積極配合我們的調查。”再接到電話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電話一通,蔣冬就先自報了家門。
“恩,我知道……昨天晚上我們通過電話了,你說的是我畫的哪個作品?”李一凡一聽又是昨天那個刑警,想起昨天的對話,還有點緊張。但漫畫和案件一樣應該很正常吧,他之前畫的很多漫畫都是網友推薦他畫的一些案件。李一凡從小就怕警察,當知道蔣冬是刑警的時候,就更害怕了。
“就是你于昨天早上和今天早上更新的兩篇漫畫,你漫畫里所描述的場景和我們在案發(fā)現場發(fā)現的一模一樣,特別是今天早上發(fā)現的,女研究生在自己的公寓里自殺的案件,和你今天早上更新的漫畫高度相似。因為你是張瑞的同學,他也確認了你前天凌晨一點到三點期間在自己的宿舍里,這些話我就給你直說了,你現在牽扯到兩樁命案,警方這邊馬上會傳訊你。”蔣冬大致講完了事態(tài)的嚴重性。
李一凡顫抖地把電話給掛了,他愣在那里半天,才把蔣冬的話給理解明白了。這種事情在九年前曾經發(fā)生過一次,那會他夢到了好朋友的死亡過程,最后警方以證據不足為由,并沒有抓捕他夢里的罪犯。
那時的李一凡才十歲出頭,接受了長期的心理治療后,他選擇性的遺忘了那段記憶,而現在那些片段又浮現了出來。他渾身顫抖地坐在床上,整個人因為恐懼而瑟縮成一個團。
“一凡你怎么了?”張瑞被李一凡的電話吵醒,看了看表才八點四十,他起身看到李一凡這個樣子,便擔心地問他。
“沒事沒事,只是你表哥說有個案件和我畫的漫畫很像……”現在李一凡腦子有點亂,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張瑞。
“怪不得我表哥前面又發(fā)短信問我你有幾個時間點都去哪了。沒事!我們這么多人幫你作證呢,怕什么,你漫畫里的本來就是一些網友說的案件,有些相像是很正常的,而且你那靈異漫畫腦洞大的很,警察又不會因為有人畫的像就抓人吧。“張瑞安慰著李一凡,和他認識三年了,李一凡一直是個特別敏感又愛胡思亂想的男生。當然李一凡的人品他可以拍胸脯保證,每次讓他幫忙做個作業(yè)或干點什么,他總是義不容辭,從來沒有怨言。
”嗯……“李一凡坐在床上呆呆的想著,等下警察局來人了要怎么給他們解釋,這只是他的妄想,他們會相信嗎?還是堅持說這只是巧合。李一凡的妄想癥只有白苒和父母知道,他不想有更多的人知道了,更不希望大家把他當成是瘋子、神經病一樣看待。
李一凡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一個畫面,一個男孩在前面低著頭走著,他白色的校服上被人用簽字筆寫著‘瘋子’兩字,旁邊還有幾個腳印,他的書包上面全是土,身后還有幾個男生一邊嘲笑他一邊對他吐口水拿石頭扔他……李一凡更加害怕地蜷縮在床邊的角落里。
張瑞爬下床站在李一凡的床邊,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拿起他的杯子幫他去倒點水。突然李一凡像想起了什么一般,給白苒的微信上發(fā)了求救信息。
張瑞把水杯遞給李一凡,有點擔心地看著他,李一凡笑了笑說:“沒事,已經好多了。”張瑞還是有點擔心李一凡,看到李一凡電話響了,是白苒打來的,他就回自己位置上了。
雖然對李一凡這過于緊張和恐慌的態(tài)度感到奇怪,但一想到李一凡一直都是疑神疑鬼的性格,也就沒往深處想下去,他又不是第一次見到李一凡這樣。李一凡也講過他自己有點被害妄想癥,總是習慣把事情往最壞的方面想。
李一凡爬下了床走出了宿舍,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接電話。
“喂,怎么了?”白苒在電話里懶洋洋地問著。
“你還記得我?guī)啄昵澳欠莶v上的內容嗎?我是不是有說過自己的妄想變成了真的事情。”李一凡走到陽臺上,小聲地問著白苒。
“嗯,我老師的那份病歷上是有這么寫過。”白苒回憶了下,好像是有這么回事。“分析結果是,白天有接觸過類似的事情,在夢中留下影像,潛意識影響了自己的夢和妄想。”白苒用白話翻譯了下病歷上的術語。
“我這次出現的妄想好像也在現實中發(fā)生了!”李一凡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可是我并沒有接觸過妄想里的人。昨天一個警察找我,說我畫的漫畫和最近發(fā)生的案件一模一樣!今天他又打來電話,說我早上的漫畫跟案發(fā)現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