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說完,拿著托盤向門口走去,茶幾到門口的距離并不遠,每一步,蘇沫都感覺像是踩在自己的心尖上,不見血的疼,撕心裂肺。
“這丫頭三鞠躬什么意思啊景炎?”一個人的起哄聲打破了沉靜。
“還能有什么意思,三鞠躬之后不就是入洞房?”
唐耀陽話音落,包廂里一陣大笑,蘇沫在這樣的笑聲中落荒而逃。
出了包房,后背貼在墻上,眼淚無聲的流,以前的蘇沫飛揚跋扈,現(xiàn)在的蘇沫誰都得罪不起。
她不能丟了工作。
不能得罪唐耀陽。
不能連累小秋。
蘇沫拿著托盤回到酒臺,領(lǐng)班問道:“酒送去了?”
蘇沫無意識的點了點頭,領(lǐng)班笑道:“第一天上班表現(xiàn)已經(jīng)很不錯了,機靈點,等會有包房要酒,我安排你去,放心,小秋交代過了,我會照顧你的!”
蘇沫像個木偶一般再次點了點頭,一號包房里剛才鬧那一出估計領(lǐng)班還不知道吧,或許是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接下來的送酒倒是很平靜,沒有再遇到刁鉆難纏的客人,可能是老天覺得她在陸景炎面前還不夠丟臉吧,六年未見,送了這樣一份大禮給她。
下班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jīng)一點多了,室友放暑假都回家了,就她和夏晴兩個,夏晴過兩天也要回家了。
蘇沫在衛(wèi)生間里沖了個澡,躺在床上,腦子里都是陸景炎的面容和他依舊不近人情的話。
早上,她是被夏晴搖醒的。
“怎么了?”蘇沫覺得自己眼皮重的很,說話聲音也有些啞。
“什么怎么了,你夢魘了,一直在哭,一會又叫陸景炎的名字,我看你是太想他了!”夏晴促狹的笑著揶揄道。
蘇沫沉默了半晌,突然道:“我昨晚見到他了!”